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巧倾原本事不关己在旁看戏,接到秦楼目光她懵了下,伸手指指自己鼻尖,“跟我有什么关系?”
盯了两秒,她抱着手臂,“秦楼就是个流氓。搂腰哪有搂那么紧的……他就差给人揣兜里藏起来了!”
“就一会儿,”宋书放软了声调,低下声,“正事要紧,嗯?”
栾巧倾看着那道背影,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开口,“你……”
宋书说完,直接松开了栾巧倾的手,转身往夜店外走去。
从楚向彬眼神里面读出拒绝的意思,栾巧倾把酒瓶往桌上一搁,“舞肯定不跳,现在酒也不喝?你们就大咧咧往这儿一坐,还一副这破音乐烦死个人改天就买了它换钢琴曲或者人家夜店欠了你们三百万的架势——所以你们三个今晚是来干什么的?砸场啊?”
栾巧倾回过神,心虚地尬笑,“什么游戏接吻的,哥你可真幽默,哈,哈哈……”
秦楼瞥她一眼,“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尊敬兄长。”
宋书笑,“那你听不听哄?”
楚向彬沉着眸色,伸手指指栾巧倾离开的方向,“秦总不管?”
楚向彬原本抱臂的动作里几乎是下意识地抽开手想要阻止了,只是刚行过半,又被他自己掩饰性地压了下去。
一个比一个表情严肃,从他们中间过去的时候,宋书的笑难得都有点不自在。
“……”
“……”
楼下的夜店和酒店不在一个入口,需要绕行到侧门方向。夜店的外观装点低调,只是门外站在两排虎背熊腰还在大晚上在胸口别着墨镜的黑西服安保人员。
看着两人背影,楚向彬半晌收回目光。把栾巧倾拽出来后,他的表情看起来就平静多了。
“我以为秦总是真把她当妹妹,原来只是说着玩的。”楚向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向秦楼怀里的宋书。
然后秦楼直回身,似笑非笑地俯视着楚向彬,宋书的手被他紧紧地钳在掌中,“楚部长好好玩吧,秦助理有点累了——我送她回去。”
为了适应场合,她今晚特地换了条黑色的膝盖以上的连衣裙,款式很简单,但也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微卷的长发没再像平日里扎成利落的马尾,而是盘起松散的花苞头造型。脸上也只上了近素颜的淡妆,看起来就像不施粉黛,但眼波流转间格外动人。
“你确实没把巧巧当妹妹吧。”
不用秦楼说,他自己也知道——故意当着宋书的面说出这样若有指代性的话,就是把自己牵涉进这个他原本一点都不想再掺和的局里。
栾巧倾磨牙,“这跟吃醋有毛线关系?”
秦楼嗤笑,拉着宋书往外走,“栾巧倾,你是长进不了,多少年也还是那个傻白甜。”
楚向彬气极反笑,了她一眼,“我再不说,你今天就死在这儿了。”
宋书怔了下,“怕什么?”
她连着退了两步,惊恐地扭头看向声音的来处——秦楼和宋书前后从电梯间里走出来,此时正停在几米外,各自抱臂看着她和楚向彬这里。
宋书从正式踏入里面的第一秒就开始后悔了——这环境对耳朵的折磨实在过于严重,连着让人感觉自己的整个神经系统都不太好。
楚向彬收回目光,冷笑了声,“姐控。”
栾巧倾也根本没去多想,只是连着遭受两道人身攻击,她百思不得其解,还差点气得原地爆炸。
宋书被秦楼那副认真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你以为我们要进的是什么正式会堂吗?”
“我就是——”栾巧倾语塞,“反正如果秦情真是我以为的那人,那秦楼就是欠了她很多,我看他这么轻易粘回去了就来气。”
然后楚向彬起身,眉眼发沉地径直走向舞池。
栾巧倾背后一毛,几乎是一个激灵转回头,僵着笑脸,“这不是等你——等秦总吗?”
“妹妹?”秦楼嗤笑了声,“我对她比对妹妹好多了,换宋茹玉或者宋帅来,敢在我面前闹脾气的已经被填水泥很多年了。”宋书无奈,“我不是说待遇,我是说情感上。我本来以为你多少接纳她作为亲人了的。”
楚向彬从进来以后就暴躁地拧着眉沉着脸,此时听见动静回过头,“我不喝。”
秦楼仗着两人听不见宋书的私语,牛头不对马嘴地接话:“她一边说我幽默,一边笑得像哭,怎么不算骂我?”
“现在闹够了?”
“对我来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
宋书原本就已经没什么情绪的眸子里,此时更加凉意满浸。
秦楼哼笑了声,一瞥栾巧倾,“楚部长未来的女朋友更可怜吧?”
