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我不累。”
他笑嘻嘻的将那间裙的十二破悉数撕开,瞬间,春色乍现。那雪白的玉腿,从十二破的间隙里若隐若现,是怎么挡也挡不住。
“别打岔,别人家的孩子想学还没我这个博古通今的娘呢。”宫夫人搂着女儿又道:“实在不行,就这样。”说着又附耳说了几句。
薛佳笑道:“公主此次改个方法,等沈大人饮了几杯之后,公主再将一杯临江仙给他,他饮了三五杯酒才醉,谁会多想?”
宫卿暗笑:我看是你生气了吧,生气了还不好意思说,还要打着别人的旗号委婉地表达,憋得够呛吧殿下?
宫卿起身离开了亭子,看着袅袅的佳人背影,沈醉石长吸了口气,的确,京城并非是他的久居之地,离开才是良策。
慕沉泓干笑。
薛佳嫣然一笑:“所以此事让太子妃来张罗最好,由她出面邀请,沈大人必定会来。”
不错,阿九咬牙,心里已经默默同意了薛佳的话。只是,如何去设计一场意外呢?
他默默看着她娇艳如花的睡颜,心里又爱又气。最可气的是,一见她便忍不住贴上去想要将她揉碎了融在自己身里。她却百般推拒,没有一次主动迎合,欢喜承受,次次都是勉勉强强,只想早早了事,可见心里还是对他……
宫夫人一听女儿这一穷二白三不知的话头,便嗔道:“那铜镜你到底好好看了没有?”
宫卿羞快要睁不开眼,嗔道:“母亲。”
“大人寻个合适的时机向皇上提出来,太子殿下一定会促成此事的。”
而慕沉泓生出来便是天子骄子,心高气傲,自然在情、事上也很强势霸道,受不得半点委屈。如何驯夫,还得多动心思,自创招数。
宫卿一下子明白过来,羞红了脸颊,忙上了皇辇。
宫卿心里算着自己的小日子,便生了几分恐惧,扭着腰身不肯配合,这一来越发撩得他难受,直到她哀哀求饶了数次也不肯罢手。
薛佳:“皇上每年秋天都到南华山秋猎,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公主只要安排的好,一切都是场意外。”
“有什么喜事么?”
阿九不悦归不悦,但也觉得薛佳的话很在理。自己邀请沈醉石,他未必肯来。宫卿出面,他必定不会拂了恩人的面子。
这时,她便想起了薛佳,自从安夫人被慕沉泓逐出宫去,薛佳便成了她的闺蜜和智囊,深得她的信任。比起安夫人,薛佳更适合给她出谋划策,不仅是因为她主意多,还因为两人年纪相仿,很容易便说到一块儿。
于是,阿九便派人将薛佳叫到宫里来,闲话了几句之后,阿九道:“母后还是不肯松口。”
“这个,我派人去查便是。”
玉白的肌肤裸|露出来,珠光闪闪,净白无暇,娇艳欲滴,撩人心魂,无处不滑腻娇嫩,让人爱不释手,寸寸销魂。他只想沉醉不知归处。
慕沉泓笑道:“岳母当是个有趣的人。”
薛佳就是知道独孤铎的品性,所以特意邀请他来,这样既可以让向婉玉发现自己丈夫的心之所系,对宫卿产生嫉恨,也可以让慕沉泓心生芥蒂,能离间向婉玉和宫卿的姐妹之情,和慕沉泓和宫卿的夫妻之情是最好不过。
他心里的那点介意和别扭如何说得出口,顿了顿只道:“发在里面才舒服。”
阿九一怔,她从来只想着自己喜欢他,他喜欢什么,她可真的没去关心过,甚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两人又和好如初,正合了那句床头吵架床尾和。太子殿下乖乖地将美人抱去净室,百般讨好温柔体贴。洗浴之后,两人相拥而眠。
宫卿早有心理准备,笑吟吟地等着母亲发问。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是柳下惠,这种撩拨实在是太考验他的定力,特别是面对她,他的定力根本就是零。
“殿下,啊,”话没说完,突然被他咬了一下酥|胸上的红果儿。
“公主莫急,姨母并非对沈大人有看法,只是想让公主嫁个一个真心爱慕公主的人。若是沈大人对公主倾慕有加,真心相待,不消公主去求,姨母自然也就肯将沈大人招为驸马了。”
他看的心尖酥软,心里的委屈别扭抛却一边,附在美人耳边低声低气的哄着。
四人互相见礼,先是行了宫锦澜夫妇行了君臣之礼,然后才是慕沉泓行了翁婿之礼。
阿九冷冷道:“你只给沈大人发份请帖即可,其他人,你不要管了。”
“薛佳亲口所说。”
“我才不怕。”她把被子一拉盖住脸蛋,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狡黠又俏皮地笑,这小模样越发的勾人了,他浑身火起,只好去了净室洗浴一番冷静。
薛佳一听便笑了:“公主说的极是,死人是无论如何也争不过活人的。”
“请他们来不过是个陪衬。若是单请沈大人,传出去恐不利公主清誉,再者也会让沈大人拘谨,他若是找了托词不来,岂不是白费心机?”
