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儿宋书勾起唇角,轻仰起头,“好看不好看……”
秦楼嘴角一勾,直身要过去开门。
宋书眼睛亮了起来,但是还要努力板着脸,装作没那么在意的模样。
她伸手慢慢抱住他。
只剩尾音留在身后,“你通知楚向彬,让他明天上午去我办公室一趟!”
宋书还要再开口,他们身旁的门铃突然响起来。
宋书:“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你看,之前我每次去一个城市,看到这种手链就……总是忍不住买回来……”
秦楼直起身,“没关系,我让助理来送了。”
“安——”
“……你幼稚不幼稚啊,秦楼。”
那就是说,里面那个长得像是宋书的人,真的喊了她一声“巧巧”。
坐在架势座上,栾巧倾没有急着发动起车,而是在沉思很久后,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秦楼无声地笑,“好。”
宋书木然地慢吞吞地拉下被子,露出半张没情绪的脸。
秦楼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低沉,宋书能够感觉得到他的情绪开始剧烈地起伏起来——但是却来得那么莫名,她不知道昨晚到今天,是哪一点戳到了他患得患失的穴位。
“是……是什么颜色的?”
进门以后,秦楼抱着宋书,把人在门口玄关的矮凳上放下。
一阵O@声后,秦楼接过,放到玄关,“安助理辛苦了。”
这片公寓是Q市L区地角最好的高档公寓,装潢也非常大气。进到户内是大平层,比起秦楼在Vio23层的住处,只是面积稍小了些。
栾巧倾咽了口唾沫。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这一瞬间从她脑海里掠过——明明理智告诉她不可能,但那个想法就是无法驱散,开始在她的脑海里盘桓。
“……胡说。”
回忆随着思绪再次重新播放,宋书难得内心近乎崩溃地掀起被子把自己盖住。
被抱出来的已经睡过去的人安安静静的,没一点挣扎,就那样温顺又乖巧地靠在秦楼怀里。巴掌脸从柔软的长发间露出来,睫毛轻轻地搭在眼睑上,安静又漂亮。
“它们都没你好看。”“……是吗?”宋书严肃地皱起眉,问完之后她抱住盒子认真研究起来,“可是我看它们挺好看的。”
秦楼没听清,“什么?”
宋书放弃在此时沟通——这会儿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她这里,她需要洗把脸清醒一下顺便换换“战场”。
栾巧倾慢慢走上前,重新躬下腰,她觉得她或许应该趁面前的女人还在酒醉意识不清的时候做点什么,哪怕只是让她清醒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那个想法有多离谱也行。
“醒了?”一阵脚步声从公寓平层的另一侧传来。秦楼趿着浅灰色的拖鞋,绕过大床前侧作为隔断的书架,走上木质的三级台阶,然后站到床边。
拿着那个盒子僵了几十秒后,他微垂下眼,哑声笑起来,“其实你还没醒酒呢,对吧,小蚌壳。”
“晚上从C市赶回来,刚下飞机就听说楚向彬带你赴酒局了。”秦楼开口,声音倦懒沙哑,他伸手拽松了胸前的领带,皱着的眉里透出点戾气,“我好不容易才赶到,还差点被人截了胡。”
被这样车上车下楼上楼下地折腾了几回,再深的醉意和睡意也被晃散掉大半。
秦情她……
她感觉到一点凉凉的东西落进她耳边的长发里,那个好听的声音也一点点哑下去。
“……”
宋书环顾身周,“你和我怎么……在这儿?我记得……你不是今天下午,要到C市出差去的吗?”
大约十几秒后,安行云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听起来和平常无异,只是多了两分难以察觉的艰涩:“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抱歉,秦总。”
宋书在“酒酿蚌壳”这个词上噎了一下。
宋书认真想了想,“那我的蚌壳是什么颜色?”
“刚刚已经看过了。”
他的蚌壳真可爱啊,醉了都要像清醒着一样。
秦楼一怔。
宋书艰难地找回声音:“你怎么还在我家……”
宋书有些不自在地落开目光,“不是,只是……”
为此,秦楼几次缠着宋书想让她搬到23层去和他一起住。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对视几秒后,在秦楼逐渐危险的目光里,宋书轻声说:“我这边从来不会有客人。”
一边凑近他一边哑着声给自己找补:“我就亲一下,别的什么也不做。”
趁这工夫,秦楼已经拧着眉重新迈开步走了。
“不是啊。这是秦情的住处。”
“我不想知道。”秦楼闷声道。
“诚如他们所见,没有误会。”
“不用抱歉,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的。”
宋书揉着昏沉的额头,“他又没——呜——”
“不喜欢我这样吗?”男人微微俯身下来,那张俊美的面孔上难得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唯独漆黑的眸子里满盛着她的身影,还有更多的把她身影紧紧裹住的诉求和欲望。
“嗯,你还有其他这样的长辈吗?不如今天一起叫过来?”
