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梨也不好拒绝,一想到自己洗了个澡就把自己洗进医院来了都觉得荒诞,再一想她洗澡的目的就更加难以启齿了。
等许宁青走后,常梨把浴袍重新换回睡衣就准备睡觉,喝了药后睡着很快。
挂了电话,许宁青看着常梨,唇线绷直,缓声说:“是秦颉。”
秦母看向旁边的常梨,感叹着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都对,我保证以后阿颉不会再打扰到你们了,等他这里出院后我就再带他出国了,不会再回来了。”
而现在……
好一会儿许宁青才重新直起身,掐了把她的脸:“好了,去睡觉。”
秦母点头:“欸。”
她小声说:“我都跟你保证了以后不熬夜也不洗冷水澡了,那我又没想到这么严重还会发烧,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啊。”
“好。”
女人和秦颉的眼睛长的很相似,只不过更晦暗无神些,皱纹爬上脸,看得出上了年纪,常梨认出来这应该就是秦颉秦玥那个亲生母亲。
想着秦玥和许宁青的关系,常梨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还是惹不住皱了下鼻子,她不喜欢别人把秦玥和许宁青挂上钩,甚至于和她这个许宁青女朋友也挂上钩。
许宁青:“他妈打来的,现在在城东医院,自杀未遂。”
常梨又打了个喷嚏, 吸了吸鼻子接过药,喝了一半就喝不下去了, 实在是太苦了。
常梨摸了摸嘴唇,看着许宁青,“你你你”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什么词去形容他,只好放弃。
常梨轻咳一声, 痛苦道:“太苦了,我不想喝了。”
“不知道啊。”常梨为难道,“要不过几年我们干脆领了结婚证再告诉他们吧。”
她不想搭理人了,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敲,就从沙发上跳下来准备回房睡觉,结果脚刚一着地就被许宁青重新按着肩膀推了回去。
男人平时说话时噙着的笑意散尽后其实会显得有点冷,常梨仰头看了许宁青一眼,“哦”一声,乖乖捧着杯子继续喝。
许宁青去药房取了药,回来时小姑娘正坐在床沿边擦湿漉漉的头发。
洗完澡穿上干净衣服,舒服多了。
常梨听明白了,这人觉得自己洗冷水澡是为了保持清醒继续画画。
“怕你跑路,得拉着你早点对我负责。”许宁青漫不经心,“公开完了就拉着你去领证。”
vip病房一排安静无声,外面走廊上坐着一个女人,低着头手指插|进头发里,埋在臂弯。
“不想动。”常梨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哑的厉害。
他看了眼挂瓶,抬手把调节器速度调慢了,叫护士进来拔针。
常梨手肘撑在床上:“你过来一下。”
她拿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许宁青:“秦颉怎么样了?”
许宁青坐在旁边,看着小姑娘皱着眉小脸皱成一团。
吹干头发,重新测了个体温,烧已经退了不少,便又去办了出院。
秦母声音哽咽,却掉不出一滴眼泪,“所幸是救回来了。”
“后面那件大衣口袋。”许宁青说,“帮我拿一下。”
“是阿琴。”老太太指着身边的家里保姆,“上回开的药医院给弄错了,她又不识字,我陪她来看看。”
他低头对常梨轻声说:“你生着病别进去了,外面等我会儿。”
还不是怪你!!
常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嗯,打完退烧了的话就没事了。”许宁青揉了揉她脑袋,“又得上课去了。”
要让他们答应也不是件容易事,也不能拖太久。
“什么叫和他有关系,许宁青从来就没表示过自己喜欢秦玥,你也说警方调查了,就该知道这事至始至终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
许宁青勾了下嘴角,没说话。
许宁青低声说:“好了,梨梨。”
常梨看着他面色忽的一沉,放慢了车速在路边停下:“现在情况怎么样?”
秦玥的死就是她自找的,凭什么怪到许宁青身上。
他拎起旁边的玻璃杯轻轻晃了下,仰头把最后一口药给喝尽了。
许宁青手指插入她发丝,按在她后脑勺上,用这种羞耻方式喂完了药也没退回去,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紧接着便听到常梨房间传来的水声和一些细微的声音。
秦玥和秦颉现在这样追根究底那也跟许宁青没关系,而是你这个妈的遗传。
常梨转过脸,又看向他提着的袋子:“这么多药啊。”
“嗯,我发烧了?”
