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劲从自己这边下车,帮她拿手袋,然后一只手熟稔摸上了她腰的位置,不容置疑的说:“我送你上去。”
其实,她要的很简单,可惜,他太不简单了。
随后雷劲低头弯腰,开始捡东西,一样一样的,直到ABC的时候,奈奈再也蛋腚不下去了,压低嗓子尴尬的说:“那个我自己来。”
不管怎么说,吕毅的出轨对她的打击很大,甚至颠覆了她最乐观的天性。现在的她已经不习惯有人追求,更不习惯遐想未来,所以,对于今天这个小小的事故,她只能说声抱歉。
可是,他会放过她吗?奈奈一想到这个问题脑袋就疼。
从那以后,遇见事了,她都会反应慢一点,都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着急,更加离谱的是,她还学会在关键时刻装鸵鸟,哪怕旁边摆放的是个咖啡杯,她也会把头扎进去,将安全第一作为考量一切的准则。
“奈奈姐,那个雷先生不是在追你吧?”她的八卦欲望再次被激得空前膨胀,脸贴在奈奈面前。
奈奈觉得自己轰然耳鸣,有点被人扒掉衣服看个精光的无助。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买这些东西,一律是要黑色的塑料袋包裹个严严实实的。上大学时,室友也总说,从来没看见她买过这个,用过这个。甚至和吕毅结婚这七年,她也没有让他看见过自己用的牌子类型,这是她执拗的坚持,也是最让别人不能理解的地方。
奈奈有点恍惚,用手翻腾着钥匙,找了半天,他半层楼还没走下去,就在这时,小陈听到大门外的声音快步跑出来开门,要知道,奈奈忘记带钥匙不是一天半天的毛病,幸亏一起住的还有别人,不然露宿街头都几百次了。
“哪天把钥匙拴个链子挂脖子上,看你还忘不忘,咦,那个人谁呀?”小陈扫到一眼楼梯拐角处的人影,感觉特眼熟。
奈奈一把把她推到屋子里,用力把大门关上,“哪有人,你眼花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句俗语就是这么形象的展现在雷劲面前,毫无保留。
雷劲捡好东西,拎了拎,挺沉。她那个小的个子居然背这么沉的包,不怕累断自己的锁骨?
雷劲发现奈奈的目光还在茫然,又点了点她的嘴唇,虽然她的眼镜一直睁得很大,可她的瞳孔里分明没有映入任何东西。
两个亲在一起的人,眼角的余光同时瞥向声音的来源,随即奈奈的脸变成了苦瓜,粉嘟嘟的皱成一团。
“奈奈姐,你怎么嘴肿了,刚刚吃麻辣小龙虾了?”小陈拿鼻子在奈奈身上嗅了一下。
两个人一时间都有点沉默,走下楼梯的时候,谁也没说话。
“脚还疼吗?”情欲消散的雷劲脸上的笑容还是有点邪邪的,他呼出的热气弄得奈奈从脊椎紧张到头顶。
直到那天,她才发现,如果自己出事了,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痛苦,甚至那个人比她更痛苦时,她就发誓,以后一定不让母亲再操心了,说到做到。
奈奈抓紧挣脱他的手,赶紧弯腰捡东西,可是脚点在地上还是疼,一个没站稳又差点栽倒在地,雷劲拧着眉头看着她奋力和脚伤搏斗有点无奈,只能命令道:“老实待着。”
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让奈奈找回了一点神志,她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的,若无其事的对待被强吻的事,因为这事儿有关生命安全和六万块钱,是自己目前来说最大的外交问题。
避过奈奈满脑袋的小念头不讲,此刻雷劲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该死的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捣乱。他很想把奈奈抱起来,然后一直抱到宾馆。可是,接下来呢,浴血奋战?
看见小陈那丫头还是穷追不舍的,奈奈赶紧躲进自己的房间对外面喊:“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是早班。”
小陈在家穿的是史奴比大睡裙,松垮跨的没形象,头发也为了凉快拿个大夹子夹成狗尾式,脚上还是趿拉板的拖鞋,简直是周星星电影里的包租婆。
怎么知道的?嘴巴告诉她的。
“还凤梨呢!菠萝你个脑袋。”奈奈拽住她的大睡裙说:“你这么出去会把菠萝吓成地瓜的。”
“可是我还想问你,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的……”小陈无奈的说。
奈奈别过脸,换上拖鞋,把手袋扔在鞋架上说:“我对被雷劈不感兴趣。”
她打开门,感应灯随即亮起,奈奈抬头看见了赶紧笑笑:“幸亏你在,不然我又进不去门了。”
是的,很诱人。
眼下,也是如此。
奈奈晚上睡的不好,睡不着的时候就对着天花板发呆。其实她很怕和男人接触,尤其像雷劲这样的男人。她曾经以为,自己的失败源于不够完美,如今才知道,还源于懦弱。她会怕很多事,怕再次受到男人的伤害,怕再次面对情敌连话都说不出来,更怕最终她无法坚强的挺起脊背走出困境。毕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她知道自己受不了,不坚强的女人爬过挫折一次已经是伤筋动骨,再来一次,她会连骨头都留不下。
一个男人对自己是否认真,她能看出来。当年吕毅苦苦守在女生宿舍楼前,一守就是一个月,姐妹们说,他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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