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是学生会的事,有个市里的比赛,需要海报,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帮我们设计一下。”
常梨揉了揉眼睛, 忽然想到一个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去哪?”
许宁青手臂用力,把人拽出了教室。
樊卉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打那一通电话可能错了。
那天晚上常梨都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的,被被子牢牢裹着,热的要出汗,迷迷糊糊间便睡着了。
她开始有些恐惧,万一许宁青是有女朋友或是有喜欢的人的,她现在这样赖在他家里是不是特别没皮没脸。
换做以前就把那页弄脏的纸撕掉就翻篇了,可最近实在是因为许宁青的事儿憋的心里不痛快,如今这算是正好撞上枪口了。
常梨一想起昨天晚上查到的东西就觉得气闷,只当没听见,蹦蹦跳跳的就出了门。
缓缓抬起手盖在上边,五指张开又用力,捏了一把。
男人视线落在上面凌乱干涸的颜料上,他停了会儿,侧头,平静问:“有受伤吗?”
常梨脑袋在被子里拱了拱,泄气的蹬了两下腿。
而后不给人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拎着他校服后领拽起来,手臂用力,把人按在教室后排的黑板上。
她打开搜索软件,输入许宁青的名字。
樊卉忙把今天早上布置了的作业整理好递过去,许宁青塞进那个水粉色的书包,拉上拉链。
周围其他人从没听过这么劲爆的消息,纷纷睁大了眼睛看过去,教室里其他人也被吸引过来,原本吵嚷的教室安静下来。
这是许宁青的前女友。
所以。
樊卉都懵了,怔怔:“十五分钟。”
许宁青眯了眯眼,手腕一抬,书包重新掉落在椅子上,迈步朝沈齐走过去。
刚响过下课铃的教室依然安静一片,大家齐刷刷盯着看。
拍照片的时间是在冬天,男人穿了件黑色风衣,身形挺拔,旁边的女人抬手将一侧头发挽到耳后,正好拍到了清晰的侧脸。
许宁青赶到学校的时候刚刚午自习下课,安静的校园打响铃声。
能成熟点儿吗!!!
沈齐继续说,“要不要脸啊,他比你大好几岁吧?那人不是出了名的风流么,你勾搭人家之前有没有搞清楚他有没有女朋友的?”
沈齐脖子一梗,不要命的挑衅:“你想干什么!”
这天早上常梨依旧提前十分钟就出门上学。
“不需要特别专业的,就……”
男人好歹比教室里这些人年长不少,冷下脸时神色冷淡又阴沉就足够吓人,压迫感十足,教室内气压降到低谷。
男人往周围扫了眼:“常梨呢?”
许宁青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听到动静抬眼,朝背着包的小孩身上瞥了眼。
她那时候来这里,看到他是一个人住就默认了他是单身。
少女俯身靠近,在他耳边,声线放的很软,笑眯眯说:“说人话,会吗。”
李钦站着没动,常梨也不管,拎起**的作文本朝教室后排看过去。
加载圆圈转了两圈, 跳出来页面。
黎欢拿纸巾抹衣服上的颜料,没好气的瞪她:“是又怎么样!”
她踢了脚被子, 脸埋在枕头里, 后知后觉的有些难受。
如今是高三,常梨其实也知道学习压力挺重的,可她就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尤其看到数学就犯困。
莫名其妙被无视的许宁青:“……”
好在还剩几天假期。
常梨拒绝了,大赛承办方又劝了一会儿,说明会承担费用,最后也没能说动,只好说明会把她的奖杯邮寄过来,奖金也会一并转入她的账户。
“啊,设计啊。”常梨轻轻蹙了下眉,“这个我不太会欸。”
她站在课桌前,看着坐在中央的黎欢,垂眼低笑了下:“你能别这么小心眼儿么。”
他面无表情的垂着眼,常年自带笑意的桃花眼这会儿凛冽万分,压不住凶悍的怒意。
“什么事啊?”
其实常梨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这个小叔叔。
自从爷爷给她转了那一笔钱后,没几天她那些冻结的卡也都复原了。
常梨蹬掉鞋子,整个人仰面摔进了柔软的大床。
上一届她也同样是金杯,如今是蝉联两届。
他走上四楼高三楼层时,樊卉已经在那等他了。
她看的认真,一字一字往下读,嘴角不受控的往上翘。
常梨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又悄咪|咪的挪到门口,耳朵贴着门板听外面的声音。
黎欢在她们中间像只骄傲的白天鹅,规矩干净的校服领口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她抬着下巴:“我怎么了?”
而后直接按着他后颈狠狠把人一把按下去,“砰”一声响,沈齐额头就已经重重磕在桌面上,听着都疼。
前段时间参加的油画大赛因为地震的缘故延长了进程,到昨天也终于出了结果。
常梨接到电话,询问她有没有时间去参加颁奖典礼。
常梨座位靠门靠窗,作文簿上用颜料笔乱七八糟的画了一团,红笔笔芯被拗断,大片红色墨水淌在课桌上。
李钦抿唇,捏住她手腕:“这谁弄的。”
顿了顿,她迟疑问,“你要过去吗?”
有男人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听这距离,应该是从冰箱往卧室走,而后轻轻的一声关门声,所有声音都没了。
周围几个女生目光齐刷刷看过来,阴阳怪气的嗤了几声。
李钦止住话茬,偏头看旁边少女的表情。
也就这小孩,偶尔给个巴掌倒也不忘给几颗甜枣吃。
常梨趴在床上, 点开最上面的一条,她才知道,许宁青并不像他表面那样无所事事, 他有靠自己支撑起的公司,许氏近两年的大型项目也有80%出自他手。
但看今天的样子,两人应该不是情侣的关系。
今天看到从男人车里下来的那个女人才反应过来。
樊卉还没来得及说,教室后面一个男生就气焰嚣张的开了口:“在这,怎么着啊。”
他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小鬼”两字,挑了下眉毛——自从这小屁孩生了无名火以后两人连短信都很少,更不用说电话。
金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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