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番外（九）

    “嗯。”陆舟笑了笑，对听筒说，“乖。”

    顾明辉：“是啊，不然我肯定能看见你啊，顺路还能把你给捡回去了。”

    沈亦欢查了自己的成绩，出乎意料的高，比知道陆舟的成绩还吃惊。

    他把准考证件号翻出来，沈亦欢照着输进去，她看着页面上的小圆圈飞速转动着，再一次感觉到了高考以后就没出现过的紧张感。

    页面突然跳了一下，沈亦欢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加载的圆圈转了几圈最后弹出来网络拥挤。

    她恍惚间觉得，好像从高三起，那日子就快的抓不住了。

    报考还不仅仅看成绩，还要交几张自己之前的摄影作品，不要求有多么高标准的技巧，但也要看看你是否具有这个潜力。

    “……去年理科状元几分来着？”过了挺久，沈亦欢才憋出这一句。

    暑日炎炎。

    邱茹茹隔着人群看过去，包厢内灯光昏暗，顾明辉坐在男生堆里，嘴里叼了跟烟打牌。

    “这么快啊。”沈亦欢有点不习惯。

    “陆舟？！”沈亦欢应该是站起来了，“你不是说手机被收了吗，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来啊，还有，你们这礼拜放假吗？”

    军校周围的围墙非常高，跟一中的根本不能比，沈亦欢估计自己要进了这里，怎么都翻不出这墙。

    沈亦欢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确定那上面的就是陆舟的成绩。

    陆舟也不怎么吃的消，坐着休息了十来分钟才起来去食堂。

    “我想了想，我好像也就对摄影感兴趣, 要不就学这个。”

    “陆舟，你给我拿个充电器。”室友趴在上铺上说。

    “我操，你还真能迷路啊。”顾明辉被逗乐了，笑着说，“等着，啊，哥来解救你。”

    很多人大腿都不停打着颤，抽筋了都不能动一下，汗从脖颈一路下滑，大汗淋漓的，湿透了整件衣服。

    “顾明辉。”

    “好。”

    “我操！陆舟你这是真牛逼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啊，居然连这破玩意儿都会修。”

    沈亦欢抬手扒拉扒拉自己的头发，点点头：“知道了。”

    沈傅对此没表达什么建议, 只不过第二天沈亦欢就收到了一个崭新的相机，配置都非常好，拿钱砸出来的。

    “就是查你的我才紧张啊，查我自己的我就不紧张了，反正也就那么几百分。”

    “还有半个月。”

    陆舟只来得及匆匆给沈亦欢发了条短信，手机就被拿走了。

    “干嘛，你要去偷出来啊。”上铺的男生说，“别想了，就这训练强度，要是被发现了，半条命算是没了。”

    陆舟亲的挺凶的，摁着沈亦欢的后脑勺，给她一种好像他们真要就此一别此生不复相见的错觉，陆舟还咬了她一口。

    他们打了十来分钟，寝室是准时十一点熄灯锁门，两个男生在外面绕了一圈实在等不及，又过来催。

    陆舟走过去，蹲下来，看了看缠绕在一起的电线，又是检查听筒，又是检查按键的。

    “你刚才是在另一个上的厕所？”邱茹茹问。

    没想到还找不着他。

    连这小小一层楼都能错过。

    她移回目光，笑着勾住沈亦欢的肩膀，感慨：“是啊。”

    “陆舟，你呢。”

    “就这点路哪个白痴会迷路啊。”顾明辉轻嗤一声，想了想这种地方万一遇到什么真正出来玩乐的人。

    好吃好喝好玩的都有。

    其中一个男生拎起听筒，拨了两下：“操，破的。”

    陆舟前几天已经通过了军校的体检和体质达标、心理达标各种测试了，沈亦欢听说那些检测的通过率非常低，可陆舟还是过了。

    今年数学和理综都难，批卷给分都放宽了。

    当天晚上，沈亦欢就被顾明辉、邱茹茹叫着去外边玩，她已经好久没和他们一块儿了，一露面就被一群人围攻着说重色轻友。

    顾明辉哼笑一声：“想我啊。”

    “这么快啊。”她抓着陆舟的手，有点儿舍不得。

    陆舟倒腾了半天，其他几人都坐在地上打呵欠了，才擦着两根电线冒了一簇火星。

    “你什么时候开学？”沈亦欢问。

    当天晚上，所有训练结束，三个男生就偷偷溜出去，乘着黑夜跑到电话亭前。

    陆舟没说话。

    “嗯？”烟头的火光映在他的瞳孔。

    我操啊！

    “他说他也不知道，到时候给我打电话说。”

    “哎。”沈傅笑了笑，“爸爸这不是工作实在太忙了吗。”

    重新点了大概有7、8次，沈亦欢都觉得自己对陆舟的成绩一点儿不抱期待了，才突然跳出来正确网页。

    “滚蛋。”邱茹茹骂了一句。

    再拿起听筒。

    “考试你自己觉得考的怎么样啊？”沈傅坐在饭桌边问她。

    沈亦欢真情实感的骂了一句。

    真就走了。

    眼睛还在周围乱看，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刚才的话放进心里。

    “……卫生间。”邱茹茹倚着墙站着，又补了一句，“迷路了。”

    牌局一轮结束，顾明辉站起来，拉了旁边看牌的一个男生到自己位子上：“我去上个厕所，你替我一把。”

    有些人几乎是直接跪下去的，大腿完全没知觉，小腿抽搐，汗湿了整件衣服。

    “啊！”沈亦欢叫了一声，猛地捂住眼睛，“啪”一声，又从指缝了看。

    一大串的问题。

    陆舟一一回答过来。

    “查我的成绩。”陆舟笑了下，“你紧张什么。”

    陆舟拨了沈亦欢的号码，两个男生已经非常识相的走远了。

    “今天把陆舟送进去了？”邱茹茹问。

    班主任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声音里的激动一点都掩饰不住，说现在全市的排名还没出来，但按照最近几年的成绩看，陆舟这个成绩全市前十不出意外是可以确定的。

    “我就猜到了，手机都没收了怎么会在这给我们弄个可以用的电话亭。”

    沈亦欢看了她一会儿，会意，踮着脚吻住了他的嘴唇。

    陆舟坐在一边，顿了顿，问：“你们知道手机被放在哪了吗？”

    ……

    而陆舟更是被各种名牌大学招生办打电话，他一一拒绝了，决定了要去军校，对方虽然可惜，也不能说什么。

    之前高中时参加过物理竞赛，不仅需要做题，还要会做实验，其中电路就是很重要的一项。

    “先查你的吧。”沈亦欢说。

    吃完饭回寝室休息，6人间，已经睡倒4个了，陆舟洗了个澡出来。

    沈傅知道她成绩后还兴奋的摆了几十桌，沈亦欢也没明白自己这成绩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各种有的没的亲戚朋友全来吃饭，恭喜贺喜的沈亦欢都恍然间以为自己才是那个709分的成绩。

    沈亦欢和邱茹茹坐在一边聊闲天，旁边一窝男生玩骰子的玩骰子，玩牌的玩牌。

    陆舟给他拿过去，他道了声谢，一动就全身疼，“哎，我怎么小腹都痛了，这训练简直不是人受的，哪有第一天就这强度啊。”

    “才不要。”沈亦欢想都不想就拒绝, “你就多培养点牛逼的经理人吧，以后要真要交我手里让我挂个名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