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于是将这块鱼肉借花献佛地给了欢欢。
沈于重恍然一笑:“怪不得很是面熟。真巧。”
“她才不会傻到那个份上,她很聪明,知道把握分寸。不过这孩子掐尖要强,阿律又是个清高不服软的,这两孩子真不合适,等过了正月,我得去和顾老头好好谈谈。”
“她给你夹菜用公筷,你用自己的筷子给她夹菜,她就不肯吃。男女朋友的话,热吻湿吻吃对方口水,还不是常事?就你们这样,连筷子上的口水都嫌弃,还说是男女朋友,哈哈哈,骗鬼呢。”
温酒并不知道和晏律打电话的人是谁,当服务员打开门,商景天高挑俊逸的身影出现在蓬莱阁的门口时,她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到了盘子上,叮咚一声轻响,而商景天的目光也径直落在了她的脸上。
温酒脸上一热,晏先生你当真是演技一流的高手啊,不光是神情,连台词都这么的到位,怎么说的跟真的一样。
正在这时,晏律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外公家里的电话,当即便觉得眉心一跳。郁芊芊还真是说到做到。
晏律面皮极薄,听到这句打趣,当即便轻斥了一声:“少胡说八道。”
没想到一向温柔的阮书吸了口气,恨恨道:“打吧,把我的那份也算上。”
晏律被噎了一下,一脸冷霜却又无从反驳。
郁芊芊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晏律又把郁芊芊在X城做的事儿都悉数告诉了外公。
晏律心中的震撼之感不亚于石破天惊,整个人如被一股铺天盖地的海浪给淹没了,浑浑噩噩的看着温酒,怔然,痴然。
“你好,欢迎来X城。”晏律和他握了握手,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漠然,唇角微微勾了勾,算是笑了笑。
郁芊芊看着晏律的表情,不由勾着唇角笑了。看来,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她这男朋友是假的,他那边女朋友,看样子也不大真。
温酒忙道:“谢谢,谢谢。”
晏律吸了口气,中指默默地揉向太阳穴。
“朋友,谁啊?”
温酒点点头笑道:“好啊,那我这就收拾东西。”
奶奶小声道:“这孩子也真是胆子野,什么事都敢做,这万一要是有个好歹,”突然想到商景天也在身后送客,奶奶便没有再说下去。
“你不认识。”
商景天忙笑道:“那是我哥。”
“温酒,我能不能去你家借住一段时间?顾墨天天来我家楼下。”
商景天一怔,“那她是为何而来?”他忐忑不安的看着晏律,难道温酒将七年前的事情告诉了晏律?但看样子又不像。
聪明的温酒马上明白过来,立刻就给他夹了过来,殷勤地放到他的盘子上,还温柔的笑了笑,但是,她用的是公筷。因为她知道龟毛的晏先生有洁癖。
爷爷热情地招呼沈于重进了酒店。郁芊芊一路挽着他的胳臂,看上去很是亲密。不过,温酒却怀疑面前的这两人,也和她和晏律一样,是在演戏。
晏律哼了一声:“这次可是人证特别多。爷爷奶奶三姑保姆,全可以作证,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这是一道内涵极其丰富的目光,带着一股深不可测而意味深长的味道。
席间,郁芊芊故意对沈于重轻笑薄嗔,沈于重也体贴周到的替她夹菜,两人看上去,很是和谐亲昵。
简简单单一句话,内里却蕴含着宠爱和袒护的意味,温酒心里异样的一动,这几乎算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护在身后。她仰头望着神色冷峻的晏律,一时心尖婉转温柔,如被抹上一抹浓丽的绯色。
晏律容色一冷,缓缓道:“我再说一次,温酒是我女朋友,货真价实的女朋友。”
“哈,非要我戳穿你们吗?”郁芊芊冷笑了两声,指着温酒:“如果她是你女友的话,昨夜病了,你难道不该留在她房间里照顾她?可笑的是,她自己一个人睡不说,竟然还锁着门。你是她男朋友的话,她会像防色狼一样防着你?”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温酒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亮丽别致的中式棉衣,白里透粉的肌肤,草莓色的润唇膏,她昨夜的柔弱病容一扫而过,整个人都都透着一股清甜娇艳的气息,仿若盛开的垂丝海棠。
商景天一时却没有回Z市的意思,继续坐在客厅里和晏律谈起了两人合作的那个项目。事关商业机密,温酒很自觉的上了楼。
这几句质问可谓是一针见血直至要害,晏律气得脸色发红,正想着如何反驳她扳回不利局面,突然,站在他身边的温酒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温酒走进房间,关上门,给阮书拨了个电话。
温酒挂了电话,扭头道了声“请进”。
第二天一早,他跑完步回来,又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无电话,无短讯。他想立刻打电话过去,又怕太早吵醒她,耐着性子等到九点,打电话过去,她竟然还是关机。
晏律心里暗暗自得。他看人的时候,很重直觉。温酒给他的第一感觉便非常的好,但因为要讨老人欢喜,所以他才选了长相比较喜庆的胡敏。其实,他个人更喜欢温酒,等看到她救下陆平勇的那一刻,他心里更是当即果断的觉得她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温酒还是不想往前挪,磨磨蹭蹭道:“干嘛非要坐前面?”