秦楼点头。
只是转的这个动作还没有完成九十度,她先被门外的人拉住手腕拽了出来,然后抵在洗手间外的墙壁上。
户内除了承重柱外没有修葺隔断的围墙,而是以书架或者展示架代替作为空间隔断。
“只是什么?”
秦楼停了两秒,低笑了声,“原来你也会有这种不淡定的时候啊,小、蚌、壳?”
秦楼微停了身。
“……”
——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秦总欲求不满地开车离开了。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愈发地危险。
“秦情在里面?”
“嗯。”
“……”熟睡的人自然回答不了他。
秦楼皱眉,“为什么?”
宋书语塞。
“……我来送她就好了,你回去吧。”秦楼想了想还是决定留待明天宋书清醒再说,他抱起宋书准备走人。
秦楼微微挑眉,“怎么了?”
整个一副事后的模样。
“……”
宋书犹豫了两秒。
“……”
“我让你查的人怎么样了?”
“砰。”房门关上。
秦楼在笑声里挤出字音,“对,如果早知道安助理和你是这样的关系,我一定更早就忍不住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宋书微仰起头,脸颊上被酒意醺得嫣红,她木着脸儿把盒子塞给愣住的秦楼。
宋书低下头去——
“……”
与此同时。
“那就查一个具体的时间点,告诉我她那时候在哪个国家,什么城市,在做什么。”
秦楼托抱着宋书直起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栾巧倾那一脸怀疑人生茫然又错乱的表情。
听出秦楼语气里的山雨欲来,栾巧倾没敢反驳,再加上今晚的事情确实搅得她意识不清——看着那两道身影走远,栾巧倾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还是皱着眉转身上车了。
“一起什么。”
想象到安行云此时可能的心理状态和心路历程,宋书只觉得自己刚刚努力重新建立起来的理智面临再次崩溃的威胁。
话声同时停下。
短短三个字再次勾起昨晚的不堪回忆,宋书尽管努力忍住了,但还是慢慢红了脸。
“为什么不喜欢我坦诚关系?你不应该在乎一个助理的看法,你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在乎了——还是说,你只是不想在他们面前和我有亲密关系?”
然后他微抬起头,皱眉忍着郁结了一晚上的嫉妒,“不许笑了,小蚌壳。”
——
宋书被起身来的男人压进沙发里,用力地吻了好一会儿才被放开。秦楼闷着声倚在她颈旁,“以后不准跟别的男人单独出去喝酒——明明不会喝,再醉成这样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怎么办?你是想被我做成酒酿蚌壳吗?”
“可我说的是实话。”
宋书低头,抬手遮住了眼。
就是这两秒,让她丧失了争夺话语主动权的机会——
疼,不是在做梦。
“……”栾巧倾闭了闭眼,脸上露出一点没有忍住的痛苦,“2010年,8月。我想知道她那个时间在哪里,在做什么。”
栾巧倾受惊过度,猛地直起身,后脑勺狠狠地撞在轿车顶,她吃痛地捂着脑袋退出来。
或许是酒精作祟,叫人总是很难控制情绪,几秒后她就不禁抬手,微遮住眼轻声笑了起来。
秦楼低眼,看了她几秒后,他嘴角一挑,“浅橙色的。”
“没你好看。”
隐忍几秒,秦楼还是没能克制住,他撑着座椅的手慢慢攥紧,上身也跟着俯下去。
玄关旁的洗手间和浴室是平层唯一单独修砌了隔断墙壁的房间。
片刻后,她轻抬起手,扣住身前俯下来的男人的后颈,安抚地摩挲了下。
秦楼把宋书抱进副驾驶座,然后给她调好座椅靠背的弧度,又系上安全带。
秦楼低下头,微阖上眼,轻吻她的发。
秦楼也知道她顾虑很多,在白颂的案件解决之前终究不能完全随心所欲,所以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太多为难宋书。
“嗯,还透一点点白色珠光的浅橙色。”
秦楼一顿,“是安助理又回来了?”
秦楼皱着眉思索片刻,眉头松开了些,“不过她从小就智商低,应该挺好骗的。就算说错什么话,总能找个借口蒙过去吧?”
“……”
“我觉得很有必要,”秦楼笑着问,“为什么不需要?”
宋书无奈。
她话未说完,秦楼把她拉到旁边,自己躬身把里面又借着酒精熟睡过去的宋书抱了出来。
“对不起。”
宋书皱起细细的眉,“你笑什么?我的蚌壳颜色很丑吗?”
“啊……”
甚至就连宋书住的公寓,这次秦楼也是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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