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红尘

    微凉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的嘴唇与耳朵，慢慢下移，对她的脖颈又亲又咬，时轻时重，留下一片暧昧的潮湿水痕。

    一。

    陆舟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腿还疼吗？”

    当时也是在这间房里。

    “嗯？”

    她偏头，抱着陆舟，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沈亦欢的日子都过的挺精致的，性感的内衣不少，以前没男朋友，就是穿个自己开心，和邱茹茹还经常买姐妹款……

    她明明都哭喊着说疼说不要了，陆舟还那样……

    操。

    沈亦欢因为他那一句话心软到无以复加。

    沈亦欢看着他，手掌贴在他脸上，问：“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陆舟。”沈亦欢坐在地上叫他。

    理智抽空。

    “追踪器？”沈亦欢一怔：“什么时候装的？”

    沈亦欢怕陆舟洗完会回来，飞快的在床尾找到自己内衣，从衣柜里拿了条陆舟的运动裤，勒紧松紧带在腰间。

    “还疼吗？”

    沈亦欢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

    陆舟把沈亦欢抱进怀里，嘴唇落在她额头。

    刚才的回忆都回归，沈亦欢耳根发烫，动了动腿又疼的不行，又气了。

    沈亦欢抓着他的袖子，人抖了下。

    小姑娘唇线抿的直直的，眼角耷拉着，透出一点可怜。

    虽然以前陆舟也经常收不住力，可也没有一次是这次这样的，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

    “啊？”

    “也就你知道这事，连茹茹我都不好意思提起。”

    三。

    不自觉更用力。

    沈亦欢拎了拎腰间的被子，裹紧了腰身。

    沈亦欢有点儿怕，于是说：“疼。”

    再醒来的时候，沈亦欢只觉得全身都散了架，大腿连带着腿间都酸痛不止。

    沈亦欢那时候嘴挺挑的，喜欢吃的外卖就那么几家，吃厌了就让陆舟下厨。

    “……啊？”沈亦欢愣了愣。

    里面是各种杂物，还有几张碟片，上面的图案让人看一眼就脸红。

    沈亦欢知道今天陆舟要回北京，她原本还打算如果饭结束的早要去机场接他。

    顿了顿，沈亦欢又得出一个结论，陆舟没有以前那么爱她了。

    他不敢想沈亦欢竟然还受到过这样轻蔑的话，他甚至有想再回去把许贺揍一顿的冲动，可他甚至在之前还那样对沈亦欢。

    陆舟洗了草莓，坐在她旁边，把叶子撕干净送到人嘴边。

    不过当时没看下去，才看了个开头，沈亦欢就实在看不下去了，红着脸把电视给关了，这些碟片就一直扔在这箱子里落灰。

    “……”

    他一双眼深潭似的盯着沈亦欢，像要把她现在的样子刻进心里。

    沈亦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床的，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坐在床上，跟陆舟肩膀并着肩膀了。

    可以看到她的发顶，以及毛衣下胸前撑起的轮廓，黑色的打底袜因为屈起的膝盖隐约显出底下的皮肤。

    沈亦欢抓住他往她腿间去的那只手，红着脸，瞪她，理直气壮：“长大了都是穿这样的！”

    “算了，等你真正相信我了再拆吧。”沈亦欢忽然想起什么，“先不说这个了，快先离开这里，一会我妈就来了。”

    “现在都穿这样的？”他哑着在她耳边问，低音炮似的。

    沈亦欢看着他把碟片推进去，拿着遥控器按了几下。

    沈亦欢头发都乱糟糟的，坐着床上，上身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干净，身上有股沐浴露味，应该是已经洗过了。

    陆舟哪里会不知道她想什么。

    陆舟扯开她的手，把她的两只手臂都压过头顶，一只手禁锢住，另一只手下移，流连回那处他的欢乐谷。

    那些人纯粹是起哄打趣，沈亦欢还真带去给陆舟看了。

    他食指挑开，像是打开一份最诱人的蛋糕盒，把内裤打开。

    很快吃完，陆舟把东西收拾了到厨房洗碗。

    她得出一个结论，陆舟不爱她了。

    “……还好。”

    自动屏蔽了电视的画面和细碎粘腻的声音。

    陆舟把沈亦欢带到了家里。

    那个沈亦欢从高中开始就住了的，大学跟陆舟同居了三年的家，虽然那三年除了假期，陆舟一学期放假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的过来。

    她顿了顿，垂眸，黑睫笼着光，“她……不太好。”

    陆舟去给她倒了杯热水润嗓子。

    陆舟没看，拿起来递给沈亦欢。

    陆舟看她一眼，勾了下嘴唇，尽管面上没多余表情，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错。

    “我以后尽量不弄伤你。”

    陆舟站在她身后，小姑娘已经改坐在地上了。

    是餍足后的放松。

    “还要看吗？”

    沈亦欢咽下，眼底是干燥的，叹了口气：“我那时候出国，也是为了从我妈手里逃出去。”

    至于书房，当时沈亦欢租这套公寓时就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个房间，后来被她改成了衣帽间，书桌没搬，陆舟偶尔会在里面做作业。

    欢愉的、痛苦的、哭泣的，所有不会在别人面前展露的，他都想要看到。

    男人背对她站在厨台前，窗外是亮成一片的灯火。

    “上次救灾找不到你以后。”

    觉得全身的神经都在跳动，从心脏到四肢百骸。

    沈亦欢张嘴咬了口，果汁淌下来，润湿了陆舟的指尖，他神色不变，自然的收回手，在唇边抿了一下。

    下一秒，陆舟滚烫的手心就腹在她的大腿。

    想到很多很多她以为自己遗忘了的和陆舟之间的小事。

    沈亦欢在他身边，什么绅士，什么理智，统统不存在。

    沈亦欢：？？？？

    “对不起。”陆舟忽然说。

    她喊一声，发现嗓子哑的不行，发不出声音，嘴唇也痛。

    二。

    陆舟手悬在空中顿了下，收回筷子，改坐在沈亦欢身边，拿起她面前的饭碗，喂她吃……

    他身上带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压制。

    “我发现你挺坏啊。”

    眉间轻蹙，呼吸逐渐灼|热起来。

    身上红红紫紫一大片，挺吓人的。

    男人走过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抖开被子坐进去，又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上来。”

    踢他抓他都没用，陆舟好像挣断了锁链的兽，只想把这些年压抑的在沈亦欢身上的欲望补回来。

    陆舟说：“那我轻点。”

    男人眼里有幽暗的光，眸色深的可怕。

    说是像陆舟这样的好学生肯定不知道那啥的步骤是怎么样的，买来给他观摩观摩。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妈妈。

    陆舟推门进来。

    沈亦欢跪在地上，趴着往床底下看，果然看到一个纸箱子。

    他们坐在沙发上，沈亦欢盘腿坐在上面，低头看手机。

    他含混的笑了声，嗓音哑的像在滚烫的砾石上磨过。

    沈亦欢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嗓子喊哑了，成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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