晏律起身三步两步上了楼,站在楼梯口,他心跳的扑通扑通的竟然有些失控。温酒的房门关着,他轻步走到门前,举起手敲门。
晏律拿着手机,头都大了。外公这脾气他最清楚,他若是不回去,两个小时之后,老头就亲自来了,今天是祖父生日,无论如何,不能让外公来这里,闹得祖父不愉快。
晏律浓眉一蹙,这是什么意思?嫌弃他的筷子?
“温酒是不是我女朋友,我最清楚。”房门口传来晏律冷冷的一声回答,他走进来,反手将门关上,扬起了手中的一个小纸盒,“郁芊芊,这是什么,你能解释一下吗”
温酒调侃道:“还在路上呢,敢情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在楼下吧。”
温酒顿时有种直觉,他此行前来,可能与自己有关。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温酒的电话居然打通了,因为温酒今天要去定机票,所以终于开了机。
商景天一直都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席间谈笑风生,妙语如珠,逗得老爷子开怀大笑。连心情很糟糕的郁芊芊也被逗得不时笑出声来。
晏律这才重新启动车子,她坐到身旁,感觉就是不一样,不仅身体的距离近了,心里也觉得近了许多。
这还用问为什么?晏律顿了顿,只好道:“我有事和你谈。”
晏老爷子板着脸把他的手拍下来,“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我在海南。”
不仅爷爷奶奶怔住了,连温酒都暗暗吃了一惊,郁芊芊的这一招可真是意想不到。眼前的这一位沈先生,虽然容貌气质比晏律差了一些,但已经算是非常优秀的男人。
他嗓子一紧,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唇上那种绵软馨香的感觉仿佛生了根,此刻蠢蠢欲动的想要重温。
“我记得你家老爷子是初三的生日吧,我闲着没事,刚好得了一盒上好的老参,就送来孝敬老人家。”
“是。”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上楼收拾东西。”
还好,今早上,她知道温酒身体无恙会出席寿宴之后,便临时叫了沈于重过来,不然这个寿宴她真是无法待下去。
晏律放慢了车速,柔声道:“你是先回自己的居处吧?我送你过去。”
“什么事啊?”
“你公司具体|位置在哪儿?”
晏律听到这句话,不悦道:“她不是为钱来的,也不是个爱钱的。”他很不喜欢商景天这么评价温酒,因为他相信自己对温酒的直觉。
晏律突然把车靠边停下,扭头看着后座的温酒,不悦地哼了一声:“坐到前面来。”
晏律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郁闷,她明知道他回来是解决和郁芊芊的麻烦,她总该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吧,这事关他和她的将来,她怎么一点都不关心?
