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棠也真是服了,抬手拧他的脸颊:“再嘴欠,疼死你。”
大概是眼花了,赵平津觉得那个娃娃跟黄西棠有点像。
赵平津委屈地睁眼看了她一眼,侧过身朝着她怀里拱了拱。
西棠细细地看着怀里的人,一袭雪白衬衣挺括整洁,银灰色的西裤,裤线熨得笔直,腰间的衬衣松开,衣服有些许细微的褶皱,一身奢侈考究的衣料穿在他身上,却丝毫不压人,身形修长瘦削,连一身的骨头都格外的硬,更显得人倨傲矜贵。
西棠心底知道,高积毅戳到了他的最痛处,赵平津是什么人,踩在云端上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心气高傲,自尊心极强,平日里大家假装没事儿和和睦睦他还能自欺欺人地过,今天高积毅的那话,简直就是直接打在了他脸上,西棠知道他见到她就膈应,他忍着一生中最大的难堪,还能送着她回来,只怕此时此刻已经是忍耐到了极点了。
这一下把倪凯伦气得脸都歪了。
西棠只好伸手重新将他抱在了怀里。
西棠冲着她龇牙咧嘴的苦笑了一下。
西棠赶紧说没关系。
“没办法。”赵平津声音哑哑的。
西棠进去衣帽间翻了一件赵平津的衬衣出来穿,从房间里出来看了看时间,傍晚七点多。
西棠正兀自出神,赵平津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伸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西棠脱下了外套,毛衣上有几缕血迹渗出来。
醒来时看到黄西棠不在身边。
赵平津撑起身子喝了半杯温水,脸色仍然十分苍白。
赵平津开车送她回到公司的酒店,车子缓缓地停在公寓酒店对面的马路上,西棠要动手解开安全带。
西棠知道他们这群人玩得开,遣派女孩子就如走马灯似的,大概他的秘书室常常做这种事儿,没想到就她一不留神着了道儿了,她沉默了一下,轻声地说:“是我大意了。”
西棠只好又在沙发上下来,赵平津没有力气动了,只说了一句:“抱抱我。”
赵平津咬着唇没有说话,拉过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挪了挪身体枕在她的腿上,侧过身蜷缩起了身子,抬手按住了胃。
赵平津眉心跟着不自觉地皱了皱,却侧过脸语气平静地说:“他打到你了?”
小宁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倪凯伦还在气焰上,吼了一声:“谁?”
赵平津还带着点虚喘,还是咧嘴笑了笑:“疼,再疼姑娘扮上了也得夸两句不是么?”
西棠摇摇头。
赵平津忽然开口,声音淡到几乎没有一丝情绪,好像对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今天老高突然约我见面,却没定时间地点,让我交代秘书室听他电话,你也知道最近我一直在找他,以为他是愿意跟我见个面谈谈事儿——加上之前跟他们几个约饭局,我忙着开会没空接电话,这种事情偶尔有,大概秘书接了他的电话直接调派老刘了,是我疏忽了。”
西棠立刻停住了手。
客厅的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赵平津走过去看了一眼,看到黄西棠一个人在窗户外的阳台上堆雪人,阳台上覆盖着的一层雪粒子被她拢得干干净净的,她捏出了一个小小的娃娃,一对圆溜溜的眼睛,她正低着头,往雪人脸上装一个胡萝卜鼻子。
西棠用手托住他的脸让他躺在了沙发上,返回卧房给他拿了张毯子盖住了他的腹部,转身拉出抽屉,递了药给他。
平安夜的晚上,赵平津从应酬饭局上提前回来。
赵平津看了一会儿觉得眼前晕眩,按了按额角从窗户边了退了回来。
倪凯伦站在一旁,插着腰气咻咻地骂:“本来都快好了,隔两天就拆线,要是疤痕不太丑还可以露出来说是拍戏受伤炒点话题,现在又裹成这样,你圣诞节那个活动怎么办?手臂这样你要穿什么?你能穿什么?你就存心气死人吧!”
倪凯伦压低了声音,咬着牙怒气冲冲地问:“是不是姓赵的打你?”
司机将她送回了赵平津的住处。
有时候他看她现在的脸,都觉得很以前差别很多,也许是气质神韵然不同,她化着妆的时候,冰霜一般的雪白脸蛋,不笑时候非常不食人间烟火,一副大明星的派头,但私底下一笑起来,却又显得稚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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