慕沉泓道:“沈醉石醉了。”
阿九咬牙道:“不错。除非她死了,不然我永远也胜不了她。”
慕沉泓在书房待了一会儿,拿着一本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那句“我不想要”翻来覆去的在耳边回响。
“妾身先行一步。”
装睡的宫卿悄悄从眼缝里看着他的困意,心里笑得打跌:殿下您也有今日啊,平时都是您生龙活虎地折腾我,来而不往非礼也,殿下,这几日我会好好地回报您的……
“夫妻之间这事顶顶的重要,他在你这里吃饱了,自然也就不再惦记着别人,若是你整日只给他半饱,那他可就要吃些零食了。”
宫卿莞尔一笑:“那岂不很好,公主正好去关心关心沈大人。”
美人不依不饶,眼眸中闪闪烁烁的也不知是烛光还是泪光,委委屈屈道:“你方才拂袖而去,也不知哪里惹了你,夫妻之间有什么话都应该明说才是。”
睿王还倒好,见到宫卿,眼中闪过一丝的波动之后,便神色如常,一如往日端庄清雅,而独孤铎属于藏不住心思的人,眼睛便不时得看着宫卿,露出痴迷倾慕的神色。新婚的美娇娘,比那闺中女儿时更添了风情和艳光,举手投足都是说不出的撩人心魄。让他忍不住目光流连不舍。
“你不是不理我么?”宫卿撅着红润润的樱桃小口,吐气如兰,佯作生气。
他喘了几口粗气,揉了几下那玉雪的粉团,又捏了一下那红果儿,咬牙道:“小丫头,看过几日我怎么讨债。”
宫卿羞得无法自制,偏巧他满目都是春色,笑得可恶之极,宫卿也恼了,伸手便去撕他的衣服,可惜人家那是缎子锦袍,她抓了两把却惹得他笑得更欢快。
“夫君你回来了。”宫卿主动地环上他的脖子,送了个香吻。
于是,阿九便去东宫,将独孤后三日后要在御花园举办赏菊宴的意思告诉了宫卿,让她安排。
阿九道:“母后正好趁此机会,看看她的能耐,别只是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花架子。若是她能耐尚可,以后宫里的许多事情,母后都让她去操劳,也可省省心享享清福。”
早年先帝曾有意传位于老睿王,后来宣文帝带着老安国公远征高昌,战功卓绝,才让先帝改了主意立他为太子。登基之后,因朝局稳定百姓安居,宣文帝日渐安逸,喜欢享乐,但依旧很重视武功,秋猎演练骑射是每年必须的节目。南华山下的牧场,林木茂盛,小兽众多,宣文帝每年到了秋天便要在南华山下举行秋猎,然后在玥湖边举行篝火大会,烧烤猎物,畅饮美酒,君臣同庆,玩得不亦乐乎。
阿九气冲冲地回到毓秀宫,将殿内的宫女悉数都轰了出去,一抬手便将书桌上的笔架扫落在地上。
薛佳一听便知道她说的是沈醉石的事情。
这比喻让宫卿又觉得好笑又觉得羞赧。
翌日,沈醉石从勤政殿出来,李万福笑着鞠了一礼,“沈大人,娘娘有请。”
最后关头,她攀着他的后背,羞答答道:“别在里面。”
慕沉泓眸色一沉,正色道:“她的话,你别信。”
顿时一股邪火从那顶端一直传到了头顶。他倒吸了一口气,又惊又喜,这几次欢好她都是半推半就,这还是头一次主动,这生涩别扭羞怯的小模样简直恨不得一口便吞了她。
这三位男客,个个都与自己的妻子有过渊源,是个男人,心里都会有点触动。慕沉泓面上清雅淡然地笑着,和宫卿并肩走过那一个福字形的花圃,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上。
慕沉泓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强忍着没有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她俏皮一笑:“就送夫君一壶醋喝吧。”
那厢阿九一听沈醉石叫出了宫小姐的名字,顿时一股无名火起,当即便拂袖而去。他口中叫着情敌的名字,她若是还厚颜无耻地贴上去服侍他,这般奇耻大辱,她堂堂公主如何能受得了。自尊受挫加之气恼异常,她立刻将薛佳和她之前商议好的计谋抛之脑后。
“你怎么打发的?”