常梨轻声道:“当初的伤害都是他一个人受的,我是他女朋友也没权力去管他追不追究。”
“……”
“还没醒,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女人局促的手不断在裤子上磨蹭着,“我听阿颉说,要打官司啊。”
常梨从被子里伸出手臂,宽大的浴袍袖子往下滑,露出一段白皙纤瘦的小臂,她搂着许宁青的脖颈往下压,黏黏糊糊的撒娇:“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嗯?”
他走到床边,在她旁边蹲下来,和她平视着:“怎么了,难受?”
她没什么力气爬起来,就这么难受的继续睡下去。
常梨忙松开许宁青的手:“没事,就是有点小感冒,配了点儿药,您怎么也来医院啦?”
许宁青:“39度,现在退了点了,37度6。”
“秦颉他……怎么会想自杀的?”
而洗冷水澡的真正原因她也不好意思告诉他,只好讪讪的松了手臂,乖巧点了点头:“知道了,以后不熬夜了。”
她转过身,就看到奶奶和家里保姆手搀着手小跑着过来:“哦哟,怎么来医院了啊,怎么了这是?”
许宁青眼眸暗了暗。
许宁青起身去看了眼, 一走进去就看到亮着的台灯,以及上面摆着的画。
常梨:“嗯。”
与此同时,许宁青推开门走进病房。
她始终闭着眼睛,眼皮沉重的耷拉下来,睁不开来。
“你是许宁青的女朋友。”秦母看着常梨,去握她的手“能不能请你跟她说说,让他不要再追究阿颉的责任了。”
诸如此类的恶毒的话常梨都忍不住要说,可看着眼前满面沧桑的秦母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抱着常梨回卧室后,时间还早, 许宁青也没回房, 拿着电脑在沙发上继续处理一份合同, 弄完后还打了局游戏。
一旁许宁青小说:“没事,我最近也不忙,不麻烦。”
许宁青眉一挑,笑了:“不怕你爷爷打死我吗。”
常梨点点头:“我也觉得没有。”
常梨顿时不太高兴了。
“奶奶我像是会自己忍着不说生病的人吗。”常梨笑了笑,掩饰心里直打鼓。
她能感觉到许宁青心情是不太高兴的,从昨晚发现她洗了冷水澡之后就这样了,说话都不骚了。
你现在凶什么凶!!!
两人走到医院门口,身后突然一声“梨梨”。
只不过到后半夜常梨就开始觉得不舒服了,鼻塞头晕,昏昏沉沉的,她迷糊间大概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那杯药没起什么作用。
不知道作的什么死。
“……”
她抬起手,食指在他小臂内侧蹭了蹭。
许宁青沉默的看着她,最后点头:“好。”
纵使不反对常梨想去嘉灵,想尽早做出成绩,但也不想让她大一就被这一堆工作忙的忍着困意都要赶稿。
常梨低着头,任由许宁青帮她吹。
常梨扭头:“你手机在哪儿呢。”
外面天还没大亮,灰蒙蒙的,天边透明的弧形月亮还高悬在天际,街上除了正在清扫的环卫工人几乎没有人。
常梨小声“哦”了下,看着许宁青往屋外走又叫住他。
奶奶拉着她的手:“以后生病了就给爷爷奶奶打电话,别总是麻烦你小叔叔,人家公司也挺忙的。”
“醒了。”他声音很缓,快步走过来。
说到底那次的意外追本溯源也只是秦玥的一厢情愿,对许宁青来说是只是无辜的天灾人祸。
常梨几乎是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后背就出汗了。
秦颉如今在的医院在城东,距离很远。
常梨看着车窗外,想着之前许宁青跟她说的,秦颉的亲生母亲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有遗传几率,所以秦颉秦玥诱发的可能性也大许多,秦玥死后秦颉也产生了心理问题,在国外治疗了很长一段时间。
常梨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去:“你觉得我奶奶有看出来吗?”
他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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