bsp;“嗯,”我很干脆地点头,顿了顿回他说:“你对我太好了,苏莫飞,我想任何一个女子碰到都会心动的。我一时……”
我浑身僵住,稍后缓慢地转过头,听话的像小猫一样主动凑近,吻上他形状好看的薄唇。
可心隔着皮肉,疏远地跳动在两个胸腔里。
“够了。”苏莫飞出声打断了我的话,眼眸无神的活像是一团火焚烧后余下的灰烬,他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伸手接过面具,深深看了我两眼,他转身往备好的马匹处走去,翻身坐上马背,一挥马鞭绝尘离去。
楼袭月身子紧绷着拥住我,许久后,手臂放开了些,像往常每回缠绵后一样吻上我的眼睑,一下下,羽毛般轻柔的吻,滚烫的鼻息拂在我的脸上:“小絮,你要我只看着你,只抱着你,只亲吻你一个人。我做到了,你呢?”
心中一揪,我眸子紧缩着,视线晃动不清地看向他:“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探手颤巍巍地摸上他的脸,“你做的那些过分的事,又该怎么罚呢?”
“这个,还给你。”
苏莫飞沉默着,没有伸手来接。
胶合的唇瓣分开后,楼袭月摸了下我的嘴角问道:“小絮今天想吃什么?”
往着和苏莫飞背道而驰的方向。
只是那双从来澄澈干净的眸子,悄无声息的晦暗了下去,眸底蕴含的光芒不再透亮。
没多时,他带我径直到了那片被高山围绕的湖水边,扶着我下了马背,然后走到那块大岩石旁坐下。
“你最喜欢的饭后甜品呢?”
我微微侧头,迎上一双定定凝望我的眼眸,像两泓幽深无底的潭水,沉静得仿佛那一场情事里激狂邪戾的光芒,并非闪耀在同一双眼中。
耳朵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楚,是楼袭月用牙齿轻轻地磨着。后背靠着他温热的胸膛,我的身体有些僵硬。
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穿过睫毛的阻挡,洒进我的眼睛里。白茫茫的光,照得意识都有那么一瞬间空白。
楼袭月嘴角露出了一抹淡薄的笑,下一瞬他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抱住我,就像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中去,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我抬头看上咫尺处那双黑眸,对他说:“你已经废了苏莫飞的武功,不是吗?放了他吧。我会乖乖留在你身边,比从前更加听话,也不会再见他,更不会提起那些陈年旧事惹你心烦。”
我想要坐起来,全身是被揉碎后的酸软痛楚,根本使不出力气。
我去那间昏暗不见光日的水牢带走他时,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平静。我去搀扶他的时候,他对我说:“谢谢。”也不再提起带我一起离开的那些话。
他的声音缥缈的像是从天边飘来的,“现在不就是么。”
楼袭月揉了揉我的头发说:“这是惩罚,小絮。”
苏莫飞被拉出水面时,整整歇了一个多时辰才能站起来自己走路。他失去了内力御寒,又在冰冷的水里泡了太久,怕是腿上已经落下了病。
“我已经还回去了。”我转头紧张地看着他,手心渗出薄汗。
楼袭月水亮的眸子弯了弯,对我笑道:“我知道。”他探手将掌心按在我胸口上,在心脏跳动的位置,说:“一起还回去的,还有这里吧。”
楼袭月霍然停下了声音,目光跳跃着看向我,随后叹了口气:“我们要一直用这种方式交谈吗,小絮?”
苏莫飞一直没再回头,所以他看不见我哭。眼泪无声地溢出眼眶,被我飞快地擦去了。
我对他苍白地笑了一笑:“苏莫飞若死了,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答案。”
我任由他亲吻着,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