晏律也小有不悦,不论是喝冰糖梨水分开用吸管,还是夹菜用公筷,温酒的举动不自觉地透着一股生分。他再次很不愉快的想到了那个睡了一夜被嫌弃的床单。
晏律:“……”
楼下传来爷爷奶奶送客的声音。温酒既然是晏律的“女友”,也算是半个主人,即便和郁芊芊关系很僵,出于礼貌也要出去送客,于是平息了一下心绪,快步下了楼。
晏律正在刷卡,清傲的脸上带着几许不满。她一路上就这么冷落着他,独自睡觉。这大脑神经是土豆粉做的吧。
晏律简直难以置信,拿着手机,心跳的快要失常,嗓子有点冒火。
“嗯,我知道。”
外公不肯相信:“怎么可能,那丫头脾气是有点野,可也不会害人。”
“应该是不认得吧。”温酒握着拳头,关节咔咔咔响了几下。
“好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温酒再次要拿回自己的行李,却再次被晏律用胳臂挡开了,温酒只好作罢。
温酒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开口,扭脸看了看。窗外景致飞驰而过,晏律目视前方,侧面轮廓英挺帅气,腮边的那个酒窝若隐若现,看来他心情不错。
商景天开玩笑道:“两人没打起来吧。”
温酒从来不怵和人动手,郁芊芊放蛇吓唬她,又下药害她腹泻。她正想要教训她一下,只不过郁芊芊是晏家的客人,爷爷奶奶都在楼下,温酒不好意思动手而已。既然郁芊芊先出手,那就再好不过,温酒好整以暇的等着郁芊芊招呼过来,她就好好的给郁芊芊一点教训。
晏律深感自己挑衣服的眼光真是无话可说,当然了,挑人的眼光更是出类拔萃,温酒,可以说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的哪一类型,在他眼里。
“后面宽敞。我喜欢坐后面。”温酒本来就是刻意坐到后面,不想和他距离太近。
“嗯,的确是吵了。”
温酒的唇一触即离,扭头冲着郁芊芊挑眉一笑:“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挺远,所以我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
阮书马上就气鼓鼓道:“不要提他,这个年,我过的憋死了,跟个小偷似的四处躲。”
事实证明,他果然没有看错。
郁芊芊此刻突然冒个男朋友出来,肯定是觉得一会儿在寿宴上,在晏家的亲戚面前她会很没面子,所以临时叫了个朋友过来救场。
温酒本来是装睡的,结果还真是不一小心就睡着了。一觉醒来,车子刚好已经到了收费站的出口。
“没人陪我啊,要不,咱们一起去吧。”
晏律一听便不悦地皱起眉:“别把我和她扯到一起。”
“海南?”晏律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你去海南干嘛?”
晏律笑着拍了拍祖父的肩膀:“我相信老晏同志的能力,老顾同志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晏律无奈的叹气,“外公,我和郁芊芊是真的合不来,你不想看着我和她结婚第二天就离婚吧?”
“很好,两个老人都比较满意,巧的是,她救的那个男人,刚好也是X城的,带着东西上门道谢,这事让老爷子对她刮目相看,赞不绝口。”说到这儿,晏律难得露出一丝笑意,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和欣赏。
“喂,你刚才说什么?”
气氛陷入一种暧昧到了极致的境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仿佛空气中隔着薄如蝉翼的一层纱,只要开口说出第一个字就会划破它。
晏律是他的朋友,也是他最重要的生意伙伴,和晏律合作的这个项目,对他来说,异常的重要。多年来,他在商良辰的阴影下不能翻身,如能和晏律合作成功,这对他来说,非常关键。温酒的出现,让他开始有点寝食难安起来。
温酒随口道:“吃饭。”
“那倒也是。看来你把胡敏换成温酒,的确是很明智。”
晏律将温酒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和奶奶告别之后,便开车和商景天一起朝着Z市而去。
说完也不给晏律解释的机会,电话啪的一色给压下去了。
今天是爷爷生日,她居然睡到十点钟。
两个人在两个房间的两张床上,各自翻腾了大半夜才睡着。
晏律眼睛一亮:“你没和家人一起住?”
晏律一怔:协议一结束,就没有关系了?她的那个吻,难道不是代表着他们已经是一种全新的开始,已经默认了彼此是对方的恋人?
顾老爷子火爆脾气这会儿是全被点爆了,凶巴巴道:“什么事你还问我?两个小时之内给我滚回来,不然我现在就去X城。”
郁芊芊双手抱臂,优雅的踱步过来,倨傲地笑笑:“你认识商景天吗?”
