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笑意垂了眼,他屈指叩了叩女孩鼻尖位置的玻璃:“出来。”
秦隐冷淡地笑:“你不怕你们那场比赛因为观众席骚乱被迫中止?”
盛喃:“……”
过几秒,她沮丧地揉了揉脸:“你赢了。”她坐回去,听话地系上安全带。
谈梨在他怀里怔了下。
谈梨叹气:“结果马失前蹄,被那个性冷淡听见了半句——我也不确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以后不会,但是……”
谈梨不满,踮了踮脚,咬得他闷哼了声:“不好么。”
谈梨更加无辜:“我哪有?”
谈梨往他身前一迈步,躲开了他的手。眼睛和眼睛、呼吸和呼吸的距离更近。
“这、样、就?”谈梨忍着被顺毛的不爽,微微磨牙,眼神凶狠得随时能叨他一口的模样,“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还有更多的醋会吃吗?”
“好。都听你的。”
秦隐垂眸,禁不住低哑笑意,他把面前的小姑娘抱进怀里:“不会有,所以不要怕。我是你一个人的。”
风拂得角落里影子O@,呼吸在昏暗里纠缠,升温,亲密把这夜色烧得如灼如荼。
秦隐回忆了下,很轻易就想起来路上他说过的那句话。
【小孩儿第一次谈恋爱,不懂事。你多包涵她。】
秦隐抬手,点了她探过来的额头一下:“坐回去,系好安全带。”
被猜中坏主意,谈梨惊住。
“好。”不等她说完,秦隐了然垂眸,勾了下唇角。
全程透明的盛喃终于忍无可忍,绝望地转过头:“你再这样,我可就跳车了啊。”
原来是这个。
酒店大堂的服务台前,身量修长的男人微倾下身,微屈的手指扶着预订信息单,在纸上唰唰地写着什么。
谈梨闻言冷笑:“他不是这种人?他骚起来简直不是人。”
想象了下那个场面,肖一炀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了。
“但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翻旧醋吃。”
盛喃和谈梨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关系,对于谈梨的情绪表露再熟悉不过。她往谈梨那里歪了歪上身,打趣问:“你这什么表情,跟被人拿刀架了脖子似的?”
她也不说话,就睁着乌黑的眼,仰脸看着他。
谈梨抿着唇不做声。
秦隐半垂着眼,闻言冷淡撩人地低笑了声:“谢谢夸奖,我乐意。”
秦隐三两句挂断电话,把手机插回大衣口袋。
“啊?”降下的车窗里露出女孩迷茫的脸。
谈梨:“我还没说完。”
谈梨双手往上衣口袋里一插,满不在乎地说:“那我能认输吗?当然不能。所以我当时就跟老蔡说,我在这间酒店办了会员,真想睡秦隐立刻就能开个行政套房。”
P市国际机场。
秦隐:“不去。”
谈梨一把拉住,叹气:“我们姐妹情深十几年,还比不过一个男人。”
“因为真的把你当男朋友了所以才……”谈梨解释到一半,就在那人眼底看见了得逞的情绪。
盛喃气道:“你就差把‘张嘴,恰狗粮’五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谈梨恰停在他面前。
盛喃忍不住笑了:“懂了,难怪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只是最后还是顾忌盛喃在,谈梨慢吞吞垂下眼,也把心底那点焦躁压了下去。
呼吸又被她掠走,他纵容地扶着女孩的颈,任她予夺。
须臾后,他垂眸淡笑了下,却不直接作答:“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盛喃属猫的,好奇心最重,缠着谈梨半天没问到原因,她也发了狠:“你家绝品这么款待我,看来我得诚实地跟他聊聊给全校女生寄道歉信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以啊Lai神,你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了,知道平台里被你搅和成什么样了吗?”肖一炀在电话里气哼哼地控诉,“尤其是我,一个两个的见着我就打听你和你那个女粉到底什么时候暗通款曲了!”
盛喃嘴角抽了抽,跟着收回目光:“我觉得你多虑了,就你男人这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场,肯定不是这种人。”
换了别人没可能,但如果是Liar,一旦被认出来,那恐怕骚乱都是最轻度的形容了。
秦隐抱着已经钻进他大衣里的女孩,微皱了下眉。
肖一炀:“……”
谈梨怔神的工夫,秦隐坐进前排的副驾驶座。她反应过来,扒着副驾驶座的真皮座椅,从头枕旁边的缝隙里歪了歪脑袋。
秦隐叹声。
秦隐淡定地把女孩搭在车门上的爪子拿下来,放进去:“你也知道太晚了?”他关上后排的车门。
秦隐再次纠正他:“是谈梨,不是女粉。”
“时间太晚了,你就不用再陪我们折腾了,”谈梨钻进车里后,探出头对秦隐说,“明天还有早课,你先回学校休息吧。”
谈梨眼神一凶,忍了忍却还是没忍住,她踮起脚尖在那人唇上轻咬了口,然后才落回来,凶巴巴问:“真的有前女友吗?”
偷听被抓,谈梨也不心虚,若无其事把手插回上衣口袋,达达地就从旁边的航站楼门里绕出来了。
秦隐听见动静微侧过身,就见小姑娘趴在他身旁笑:“咦,这就是有男朋友的感觉吗?”
“……说。”谈梨无奈,“其实就是另一个道歉信的故事。我上次和他一起去老蔡网咖,老蔡说要给我们在包间里加单人床。”
秦隐没跟她斗耐性,伸手给小壁虎顺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