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啊。”
白懿有时候会对她很好,可那都是有条件的,需要她回常家老宅跟爷爷奶奶告常石霖的状,卖可怜,她那时候不懂,白懿对她好她就听她的话。
“谁笑你啊。”
“嗯。”他淡声。
他缓缓挑高了眉毛,窄薄的眼皮压出一条细线,侧了下头。
有点不知所措。
她做完三张英语试卷天已经黑了,刚拿起手机外面门铃便被按响。
她好奇心作祟,手一抖,饼饼姐妹同心,默契踏出罪恶的小爪爪。
外卖员站在门外,常梨愣了愣,道了谢拿进屋,外卖单上写的是许先生。
在酒店休息后翌日交通恢复便打算回国。
她话落,手里捏着的叫号器便响起来,是她方才买的一杯芝士鲜果茶做好了。
而后,她把脑袋低下去,贴着温热的猫肚皮,黑睫颤动。
常梨是典型的偏课,语文英语还不错,数学就完全不能看了。
常梨蓦地又想起那天地震后在医院,男人站在她面前,个子很高,挡住天花板上的灯光,在她脸上落下阴影。
常老爷子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年轻男人,大概是昨天过来的急,也没带换洗衣服,他身上衬衣有些皱,却也不显得邋遢,反倒是一种风光霁月的散漫。
因为突发地震的关系,原定持续四天的大赛也只能因为不可抗力中途停止,常梨当时是第一组比赛的,已经结束,只需要等结果就行。
但她的确对许宁青去日本找她的事感到错愕。
男人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神色如常。
常梨唔了声,缩了缩脖子,又抬手抓了下开始有些发烫的耳垂,轻声问:“你晚上有事呀?”
“梨梨她可能有点怕生。”许宁青缓声说,“个性也固执,所以才不愿意回家。”
非常错愕。
这会儿男人笔挺站立在一边,低头发消息,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对他过于热络,始终保持着礼貌却疏离的距离。
可惜饼饼显然没料到自己竟然还会遭人嫌弃,非常活跃的要把爪子从猫包里伸出来。
“她也画油画嘛,老和我参加一样的比赛,不过名次总是比我低,所以一直挺讨厌我的。”常梨算了算自己这些天花的钱,凑了个整转到许宁青给她的那张卡上,又说,“她讨厌我,我就也讨厌她。”
常梨认真数了数后面一连串的零,老爷子非常时髦,还写了转账祝福语:祝梨梨学业进步,爷爷奶奶爱你。
她画了一双眼睛,窄眼皮,眼窝微深,眼尾拉扯出一道狭长的线条,微翘,看上去风流却清爽干净,云淡风轻。
拎着猫包上车。
坐上飞机,许宁青向空姐要了条毯子,刚打算要睡就听到旁边小姑娘抱着手机倒吸了口气,眼睛睁的大大的。
“干嘛。”许宁青声音吊儿郎当,有些痞。
她在接到那一通电话后就有些恍惚,尽管没怎么表现出来。
小姑娘左手拎着猫包往上提了提:“我怎么觉得它重了点儿呢。”
“这些天梨梨还多麻烦你了,等我和她奶奶把公司交接完了就回来跟她一块儿住。”常老爷子叹口气,“主要最近社会上出事的女孩子多啊,上回酒店的事我们也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住,不过最后州遇的事你处理的好。”
对于许家这位少爷常老爷子也颇有耳闻,也在不少花边新闻里见到过他的身影,所以最初印象也算不得好,当初对常梨要去他那住的事也有过微词。
接近登机时间,两个老人就等着宝贝孙女把鲜果茶拿好后最后道个别就要走了。
许宁青目光落在小孩赤露的大腿上,手臂一抬,把毯子盖在她腿上,声音懒洋洋的:“她干嘛笑你?”
常梨在外界看来是常老爷子的宝贝孙女,是常家的掌上明珠,受尽宠爱,但其实她非常习惯受冷落的感觉,就像一袋垃圾,被人丢来丢去。
“外面那个男人是在等你吗?”店员凑在常梨耳边低声问。
许宁青放下手机走近:“常董。”
常老爷子一顿。
常梨自顾自想着,直倒男人偏过头,伸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盯着我发呆?”
没几句他便挂了电话,常梨在一旁支着脑袋打量他。
那刚才说的ta应该不是指女的吧,虽然那话听着像前女友似的。
常梨笑了笑没说话,在名册单上签下自己名字,一边心道:好看的人总是相似的,这哪儿是长得像兄妹,这明明就是夫妻相。
常梨食指勾着面包袋子一晃一晃的跑回来时,爷爷和奶奶已经进安检了。
“就我们班那个,黎欢,特别讨厌。”小姑娘皱了皱鼻子,“上次你去我学校那个在那阴阳怪气说我的那个。”
常梨得心应手的撒娇:“我还得回去做作业呢,我们班主任最近老是说我,好讨厌。”
“那爷爷奶奶先走了啊,这国庆还有几天假呢,梨梨真的不陪我们去住两天吗?”奶奶拉着她的手说,很舍不得。
她声音轻而缓,在空旷的房间回荡开来。
“玻璃划开了而已,小问题啦。”
常梨撇了撇嘴:“哦。”
常老爷子这样打江山守江山一辈子的人,白懿那些心思不需要细想就能明白。
所以当这个认识才一个多月的小叔叔,因为担心她而直接连夜飞过来时,她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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