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我是一个怎样奇怪的人,但起码从他们暗声讨论中知道我不过是一个早早就失去母亲,拥有一个镶金的父亲。他背负着一个庞大的家族集团,而我则承受着他需要我承接的所有期望。
“……怎么回事儿?”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倏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站在墙角。
浓密的眼睫毛微微上翘,精致的面孔上夹杂着一种味道。
还好他没有听见!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冒出了这种想法。人心总是潜藏着卑微,就算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可内心却澎湃汹涌。如果是贫穷的话,应该也会这样吧!我那么猜想,贫穷这样的字眼在我的生命中不曾出现,小时候我曾向父亲假设过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拥有这一切,那会怎么样。他勾勾我的鼻子说这是八辈子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其实,父亲不回家也并不是第一次了,这么一个大而冷清的房子,没有爱人在他下班时为他递上准备好的拖鞋,上班前为他系好挑选好颜色的领带……确实没有多大意思,有的也不过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刁蛮,万事都不大愿意顺从自己的女儿。
是因为寂寞?寂寞才去舞厅跳舞?是这样吗?
吓得我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一个踉跄,推门而入。
走在前面的那个小子脚步越来越快……
“昨晚是谁说父亲要回来的?”我吸了一口奶昔,靠在沙发上看报纸。
“呵,这样的小姐还去那种地方……”
照片上的母亲笑起来总是那么娴熟和平日一样,那么父亲呢,严肃,板着一张脸,似乎这段长辈们口中门当户对的婚姻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他从来不给母亲好脸色看,但是两个人也没有过争执,感情一直平平淡淡。唯一一次父亲对母亲笑也是在母亲去世之前,这个傻傻的女人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还哀求自己的丈夫能不能对她笑……
门虚掩着,他惺忪着睡眼看着屋内的摆设。
管家谦卑地站立在柱子旁,默不作声。
满不在乎的口气,我吃惊地看着他。
“是……”
房间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昨晚带他回家时,一个佣人低声地告诉另一个佣人的话。
真叫人不耐烦,我没有看管家,拿起一份报纸,把手中的奶昔放到了茶几上。玻璃与玻璃之间发出响亮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听起来有些刺耳。
那时候我好像才十岁,佣人们在背地里传言父亲在外面有情人,所以一直将母亲冷落在一旁。
那小子还站在原地,看到我没有预兆地进来,又向后退了一步,一脸疑惑。
细碎的脚步只是跟随,跟随着匆忙离开的脚步,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故事也这样发生过,但是我藏的那么小心,不让任何人知道。可是最近才发现原来很多人都知道,原来秘密也不一定存在隐蔽性。
“帮我跟专人联系一下,今天有事,请假。”
见鬼去吧!谁知道!我摇了摇头追了出去。
“小姐,您的上学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