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叹了一声:“唉,羡慕啊,羡慕啊。”
西棠拎包要下车,手扶在车门上,回头说了一句:“回家去休息几天吧,你身体不容易养好,不要大意,当心溃疡复发。”
赵平津猛地一把抱起她,黄西棠搂住他的脖子尖叫一声,却又在下一刻笑出声来,赵平津亲密地亲了亲她的脸颊,两个人换了个舒服的位置。
赵平津反倒愣了一下,闷声闷气地说:“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
司机刘哥是个老实人,回过神来忍不住哈哈笑。
赵平津在天明时分醒了过来,他一向睡得不多,睡眠也浅,基本生物钟一到就会醒过来,这段时间不眠不休了将近一个月,他终于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儿,将赵平津剩下的粥喝了,又重新给他熬了一小锅更软稠一点的小米粥,在家里的客厅翻出了退烧药,端着水回到房间,赵平津却已经醒了,躺在被子里眼巴巴望着门口,大概是烧糊涂了,模模糊糊说了句:“你别走。”
西棠正好在片场,接了电话走出去,把赵平津司机吓了一跳,他匆匆忙忙地跑下车来:“黄、黄小姐……”
赵平津不理他。
赵平津却比她清醒得多:“你当初就不该那样气我,说那样的话,哪个男人受得了。”
西棠看着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西棠终于给他喝了一点粥,又吃了药,重新测了一遍体温,擦干了身上的汗,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一生中,若论起情事,她是他有过的最好的女人。
李明下了班,闲逛到他的办公室里来,沈敏在也正好在里边喝茶。
赵平津已经恢复了精神,早上新剃了胡子,干净的下巴泛出些许的青色,黑色西服,白色衬衣配暗红斜条纹领带,俊朗眉宇之间有凛然端正的寒意,不笑的时候嘴唇的线条很冷峻,仿佛冰封河底被冰雪浸过的尖锐岩石,窗外的雪色映得他的脸色有点苍白,但这丝毫无损他的英俊。
如梦境一般。
沉默了许久。
西棠安慰地吻了吻他的耳朵:“没事儿了,我现在挺好的。”
赵平津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不该害你遭这罪。”
赵平津抱着她,手横在她的背上,轻轻地问了一句:“手疼?”
西棠后来回想起来,也一直觉得自己年轻时候其实处事欠妥,她略带歉疚地轻轻应了一声:“嗯。”
刘哥一说话,呵气起了一团白雾:“秘书早上出去买的。”
“等会儿。”赵平津喊住了她:“亲一下我。”
他发现自己躺在卧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卧房里还是一片昏暗,他感觉身体很暖和,浑身上下挺舒坦的。
赵平津埋头她的胸口,眷恋地不愿移动。
也许他们是天生注定的情人。
赵平津将她拉到身边,眷恋地靠在她的怀里,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睛。
冯导摇摇头说:“现在女明星的养生,真是花大功夫。”
西棠冲他摆摆手说:“你等会儿。”
她往片场的休息室跑,一会儿回去拎出了一个保温壶:“您帮忙拿给赵先生吧。”
他伸手推了推她:“喂。”
下午司机接西棠返回剧组。
西棠脸上是累到了极点的满足,嘴角有点儿恍惚的轻笑:“嗯,不要紧,因为这几天在拍京戏呢。”
但此时此刻口腔里都是她甜杏一般的气息,觉得身上舒服极了,又被一股燥热折磨着,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肩上,抚摸她的锁骨,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
西棠回头,在他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赵平津跟西棠一块儿走,西棠有点担心他身体:“不再多休息一天?”
西棠这几天下了戏都直接回剧组的酒店。
火山熔岩一般的热流在两个人交缠着身体里流淌,西棠的身体在他的手臂里,辗转如明媚柔软的溪流。
餍足过后,赵平津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身体里。
赵平津叫了一声:“喂,黄西棠。”
继续睡。
第二天下午赵平津的司机过来了。
在男女情事上,虽然赵平津不愿意承认,他确实算是比较晚熟的人,认识黄西棠之前,他一直都有女朋友,但处起来都没多大意思,都很生疏,每一个都怕他,顺从他,在床上屈意承欢,他们从情窦初开的年纪一直到二十多岁,赵平津一直不明白高积毅谈起女人来的兴致勃勃,他觉得女性都索然无味,直到遇到了黄西棠,她新鲜,活辣,少女的身体如一颗新鲜饱满的杏子,带了点儿酸涩的苦味,却常常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迷人的风情万种,他被完全的被她治住了。
一切忽然就失控了。
印南上来敲门:“西棠,在干嘛呢,香味儿都传到走廊里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