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分量

    可如果有机会能知道，这些人的名字都该是铭记在心中敬佩的。

    放在陆舟手边的手机亮了亮。

    “月亮。”

    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白色，无多装饰，她有点茫然。

    陆舟说：“今天晚上你自己睡，我要去外面守夜。”

    但是相对于那一次行动目标是他的话，更可能是另有其人。

    “走。”

    “这样？”

    顿了顿，沈亦欢叫他：“陆舟。”

    她想起女人提及西日阿洪队长离世时的表情，淡的不含一丝过激|情绪，而在这背后，又不知流了多少泪水。

    当时那辆车上除了他和沈亦欢，就只有邱茹茹和顾明辉。

    “嗯？”

    后来为了保险起见，陆舟还特意调查过邱茹茹的信息和行踪，没有怀疑可能。

    沈亦欢一顿，侧头看去，便看见陆舟朝她侧着，手臂撑着脑袋，目光懒散的落在她身上，窗外有阳光照进来，落在陆舟身上。

    何闵说：“还在审讯室。”

    “嗯。”

    陆舟看了她一眼，说：“你去旁边休息会吧。”

    也遇到过无数的、各种各样的人。

    沈亦欢扬眉：“男朋友也没有吗？”

    沈亦欢偏头看她，女人一看就是少数民族，在高原常驻让她皮肤很黑，眼睛很大，深眼窝，挺鼻，是异域风情的美。

    “沈亦欢。”

    “不过，这个头像好像有点儿眼熟。”沈亦欢嘟囔。

    还真是巧了。

    沈亦欢“嗯”了一声。

    “我比陆队大好几岁呢，这儿的人多数都比陆队年龄要大，我们刚来的时候边防大队队长还不是他，是西日阿洪队长。”

    有一只手，在她大腿上动作。

    陆舟：“嗯，我们刚刚得到了李邬军火制作工厂的情报，要赶去一趟。”

    她看上去年纪不小了，该有近30岁了，在这里应该算是很晚没有结婚的了。

    一时无话，两人都捧着馕安静吃，沈亦欢刚来新疆的时候对军营里的伙食怎么都适应不了，现在倒是没那么挑剔了。

    听他说：“我不是什么绅士，我对你耍手段，查证件查地址，你是我的，我对该是属于我的从不手下留情。”

    现在居然轮到陆舟了。

    “相信我以后只会喜欢你一个人，如果。”沈亦欢顿了顿，想了一个例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再遇到上次救援时那样的情况，你突然找不到我了，你会怎么办？”

    陆舟抬了下下巴：“那你删掉吧。”

    何闵也掀开卷帘门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怎样，李邬要是捉住了，也算是给西日阿洪大哥报仇了。”

    那么，夜巡时要他命的也不是李邬。

    “没。”女人双臂搭在膝盖上，目光淡淡的看远方，声音很轻，也没多余的情绪，“三年前出任务时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才一点点回归，连带着触觉也回归。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沈亦欢虽说从小也鲜少得到父母多余的关注，可她始终有朋友有乐子，还有奶奶，亲情、友情以及其他男生们对她表示爱慕时的那种近乎于爱情的东西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

    陆舟平静扬了下眉：“什么？”

    沈亦欢皱了下眉：“在外面吗？”

    “我想帮忙。”沈亦欢说。

    沈亦欢打了他一下：“我又不是天天穿那样儿的。”

    他的那颗真心藏在深处，从未有人见到过，只有在沈亦欢面前，才惶急的给出去。

    陆舟说：“我不会生你气。”

    沈亦欢迷糊醒来，不自觉往陆舟怀里蹭。

    沈亦欢捧了一碗，蹲在边防站门口喝。

    “我继父他女儿。”沈亦欢点开朋友圈里的一张照片，“上次你见到的人是她吗？”

    沈亦欢和陆舟还是同一间。

    他没说下去。

    “……”

    “普通的不喜欢吗？”

    “啊。”女人微愣，最后扯出了一个半苦不甜的笑，“又有新的了……那你们快出发吧，总得一个个来的。”

    一直西行到深夜，重新安营扎寨。

    “不喜欢。”

    他品遍了荒漠的风，触及了漠北的雪。

    沈亦欢瞪他，过了会儿又忍不住笑了，问他：“喜欢那样的？”

    大白天的，这是干什么啊！

    陆舟说：“在车上待着，跟里面也差不多，我们已经逐渐靠近李邬的势力范围了，晚上要更加小心。”

    看一眼，沈亦欢就愣住了。

    陆舟：“晚上睡觉只脱外套，万一有情况要立马走。”

    大家各自分外便进入自己的营帐去吃。

    “会不会冷？”

    沈亦欢自从那次被陆舟发现后，就再没穿过那样子的内裤了，她觉得不好意思，而且陆舟看见那样子的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弄疼她。

    陆舟看她：“谁？”

    房里的温度一定是比昨天在外面营帐里睡觉要暖和的多，还开了暖气，只是她刚脱了衣服，一时没适应。

    陆舟挑了挑眉，带点鼻音，“嗯？”了一声。

    何闵回头：“没。”

    十六岁遇到陆舟的时候，他就已经过了许久独自一人的日子了。

    不用说也知道腿上的那只手是谁的。

    “汉语里是什么意思？”

    陆舟拉紧，又绕一圈：“这样。”

    沈亦欢跟时堇从前同个屋檐下也住过一段时间，可的确是从来没加过她微信，她随便往下翻了翻，的确是时堇。

    沈亦欢便知陆舟还是没有能够真正相信她。

    头像是一只毛茸茸的肥脸猫，不用说也知道对面是个姑娘。

    被抓捕的八人全部扭送进去。

    “是，在这五年了。”

    “从他们车里收缴的枪支进行了精密比对，确定的确是李邬的手下，另外他们那里还有一把F2000突击步枪，和我们上次夜巡遇到的武器是同一种，那人说就是从另一方军火贩子那抢来的，还折了不少人。”

    越野车向西沿着公路笔直向前。

    太阳从东边升起。

    “那你相信我吗？”

    “也喜欢。”陆舟说，顿了顿，又说，“更喜欢那样的。”

    上车后，沈亦欢才想起她刚才和那女人聊了这么一阵子连她的名字都忘了问。

    干脆。

    女人点点头“欸。”

    “没有。”何闵叹了口气，“那时候西日阿洪大哥和她已经谈婚论嫁了，后来突然就……”

    陆舟把沈亦欢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掖了掖，看着沈亦欢怕冷似的又往下缩了缩。

    陆舟问：“在库木塔格沙漠的时候，你们是为了杀我？”

    “没，又有一个新军火集团出来了，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