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是不是能担下这苏记的招牌?”
自己做不到,又如何能够去挑战人家?
冯一帆听了笑着说:“我不需要当苏记掌勺人,掌勺人依旧是我岳父,我只是帮岳父守住这苏记,用我对烹饪的热情,不让苏记那百余年老匾砸掉。”
那便是,要根据客人和前菜的搭配,来对一道菜进行临时调整的能力。
冯一帆点头:“是的,这个汤羹不是平常文思豆腐所用的汤羹,因为前面四道菜相信味道上已经很鲜美,所以最后这道文思豆腐作为收尾,我进行了一点点改良。”
将大汤碗放下,然后顺势将盖子揭开,这一刻旁边桌上的人都忍不住凑过来看。
“切到这样已经很厉害了,虽然不是牛毛丝,但最早的文思豆腐,是火柴棍粗细的,这起码要比火柴棍细不少了。”
但是作为同行的厨师来说,能够折服同行的只有味道。
五个人几乎同时,舀起了一小勺放入口中品尝。
如今,四道菜已经算是吃完了,剩下的时间只能是期待最后一道菜。
但是四道菜接连呈现,就需要有一定的调和,要确定每一道菜肴的先后顺序,更为重要的是不能够让前面一道抢了后面菜肴风头。
但是最终,这道菜的关键还是在于味道上。
下一刻,五个人也几乎是一样,没有放下过手中的勺子,一直把整整一小碗都给吃掉。
苏锦荣坐在轮椅上,望着妹妹远去背影,也是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听到女儿的话,低头看着女儿气鼓鼓的样子,冯一帆赶紧蹲下来笑着说:“好,明天爸爸也给若若做,给若若做一顿更好吃的。”
冯若若小朋友这才露出笑容,张开双臂搂住了爸爸,亲昵地说:“爸爸真好呀。”
林佑琦听到这,认真地点头说:“不错,苏老弟,你这女婿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大师啊。”
冯一帆微笑着继续说:“因为,我是将鸡肉砸成泥,并且挑出其中肉筋。”
谭雪莉到此时,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这个汤的味道,为什么会有这一丝回甘?这清汤中的一丝回甘,究竟是什么东西?”
谭雪莉没有得到答案,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与冯一帆之间巨大差距,那是她如今无法逾越的鸿沟。
吃光了之后,林佑琦叹了口气,面带欣赏地对冯一帆说:“真的是太棒了,没想到今晚吃了四道那么惊艳的菜,最后这个文思豆腐依旧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哇,真的是文思豆腐,我只在网上看过,第一次看到实物呢。”
苏澜馨身边的谭雪莉自然没有多说什么,尽管知道豆腐丝她能切得更细,可是之前几道菜的味道,已经是令她不敢再多说什么。
“就是,人家本来没有上菜单的,说明人家不是很自信,也没有欺骗顾客。”
这四道菜,不是单单那种刀工和技艺上的超越,而是一种绝对味道上的碾压。
思考了良久,林佑琦开口对苏锦荣说:“苏老弟,必须要承认你这个女婿,确实当得起这苏记掌勺人啊。”
“嗯,好像豆腐丝不是很细的样子。”
任何一道菜,无论是“色香形意”能够做的多么登峰造极,能够靠着烹饪的技艺让多少人看之惊叹。
冯一帆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感谢两位谬赞,请尝一尝味道。”
苏澜馨没有开口,而是看向了餐饮协会的两位,等待着两个人先开口决断。
冯一帆推着岳父到门前,目送一行人远去,笑着说:“爸,看起来,姑姑应该有一阵不会再来打搅我们,我们可以安稳好一阵。”
可是冯一帆对文思豆腐进行味道上调整,让这道汤菜完美来了一个收尾,还留下了一点点回味,会让人久久地惦记着这顿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