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后又单方面和他和了好。
走了没一段路,就到滑雪的地方——他们订的酒店本身就在景区山脚下。
闻梁拍拍她臀,把她腿抬起来:“来,老公让你舒服。”
陈喋朝她们笑了笑,拍了合照,跟闻梁一块儿拿着盘子去拿菜。
“你是不是感冒了?”闻梁洗完澡一出来就问。
翌日一早,出发去机场。
陈喋吃到难得的撑,满满的负罪感,一边计算着自己到底摄入了多少卡路里,一边惴惴不安的跟闻梁牵着手往回走向酒店。
到机场,她还睡着,闻梁解开安全带靠过去叫她,刚一靠近就被陈喋扇了个巴掌,“啪”一声。
正要说话,陈喋忽然又开口:“闻梁,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喉咙有些发干。
闻梁捏着她手臂:“不是给你说了怎么停吗?”
就连闻梁这种不爱拍照的,也难得赏脸跟大家拍了张照。
两人站在机场门口边上,闻梁从袋子里翻出围巾给陈喋围上。
陈喋回到了当初闻梁教她学游泳时候的恐惧。
陈喋洗澡时还在回想自己到底吃了多少东西,却倏的一顿,想起先前她喂闻梁吃的那勺蛋糕。
闻梁一进家门也就随意扯开领带丢到一边,恢复到了他平时的样子。
不过,闻梁他妈的明明什么都没教她啊,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屁话就直接推她下去了。
她对闻梁其实不太能发起火来,说起来也挺没骨气的,只要他放软了态度随口哄她几句陈喋就能消气了。
闻梁这人,一旦冒了火就藏不住,光是看脸听声音就能察觉到,陈喋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还好意思跟我生气吗?”
瞬间吓的把刚才闻梁教她的那些全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喋瞬间觉得自己被掐住了命运的咽喉。
当天,陈喋的确是摔了好几次,裤子上全是雪,才总算是掌握了些诀窍,她简直是对这种体育相关的运动一点诀窍都没有。
他们定了明天去旅行的机票。
刚准备索性一屁股坐地时,闻梁总算是滑过来,直接转弯停在她面前,硬是把她给拦停了。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一块儿去旅行了,上回去芜溪也谈不上旅行,只是去解开了陈喋一直以来的心结,而细数起来,上一回旅行已经是陈喋高考完那次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
这次不敢再去,反其道而行,选择北上。
这三个字被他有意放轻,声线低着,像是刻意的蛊惑。
先打车到提前预定好的酒店放东西,休息了会儿便出门。
上飞机就继续睡,一路睡到降落到目的地,陈喋终于是睡饱了。
闻梁扶着陈喋站起来。
又滑了一会儿,总是摔跤,陈喋没了兴趣,两人换回自己的衣服一块儿去景区的烤肉自助餐厅吃饭。
“我不会。”陈喋顿了顿,“你会吗?”
这是谋杀!!!
陈喋一边尖叫着急速往下滑,一边在心里骂了一万遍闻梁,这人一定是想要她那放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财产!!
“我们后来才知道,那些蛋糕上面的以为是糖霜的东西,实际上却是原本闻太太打算跟闻总一起死的毒药。”
这人简直是个祸水,要是真放娱乐圈里估计能是那种天天爆耍大牌丑闻的顶流。
“我们的孩子会让你一点点忘记从前那些不好的回忆。”
以及一个声音——
陈喋在车上都睁不开眼,连妆都没化,直接戴了个大口罩。
这是当时陈喋问张嫂关于闻梁母亲沈云舒的事时,张嫂告诉她的。
房间里安静沉默下来。
陈喋再次收紧抱着他腰的手臂。
闻梁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感冒了让你喝药又跟我喊苦。”
他笑了声:“我不喜欢吃甜的。”
陈喋紧紧抿着唇,抵死不从。
“平行就可以。”
陈喋已经换上了另一套更加轻便的礼服裙,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身高优越,站在人群中挺拔显眼,一张桀骜脸,却在此刻柔和下来,温柔到让人过目难忘。
而今天那块蛋糕上面,也洒着很重的糖霜。
陈喋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腰,人埋进他怀里,吸了吸鼻子:“你妈妈不是因为不爱你才会那样对你的。”
“你那样谁听的懂啊!”陈喋恼了。
教滑雪也同样,哪有人随便说几句就直接推人下去摔跤的啊!
她草草将身上的泡沫洗干净,套上浴袍出去。
陈喋听到声音,立马停下,扭头看过去。
陈喋穿着厚实的衣服,看不清脸,滑雪还滑的异常笨拙。
闻梁捕捉到她视线,冲她笑了下,而后对那两个女生说:“我在教我太太。”
他不想瞒着陈喋,也不想完全说出来让她又夸张地胡思乱想。
“啊?”
“然后呢?”
闻梁朝她拿的盘子看了眼,扬了下眉:“现在不减肥了。”
“……”
闻梁垂眸看了眼勺子,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偏头避了下:“你自己吃吧。”
闻梁把浴袍给她丢过来:“你先洗澡吧。”
等肉烤熟还需要一会儿,两人边聊边吃,等回去时天色都已经黑了。
他就站在不远处看陈喋滑,时不时被她笨拙的动作逗笑一声,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女生过来,戳了戳闻梁手臂。
这人教别人的时候就不能稍微温和一点儿吗?
她往闻梁嘴边递:“感动吧,人家是西瓜最中间一勺,我给你蛋糕最中间一勺。”
其中一个女生小心翼翼问:“你好,请问你能教我们滑雪吗,我们自己学了好久,摔了好几跤也没能学会哎。”
好在戴上护脸手套帽子一类之后,只隐约露出雪镜里一双眼睛,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我们以后会有属于我们两自己的孩子,可能是男孩儿也可能是女孩儿,应该会很漂亮,我们会一起把他教得很好,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
他亲她,低笑:“新婚夜,什么都不做,不太好吧?”
说的还挺委婉。
让闻梁教游泳,就是在呛水中拼命扑腾被迫学会。
陈喋把淋浴的水关了,仔细回忆了遍下午时的事情,越发觉得闻梁当时的表情的确是不太对劲,却又怕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等闻总回家后,她就把那些烤的金黄的蛋糕拿给闻总吃,只不过那时候的闻总刚张嘴要咬,闻太太忽然却又情绪激动的把蛋糕全部丢到地上,拼命拿脚踩,最后抱着闻总失声痛哭。”
陈喋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前一秒还在说着糖霜的事,下一秒就直接到了“要个孩子”的决定。
陈喋带着鼻音哼一声。
“她也许是生病了,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闻梁舌尖顶过后槽牙,重重舒出一口气,压着火:“到机场了。”
她最起初时叫他闻梁哥,到后来鼓起勇气叫他闻梁,一直到现在也只是叫闻梁,而“老公”这样的称呼就自带过分的亲昵和撒娇。
闻梁轻笑着,揽着人肩膀,又给她扯了扯口罩盖过鼻梁中段,往机场里走。
除此之外,大概就是他对糖霜也从那时产生了一种排斥。
他小时候其实挺喜欢吃甜食的,但后来那次之后,他就慢慢不爱吃甜食了,不是刻意不吃。
“证都领了,结婚也结了,我不是你老公谁是。”
“……”
陈喋脸一热,手肘半撑着身子往后躲,一面羞耻道:“什么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