“小名?”温酒越发饿惊诧了,这简直比查户口查的还细致啊。
难道是回了父母家?晏律开始后悔,没有问她父母家的地址。
温酒一边回答,一边诧异。这一向沉默寡言,清高倨傲的晏先生怎么突然像个查户口的居委会大妈,问了这么多零零碎碎的问题?这怎么回事?莫非是高速路上开车太无聊,所以找人说话怕犯困出危险?
房中骤然静默下来,晏律扭头看向了温酒,双目灼灼,如同带着炙热的温度。温酒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竟然被他的目光烫的脸上有些发热。
温酒忍着笑道:“冤枉啊,我就是替老板心疼钱呢。”
“你家离单位远吗?”
接下来,晏律一连串的问题都来了:
商景天道:“怎么回事,郁芊芊气冲冲的走了,是不是刚才你们在楼上吵架了?”
老爷子中午喝多了,这会儿还没醒,奶奶向来瞌睡少,小憩了一会儿,已经起来,正在客厅里陪着商景天说话。从商景天口中已经知道晏律的外公来了电话,叫他回去。
“对。我周末回父母家。”
温酒的生物钟没那么准时,因为昨夜病了一场,又胡思乱想了好久才入睡,所以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睁开眼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她一下子坐起来,暗叫糟糕。
都已经亲也亲过,抱也抱过,看也看过,竟然还那么生疏的坐在后座,简直是忍无可忍。
备受冷落的晏律在桌子底下,用腿碰了一下温酒。温酒怔了一下,不解地看看晏律。
“晏律,我已经到了楼下。”
爷爷奶奶因为在寿宴上喝了酒,在客厅里稍坐片刻,便去房间里休息了。
商景天笑道:“呦,我们晏少终于是情窦初开了,看的眼睛都直了。”
收拾停当的郁芊芊走了过来。紧身皮衣,过膝长靴,看上去神采奕奕,比前两天看着心情好多了。
温酒顿觉得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太好了,不用再和他继续相处三天了,那种小心翼翼站在陷阱边上,一不小心就陷进去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可是,如释重负的同时,也有点恋恋不舍和遗憾。
到了晚上十点,他又打电话过去,还是关机。
“不用麻烦,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好了。你不是急着去见外公吗。”
晏律看着身边已经闭上眼睛的温酒,气得咬了咬牙,和他聊天,她竟然聊出瞌睡了,他有那么无趣么?
大家旗鼓相当,打个平手。
七年前的往事他没有忘记,但也永远不可能弥补。
他柔色问:“你小名叫什么?”
“你们几点下班?”
两个女孩儿关了手机,在海南的碧海蓝天下痛痛快快玩了三天,Z市的两个男人已经快要疯掉。
因为都在商界,一说起来大家都认识,如此一来,这饭桌上更热闹了。
大家转身回了客厅。温酒也松了口气,郁芊芊一走,她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了。
离开X城,温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再多待几天,就有沦陷在感情中的风险,此刻结束,一切都刚刚好。
“不许叫我老板。”
晏律有点心不在焉,目光一直紧紧凝睇在她的身影上,一颗心也像是被她勾走了。
顾墨略去不提,晏律每天早晚两趟前去绿茵阁,闭门羹已经吃到快要得厌食症。
商景天问道:“怎么了?”
“哎呀,这不是没办法嘛。”
晏律推开房门,只见温酒正坐在窗前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红衣素颜,眉妩目秀,就那么静静坐在一片阳光中,堪如一副色彩浓丽的油画,明艳不可方物。
像他这样英俊潇洒才华出众出类拔萃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温酒故意逗他, “哦,三十多岁的男人,成熟稳重,最讨小姑娘喜欢了,你不懂。”
“我刚刚到家。”
温酒瞬间便清醒理智起来,这本就是一个阴差阳错的事情,她和晏律是本无交集,本不相干的两个人。按照协议,七天之后,他支付余下金额,她不再和他联系。那些动心的瞬间,只是昙花一现。
阮书啊了一声,高兴的叫道:“太好了。”
三年前,因为郁芊芊的事儿,晏律和外公争执的比较厉害,结果顾英杰气得脑溢血住了医院,晏律就再不敢硬碰硬了。
“你在单位具体负责什么工作?”