“那么多的桃花,你说该怎么罚你。”
平素都是他抱着她同去的。宫卿莫名其妙,方才还热情似火,怎么转眼就冷若冰霜了?
“殿下,我今日累了。”宫卿故意露出倦色,负隅顽抗,想要拒了他的求欢。
“皇后素来冷淡,阿九么,不足为惧,前几日将定远侯府里的那两个高丽女子送到东宫来,被我打发了。”
进了正厅之后,慕沉泓上座和宫锦澜叙话。宫夫人便拉着女儿去了侧室,急哄哄地打算说些私房话。
“别,”
宫卿哼了一声:“殿下忘了花朝节吧,足足二十四位佳丽,哎呦,好一个花团锦簇,环肥燕瘦,殿下眼都看花了吧。”
他将手放在那柔滑的山凹处,软软地唤她:“卿卿。”
和他比力气从来都是自不量力,几个回合,美人便被剥得干干净净。
他以为她在等他,结果一看她已经睡熟,更是怅然,显然她根本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对他的喜怒和来去毫不在意,一个人更睡得香甜。
“当然好。”
阿九方才只是冲口而出,此刻听了薛佳的话反倒怔了怔,“她是太子妃,如何能……”
宫卿笑道:“母亲放心,以前阿九与我是君臣,我纵然受了委屈,也不能忤逆,如今不同了,她奈何不了我。”
仔细回想和她之间,貌似一直是他在一厢情愿,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也从未表示过喜欢他。若不是想了各种法子让她嫁不出去,她早嫁给了别人,若不是借助了淳于天目的那句话,她现在也是睿王妃了,那里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新婚那夜,足足让他做了十三首却扇诗,已经足以证明她心里对他的怨气。
“沈大人喜欢什么,公主可知晓?”
阿九恶狠狠道:“怎样才能让他忘了那贱人?”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的吻了上去,本来便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醋意,这一个吻几乎快要将她肺中的空气吸干。
看到紧要处,身上不知不觉便有些发热,好似有股子欲念便被勾了起来。她连忙起身,想将铜镜收起来,依旧放回到箱子底。
“我不想要,”她话未说完,慕沉泓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不发一言地披衣起身,径直去了后殿净室。
宫夫人一听也明白了八九分,自己女儿这般娇滴滴羞怯怯的小模样,那个男人看着能忍得住,何况太子又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新婚伊始,食髓知味。
“沈大人免礼,请坐。”宫卿轻言细语地笑了笑,开门见山道:“公主对大人有意,但未必是一往情深,只是想要得到大人而已。征服、驯服,而不是爱慕。我对沈大人的为人十分敬仰,沈大人若想避开公主,只要离开京城,让她鞭长莫及就是了。”
宫卿嗔道:“你总是这样悄不作声的吓人一跳。”
“既然我已经嫁给夫君,阿九便是我的小姑。虽然过去她屡次算计于我,但既然已是一家人,我也希望她能觅得如意郎君。沈醉石的性子实在和她不般配,若是勉强成婚,定会是一对怨偶。夫君身为阿九的兄长,难道袖手旁观?”
沈醉石做了中书舍人之后,便经常出入宫廷。阿九自是想方设法地接近他,不时给他送些宫中的稀罕玩意儿,希望能讨他欢喜。可惜沈醉石却是样样拒而不受。以前人不在跟前倒还好,如今日日见到他,却日日被他这样冷面相拒,实在是让阿九快要疯了。
听到“研习”这个词,宫卿的脸上快要滚烫,他脸上那一抹戏谑促狭的俊美笑容真真是可恶之极。
他哑着声道:“别叫殿下,叫哥哥,夫君。”
停了一会儿,那纤纤玉腿又往上抬了抬,不偏不巧却又碰着了某一处蠢蠢欲动的地方。
阿九故意走在沈醉石的面前,步子很慢。身为臣子,沈醉石当然不能越过她,只能硬着头皮等着她。阿九故意和薛佳细细的评着菊花,间或回眸嫣然一笑,让沈醉石赋诗一首。
宫夫人一听噗嗤笑了:“好主意,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宫卿暗暗欣喜,本来想着以两人的频率,定会怀孕,谁知道上天眷顾,竟没有中彩。还可歇息好几天不必让他欺负了,如此一来,连腰疼腹痛她都觉得是一种享受了,就懒懒地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温热的小手炉。
阿九屡次被薛佳利用,宫卿认为倒不是阿九蠢笨,而是为人太过自负骄傲。她认为人人都需仰着鼻息去巴结奉承她,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敢利用她。于是薛佳便打着为她出谋划策的旗号,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薛佳又道:“机不可失,她若是不死,即便公主嫁给了沈大人,日后沈大人还会和她经常见面,藕断丝连。”
宫卿自己去洗了,自顾自躺下。心道,这人好小气,只让他发在外面,他便恼了。
这次夫妇同乘一辆皇辇而来。那金黄色的华盖顶着金灿灿的秋阳,刺得人睁不开眼。
“总之是很好的。”怎么个好,让她如何好意思说,床笫之间虽然要的紧,但百般爱怜宠溺,柔情蜜意将她几乎融化。
宫卿一开始强忍着,任他怎么挑弄就是沉沉入睡的样子,直到他的手放在她的腋下,她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破了功。
回门之日,宫府热闹非凡,宫夫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迎接女儿女婿。吃过早饭,宫夫人便坐立不宁地在屋里转圈。
阿九摇头:“上一回宫卿等人醉酒,皇兄便起了疑心,前来问我,此次再行此计,岂不露馅?”
