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人。”
杜柏钦牢牢地望着她。
蓁宁笑了笑:“我就是不想让你找我,才申请调到沙漠来啊。”
蓁宁绝望地摇头,声音轻飘飘的:“不用担心,他不会再来了。”
杜柏钦说:“换个地方说话。”
她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他那样硬气性格的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再来的了。
蓁宁冷笑一声:“谁要跟你回去?”
蓁宁走向他:“嗨。”
杜柏钦说:“你回去,我重新安排值班岗位,不会打扰到你。”
男人摇头,神色俱是不信:“不,你不是这样的人。”
蓁宁说:“被突然离席的滋味。”
蓁宁摇晃着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站立不稳。
她终于看清楚,这是自己的楼下。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路边泊着的那辆巨大黑色越野车,还是觉得呼吸有些紧促起来。
杜柏钦看着她,娇俏的眉眼,轻快的语气,带着这个年纪的女孩无忧无虑的快活。
她在风家以严格著称的心理训练营,成绩一直是最好的。
蓁宁又点点头。
蓁宁踏上楼梯的一刹那,身后传来汽车的引擎声,然后是尖锐的碰撞声,蓁宁转过头,看到那台黑色路虎车疯了一般地擦过路边的防护栏,全速冲过街道,逆向汇入了高速行驶的车流,刺耳的喇叭声瞬间响成一片。
蓁宁看着他的动作,他缓慢地拉出车前的柜子,迟疑了好一会,才打开了一个黑色丝绒盒子。那是——一枚亮晶晶的指环。
蓁宁喘着气说不出话。
蓁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蓁宁走出酒店大门,抬眼一看,心头微微一跳。
身后他忽然出声唤她:“束蓁宁。”
在关上门的一刹那,她全身发抖着瘫倒在地上,将拳头抵住嘴巴,腥甜的液体流入口腔中,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喉咙仿佛被坚硬的物体塞住,哽咽得异常难受,她发紧地痛嚎了几声,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
同事经过在一旁大声起哄:“喔喔喔,蓁宁,又换了一个啊!”
蓁宁耸耸肩:“殿下,不敢当,互相体验生活。”
他宽厚温暖的手掌此刻寒凉濡湿,手腕紧绷僵硬,眼底是一束压抑着的沉沉怒火。
风泽说:“航班起飞了。”
杜柏钦轻声道:“这么说,你知道?”
她勉强睁开眼,看到三哥守在床前。
蓁宁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巨大的影子消失在了视线尽头,才扶着墙壁一丝不苟地迈着安稳的步伐走上了楼梯。
杜柏钦咬着牙:“你走吧。”
杜柏钦看到熟悉的人影走出,第一感觉竟然是两个多月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能够放了下来。
杜柏钦被她激怒,终于忍不住道:“束蓁宁,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杜柏钦静静地说:“三个月前由巴黎送到我的办公室,你本应就早就回来了。”
苏丝凑过来笑嘻嘻的:“怎么了?”
束蓁宁点点头。
苏丝搂着她的肩膀,转头和几个男孩儿在一旁说笑:“蓁宁,再去喝一杯?”
杜柏钦语气带了一丝疑惑:“我还以为你愿意。”
蓁宁木然坐在身侧。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茫茫地听到有人唤她:“蓁蓁。”
蓁宁笑得前俯后仰:“我早已不爱你。”
杜柏钦沉着脸:“就是这样?”
蓁宁静了一秒。
蓁宁澄亮的双眸不见一丝杂质,他终于看清,她眸中再没有一丝温度:“我对你没兴趣了,到此为止吧。”
他的副驾驶座,他的公寓夜色,他的身畔手心,他的枕边热吻,都永远不再属于她。
车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喷射出去。
蓁宁挑眉:“不然呢?”
那群青年男女嬉闹着结伴走了。
束蓁宁仰起头冷冷地笑了:“真是让人痛快,杜柏钦,你不知道你的倨傲有多么的令人生厌!”
惊慌绝望心碎早已被埋葬。
她将手伸进口袋,她今晚下班时将一个可乐罐的拉环预备在了里面,她发狠地死死攥住了,掌心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
蓁宁知道,他是真正的心死了。
蓁宁笑着应:“今晚恐怕不行。”
她努力张大眼睛看着路面,几乎不能抵抗这一瞬间的悲伤。
蓁宁不耐烦地说:“我当年也不过贪图你长得好看而已,我受不了一天三次的查岗,我不是戴安娜,不需要出街有十个保镖跟着,坦白说,这两个月,我受够了!”
看来他一下飞机就过来的话,应该已经等了一个晚上。
蓁宁脚下迟疑了一秒,还是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杜柏钦说:“我们相爱,必需在一起。”
蓁宁抵死拖住车门,大声尖叫:“放开我!”
杜柏钦牵牵嘴角,无法深究她这话的真假,只好淡淡地说:“如果你非要知道结果,我可以告诉你,非常不好受。”
这个数个月前还在伴在他身边女人,仿佛换了一个人。
头脑恢复一丝清明。
所以她再清楚不过他有多么难以对付。
杜柏钦语气低微,带着一丝惊疑的痛楚:“束蓁宁,我是认真的,你想清楚。”
风泽冲她笑笑:“在地板上就睡着了。”
杜柏钦发现有一刻他突然看不清她的眼底的神色。
男人已经从车里走出,夜色中脸庞看得不甚清楚,高大的身躯是一贯凌厉逼人的气势,冷冷的眸看着他们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