温酒不动声色地对他微微颔首笑了笑,不咸不淡地回了声“你好”。
晏律苦笑:“外公的电话,郁芊芊告了状,我要马上回Z市。”
晏律直接将温酒送到了她的家门口,这才放下了拉杆箱。
商景天听到晏律的回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嗯,其实也不用问,答案很明显,她喜欢他。
沈于重替郁芊芊提着行李,她自己抱着那个装着宠物蛇灿灿的木箱,和爷爷奶奶再见。然后,便和沈于重一前一后,驾车离去。
众人皆有些惊讶,唯有晏律却是一副淡然到不能再淡然的表情,脸上看不到一丝丝的意外,和一丝丝的关注,完全是一副此事与他无关的超脱和漠然。
温酒只好报地址:“长江路的绿茵阁。”
看着商景天那张璀璨笑脸,再想到七年前的那一幕,温酒心里毫无半分笑意。但这寿宴之上,她自然不能显得格格不入,于是,忍着心里的情绪,随着大家一起笑。
而晏律低眉冲着温酒一笑:“即便是俗气的衣服,你也能穿的不俗。”
温酒怔了一下,轻声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协议一结束,我们不是没有关系了吗?”
商景天对郁芊芊和沈于重,客气地笑了笑:“郁小姐你好,这位先生我好似见过,好是面熟。”
商景天又问:“你祖父母对温酒满意吗?”
“我和朋友一起来玩。”
“你外公脾气急,你可千万别顶撞他。”
郁芊芊撇撇嘴:“依我看,不是熟悉不熟悉的问题,而是,你压根就不是晏律的女朋友。”
温酒不是故意关机,实在是被顾墨骚扰的受不了了。顾墨知道她是阮书唯一的好友,所以阮书一离家,他的电话立刻就打到了温酒这儿,温酒当然不会承认阮书和她在一起,结果顾墨便不停的打电话过来,最后,温酒只好关机求个清静。
郁芊芊脸色一变,立刻嘲讽:“呦,没想到晏公子还做起了翻垃圾桶的勾当。”
“阮书,你知道我见到谁了吗?”
听到“没有”这两个字,温酒心里一沉,便抬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你在哪儿?”晏律开门见山就问了这么一句,声音急促而低沉,听上去有些暗哑。
温酒笑眯眯道:“可是一想到老板的钱是给了我,我又不心疼了。”
晏律剑眉一挑,突然抬起手支到了门上,居高临下睨着她,咬着牙道:“再敢叫一声试试。”他用着威胁的语气,可是眼神却是异样的深邃和温柔,从唇齿间缓缓逼出的声音,低沉而性感。
“你们那儿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
两位姨妈一向痛爱晏律,一唱一和地帮着他一个劲说好话,好不容易把顾老先生的怒气给平息了。最终,固执的老头儿勉勉强强道:“反正,这件事,我们家不能主动提出,除非郁芊芊先提出放弃,或是郁家的家人不同意。”
可惜,温酒的好心之举,却一不小心成了破绽。
商景天和晏律,沈于重在楼下客厅里聊天,温酒静静坐在晏律的身旁。
她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笑吟吟调侃道:“老板,余下的薪水你不用付了,就当是我友情演出好了。”
晏律听见晏先生三个字,顿时眉头一蹙,不悦起来,都已经那么亲密了,居然还这么叫他。
偏偏这会儿奶奶从房间里出来,一看温酒,便笑呵呵道:“这衣服好看,真漂亮。厨房里给你留了早饭,专门给你熬了点白粥。”
“就去海南玩几天好了。”
温酒只好挪到了副驾驶座上。
晏律哼了一声:“你不觉得他年纪很大吗?”一想到那个什么阮叔,他越发的不爽,眼前明明站着年岁相当英俊潇洒优异出众的同龄男人,为什么要去花痴三十多岁的大叔?呵,真是没眼光。
“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她倒是想动手,被我拦住了。不过,打起来她也不是温酒的对手。”
“江淮路中段32号。”温酒有点奇怪,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晏律正在郁结气闷,商景天的电话打了过来。
“对,地址在哪儿啊?我是先去家里,还是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