宫卿红着脸道:“他对我很好的。”
哼,就不信你不吃这套。
素来傲气自负的他,大大地伤了自尊,心里如扎了一根刺。便是得了她的人又如何,她的心可在他身上?今日她还想着沈醉石。
宫夫人瞧着喜不自胜。
宫锦澜笑着将夫人扯到椅子上坐下,“急什么,从宫里出来还有很长时间,夫人莫急。”
“还有个法子。”说着,宫夫人凑到女儿耳边,说了两句。
“沈大人若是想要断了她的念想,出京之后便立刻成婚。”
他深深吸了口气,躺在她的身旁,身边幽香阵阵,真是煎熬,他苦苦压抑着扑过去的欲念。
这是宫卿第一次在宫里主事,她也知道独孤后这是在考验自己的能力,于是这场赏菊宴自然要办的别出心裁,格外用心。
他负手在书房里转了几圈,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勾的他心痒难耐。熬了片刻,终忍不住又回了房。
结果这一夜不仅没躲过去,还把前两日欠的债也都一并还了,足足半宿才放了她。翌日起来腰身便跟断了似的,给帝后请了早安之后她便回房躺着,过了半个时辰,才发现怪不得这么难受,原来是月信来了。
宫卿忙道:“没什么,镜子。”
他坐起身,眸色沉沉,似笑非笑地挑起她的裙子,微微用力一扯,只听得撕拉一声,那间裙中的一破便被他撕开了,接着便是第二破。宫卿初时还当他是打算放过自己,且瞧着他将自己的间裙一条条的撕了,又急又羞,和他拉扯起来。
叫上沈醉石,独孤铎,睿王同来,薛佳的用意就是想让慕沉泓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婚前是如何的风流,勾起的一件件的桃花债,明明白白凸显在他面前,她就不信他心里没想法。
闷骚了二十年,也不是一两天的功夫就能改的过来啊。
这倒也是,独孤后嗯了一声,道:“你去叫她准备吧。”
就在这时,她闻见了一股熟悉的清新味道,这几日天天和慕沉泓耳鬓厮磨,对他的气息再是熟悉不过。
阿九立刻便去宣文帝跟前软磨硬泡。宣文帝私心里很是欣赏沈醉石,硬气傲气又有才华,既然阿九来求,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多给女儿制造些机会,希望能玉成此事。
“那为夫替你脱了。”
宫卿也只当是因为这个原因,根本想不到一向清高孤傲的他,是在介意自己是不是心里有他。
宫卿点了点头,又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笑得妩媚勾人。
“你看婉玉就是个例子,她保守拘谨,木讷无趣,所以那薛二新婚便惦记着别人。”宫夫人语重心长道:“这里面有许多奥秘诀窍,你慢慢体会,铜镜是一定要看的啊,女儿。”
今日这份请客名单,她不信是阿九所为,看着薛佳那笑得娇俏愉悦的模样,想必是她一手筹划。她显然就是想让慕沉泓心生芥蒂,捎带着让向婉玉也恨上自己。
“吃醋才说明夫君心里在意我。譬如,”宫卿眼波流转,故意酸溜溜道:“我听说夫君喜欢乔万方,气得饭都吃不下了。”
“沈大人这样高洁耿直心怀坦荡而又不畏权势的人,根本就不适合留在这水深浪急的京城。”
“哎呦,某人还选了一位顶顶漂亮的美人做花神,可见,心里不知道多喜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