一边吻秦楼一边笑着低声说:“你看吧,我就说他会忍不住的。”
事实上栾巧倾也好几年没进过这种夜店了。现在的音乐、氛围、环境都让她有种不再熟悉、不再享受甚至只想逃离的感觉。
她侧过视线看向秦楼,做口型,“她说什么?”
“确实傻白甜,我怎么会……”
楚向彬不说话,脸色难看。
楚向彬目光一转,落到宋书身上,“那秦助理有点可怜。”
栾巧倾:“……”
“不急。”秦楼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我看还是明天再说吧,嗯?”
——
路过安保时,其中有人都忍不住多瞟了她两眼。
楚向彬听见就皱起眉看向她,栾巧倾好不察觉,正笑得灿烂,“跟朋友一起来会好很多,不过最有效的方式是……给他的胳膊拧脱臼,然后把钱甩在他脸上。”
“别闹。”
秦楼气鼓鼓,“他看你。”
秦楼想了想,认真地替自己辩解:“如果有人以纯欣赏的眼神看你,那我不会有异议的——但他们这种,明显不是。”
“不——不要你送!你就是仗着和我姐长得像,你少来、少来管我!”栾巧倾死命地挣扎起来。“我姐都不管我了,她都不要我了,你凭什么——你凭什么管我?你管我是死是活呢!”
秦楼深思一番,“那我们还是回去吧,不划算。”
他突然起身,也拉起自己身旁的宋书,在宋书微有异议的目光里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秦楼沉默几秒,突然笑了起来,“楚部长,你乱了。”
然后她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站了起来,摇头晃脑地朝舞池走去。
“……”
栾巧倾过了几秒才慢半拍地察觉,扭回头对上楚向彬的目光后,狐疑地问:“你这样盯着我干吗?”
而事实上,从今晚在酒店大堂和秦楼那番争锋相对,事情和他自己的情绪就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掌控了。
楚向彬眼神一变。
最后还是楚向彬冷着脸把试图挣扎的栾巧倾从夜店里拎了出来。
栾巧倾还在挣扎,“别、别管我——我还要跳!我们继续、继续……你们都别管我!你们算我什么人啊!”
“所以我说别去了。”
说完栾巧倾就发现楚向彬看她的眼神也带着点复杂。
她伸手示意了下通往夜店的宽阔长廊,“那秦总、秦助理,我们进去吧?”
“……”
秦楼和栾巧倾那完全僵硬并且强挤出来的笑脸对视两秒,没表情地转向身前,“秦助理,她骂我。”
“那你那么看不得他们好?”
那两人走远,秦楼和宋书却是停在原地的。
夜店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嗯?”
一晚上都压着焦躁的楚向彬眉头跳了跳,抬眼看向对面。
楚向彬仍是那样盯着她的表情,慢条斯理地问:“你到底是吃谁的醋?”
“?”栾巧倾扭头,“你说什——”
栾巧倾隐约从这句话压抑着的暴躁语气里感觉出一点不太一样的情绪,她下意识扭过头去看,却发现楚向彬已经冷着脸坐回去了。
秦楼朝楚向彬一点头,转身离开。
“行,你们不喝,我喝。”
宋书轻叹了声,打断她的话。
栾巧倾:“??”
秦楼话声一顿,顺着宋书而耳鬓慢慢下移,吻到她的唇上。
“?”
秦楼仍是把宋书紧紧地抱在怀里,连宋书抬眸想要去看栾巧倾走到哪边的动作都被秦楼半强制地压了回去。
楚向彬站在旁边,听见以后目光复杂地转回头,盯着栾巧倾不做声。
宋书和栾巧倾走进酒店的电梯里。夜色已深,梯箱内只有他们两人。
他回眸看向被自己半逼着抱在怀里禁锢着的宋书,然后低下头去,动作亲密地凑到宋书耳边,碎吻着她的长发。
秦楼憋了半天,“听。”
宋书无奈地笑,“眼睛长在别人身上——进去以后说不定更多。”
“……”
走在前面的栾巧倾和楚向彬已经过了夜店门内的第一道安检,此时在安检门后收拾好东西,栾巧倾撇着嘴角目光不善地盯着秦楼两人。
但偏偏已经进到这里,后悔药也没得吃了。宋书只能硬着头皮,在秦楼的小心护着下走到夜店里的卡座区。
“是我,巧巧。”
因为小蚌壳是疯子的小蚌壳,疯子也是小蚌壳的疯子。
楚向彬淡定一笑,“我单身,玩是天性。”
秦楼做无辜状,“我可管不着。”
最后想起今晚根本目的,栾巧倾只得踩着自己的小高跟啪嗒啪嗒走了出去。
宋书保持微笑,权当没看见没知觉没反应。
这样想着,栾巧倾假装娴熟地结果侍者递上来的酒水单,一边翻开一边佯装淡定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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