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什么少,”电话里声线清冷,“你吃错药了?”
从这话里听出一点薄怒,谈梨意外,然后没心没肺地失笑:“别误会啊小哥哥,我没有自贬的意思。”
“说是随机抽人去做心理咨询。”谈梨把手机塞回口袋,揣着手不在意地笑笑。
秦隐:“就算有,粉上你这么菜的,她们也太惨了。”
“嗯,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就算你比他帅一万倍,那也不行。”
“那也得劝得动啊……”
“她对Liar的感情,太特殊了。”
“你不知道朝他走去对不对、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你想去的地方,但你就是忍不住。”
谈梨意外地咧了咧嘴角,笑:“够仗义啊小哥哥,那以后在电竞社,就我罩着你了。不过心理咨询室的老师是无辜的,嗯,他们没说我有病。”
“为什么。”
“那如果让你见到他呢。”
谈梨一下子被拽回现实,她扭过头,看向秦隐。
“嗯,我没有。”秦隐应得淡定,“你那边帮我和你小叔知会一声,改天我去拜访他。”
“?”谈梨莫名,“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
“被骗?”
“额,应该答应了吧。这不刚刚也没拒绝。”
一两秒后,女孩眼角弯下去:“我发现了,论自恋,你也不比我差嘛。”
一个声音突然从秦隐身后的网吧里传出来。
“因为我不可以。”谈梨眨眨眼,“摘了口罩的Liar也许会变成一个普通人,也许会遇到一个普通女孩,他们会像正常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子……想想还叫人有点嫉妒。但那也好。”
“不是你要我救你的吗。”
略去谈梨那句“上瘾一样”的原因,秦隐简略说了一遍两人交谈。
肖一炀炸毛:“嘿,你别吊我胃口啊,我什么场面没看过——我就不信了,你说,她能特殊到哪儿去?”
“……什么?”
肖一炀站在别墅院里,把浇花的瓷壶一搁,他转回头:“要不下回我别回家伺候您二老了,叫丫秦隐替我回来得了。我看我不像姓肖的,他才像呢。”
秦隐:“就这个问题么。”
性冷淡没回头,左手一抬,算是应了。
“嗯?”肖一炀来精神了,“怎么,难道是你反悔、不对,你幡然醒悟了?”
肖一炀冷笑:“我能有你吃错的药多吗?说吧,干嘛。”
“我记得,你好像有一位叔叔的岳丈是临床心理学的泰斗人物。”
“出了点意外情况。”
肖母皱眉:“当初你带人进圈,到现在我愧见你萧阿姨。不过关心两句,你这是怪罪我了?”
“……”
那人不答,眸子黢黑冷淡。
秦隐一僵。
那人清隽侧颜上,唇抿得凌厉薄凉。
“怎么不一样?”
谈梨笑得明艳:“你这是被我吓到了吗?”
肖一炀原本以为,秦隐就算不挂电话也得用那毒舌回他两句的,没想到只等了一两秒,就听对方压着情绪开口了。
至少在回家这件事上没什么障碍。
肖一炀:“……”
马靖昊禁不住这揶揄,他头疼道:“这不主要是年龄、年龄问题嘛。真论实力,如果你俩solo一局,那肯定是你……”
谈梨退下那级台阶,安分回场。
谈梨轻耸了下肩,眼角藏着的坏劲儿十足,笑也没心没肺的:“我那时候喊的是Liar,不是你。”
肖母身体不好,生气也温温柔柔的,只消她把脸色一沉,肖一炀就自觉服软:“我也没那意思,啊,实在是您这对秦隐关心得都快赶上对儿媳妇了,我,我吃味儿呢。”
“好,你劝劝他。”
肖一炀嘲笑:“至少那条龙,它可没打算睡粉啊。”
不等马靖昊解释,谈梨已经转向秦隐,语气轻快得和方才判若两人:“可以啊小哥哥,才一场solo赛,我们社长都管你叫哥了?”
“什么。”
肖一炀过去,拿起一看:“啧,真有禁不起念叨的——妈,我去接一下秦隐电话。”
肖一炀:“嗯,就他在电竞圈里一进一出这事,秦家捂得多紧?他自己也最拎得清。结果就上周,他竟然跟我说要把这身份跟一个小姑娘说破了!您说,这是不是被小狐狸迷着了?”
谈梨好奇又不解地想。
秦隐垂眸看她。
谈梨停顿了下,仰起脸,笑:“只要别遇到我,再普通的女孩都没关系。”
谈梨一怔,笑:“对他自己来说可能是,但对我们这些追着星星走的人来说完全不是。”
她突然踮起脚尖往前上了一个台阶,几乎凑到秦隐面前才停下。
“……”
不知道本能从那里面觉察到什么情绪,但谈梨的预感跟她说,差不多了、再逗要出事了。
门外两人同时一僵。
秦隐:“哪里惨了。”
肖一炀松了口气,再次开启嘲讽模式:“也对,你只会让别人出心理问题,可怜我们队小打野,到现在这野区恐惧还没好利索呢。”
肖母却不信,只低着眼觑他:“秦隐那孩子,长这么大只出格过一次,就是被你祸祸的。”
“他近况怎么样,在学校还适应吗?隔了三四年才回去,是不是会和同级的学生沟通不便?”
秦隐眼神一动,垂眸看她。
秦隐:“他们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
“?”
谈梨正要开口,就听台阶上性冷淡动了动薄唇。
秦隐没给马靖昊提出质疑的机会,插着裤袋走下台阶。
秦隐不语。
“多认真?”谈梨故意磨他的高压线。
“小狐狸?”
肖一炀耐不住性子:“你别跟我说这些云山雾罩的东西,说点人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隐:“……?”
“社长,”谈梨慢慢回过神,“你刚刚喊的是,隐哥?”
谈梨:“我们认识好久了,你觉得你已经看到全部的我了?”
“聚餐、联谊?”谈梨意外地指向某人背影,“那性冷淡答应参加了?”
秦隐皱眉。
她往前走了一步,到那人眼皮子底下停住,然后她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小哥哥?”
他往树干上一靠,手机抬到耳边:“哟,秦少爷,怎么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秦隐无意识地皱了下眉:“为什么?”
和秦隐那边三代独苗的情况不同,肖家家大业大,人员也多,肖一炀父亲是兄弟三人,各自子女双全。肖一炀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我给秦隐的,爱称。”谈梨毫不心虚,“他答应聚餐的事情了?”
见肖母不理他了,肖一炀只得回到小楼前,靠着那木质栏杆主动搭话:“您关心的对,秦隐他最近正在犯浑。您有时间和萧阿姨联络联络感情,也好提醒她两句。”
“……”
他撩起眼,眸色深沉地看她。
“那为什么这样说。”
肖一炀气得磨牙:“就知道你丫不可能有人性!”
“那怎么回事啊?你之前给我打电话那会儿,不都一副笃定要告诉她的架势了?”
性冷淡没躲,所以她能清晰看得见他眼底自己的影儿,笑得像个小混蛋。
“没有,”意外地,秦隐回答了她的问题,“是谁说你有病的。”
谈梨奇怪问:“什么聚餐?”
远在F大,混合寝室楼6层的一间阳台里。
秦隐自沉默里抬眸:
秦隐眉皱得更深:“你就是这样看自己的?”
噎完几秒,肖一炀不甘示弱地回嘴:“当你Liar的女粉能好到哪儿去,这梨子可比那‘叶公’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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