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骰子冷静地说道:“那你没有演戏吗?这一桌子的双牌都是哪里来的?”
“难怪你们要演戏,原来是趁着我回头的时候你们借着拉拉扯扯的演戏换了牌!”
既然张邯说他可以随便玩,那他就随便玩了。
出现在他身后的是个穿马甲打领结的精悍中年,中年摆摆手说道:“不不,是您出千。”
云松看着手里的9和10想要骂娘!
黑桃A,黑桃2。
云松这边有内鬼自然稳赚,他不怕被人怀疑,就是光明正大的赚赌场的钱。
这时候又有人到来,来的是个脸膛漆黑、面带一圈络腮胡须的魁梧壮汉。
最厉害的是‘叫’,它指的是能凭空叫出一张牌来,就跟叫人一样,在双吃赌局中喊一声‘我要天牌’,赌桌上两张牌真是两张10!
但他看得出老头的傲气。
对A!
他无助的看向云松,云松对他点点头来安抚他。
其他三家跟着头热,他们纷纷跟牌。
云松手里是四和七。
他让云松稍等,然后迅速拨了电话。
看清他的牌数后土财主欢欣鼓舞:“太好了太好了,我果然是得了财神爷保佑,我今天走了财运啊!”
结果庄家微笑道:“这位先生,我们大厅的赌桌是有上限的,下注最多为一千六百六十六个大洋。”
一张红桃十,一张方块六!
对五那人额头一下子冒汗了,他是个心狠手辣的赌徒,竟然直接上了一半的筹码!
庄家再次发牌。
他话没说完。
骰子将面前的一百大洋筹码全推了上去。
云松明白了。
土财主一愣,说道:“怎么了?”
其他三家全输了,里面最大的是对五。
赌桌上换了个庄家,一名鹤发童颜的老人在沉稳的发牌。
翻天猿便直接押了个上限。
扑克牌检验无误,庄家开始发牌。
土财主很急迫的上手,他抓到手后又后悔了,对钻山甲说道:“喂,小墩炮,咱俩换换牌?”
两人也把面前的一百大洋筹码全推了上去。
十全大补汤是赌桌上的十种赌术,正所谓十赌九输、十赌九骗,想赌却不输,那只能上骗术。
“云少,咱们借一步说话?”
见此他便冷笑一声,说道:“我不过是过来赢上点大洋,这样你就说我砸你饭碗?那你们刘四那傻逼呢?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张邯摆手。
云松点头。
他也是赌场高手,很多潜规则对他来说都是透明的。
土财主手被摁在上面,精悍中年伸手下快刀,干脆利索斩断了土财主的食指和中指。
他将双手放在桌子上,每次庄家下牌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他只要记住每副牌的情况,到时候谁选走了最大的几幅他都清楚,这样自然稳赚不赔。
旁边的骰子看出他情绪激动便赶紧伸手拽住他肩膀:“老大你冷静,赌牌切忌上头!你先坐下、先坐下,别全跟上,从长计议啊!”
挂上电话,张邯说道:“九少爷,我刚才有所得罪,这样您随便玩,输了算我的,赢了您都带走!”
云松则在凝视美女荷官的大腿。
庄家温和地笑道:“感谢先生支持,但这是规矩,诸位还是先查验一下牌的情况吧,小心无大错。”
云松心里一沉!
他又看向其他三人。
土财主面色终于变了,他哀求道:“诸位大爷,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在您这里撒野了,您们放我一马,放我……”
一听这话云松便知道,这人是认识自己的!
四人参与,四倍赔率。
“我不信我们会恰好留下一副天牌!”
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他现在不是天天搞迷信吗?
再说了,在赌场搞事跟炒股一样有一个准则:见好就收,该溜则溜!
结果庄家背后的沙老大同时举起双手,然后做出六的手势。
其他三家则输了,里面下手很重的那个赌徒开始骂骂咧咧了。
他自然勃然大怒,拎着拳头就准备打人。
他离开后立马有人补上。
听到这称呼钻山甲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小墩炮的意思,这是在讽刺他长得矮小敦实。
骰子要争辩,钻山甲拦住他说道:“听老大的,大不了输掉你俩的钱,这才几个钱?”
沙老大瑟瑟发抖,不敢再动弹。
这次他又是一对双,一对2。
土财主看了眼手里的牌突然暴怒了,直接将所有筹码全推了上去:“草!老子拼了,财神爷不保佑,回去我就砸了庄子里的财神庙!”
钻山甲和翻天猿也悄悄翻牌给他看,两人的牌都比庄家大。
牌局继续。
赌博除了赢钱之外,更重要的是一种对未知的期待感。
一张案板被抬过来,上面血迹斑斑。
就在他要上去收筹码的时候,有人上来摁住了他的肩膀。
他们四个全扔了牌,其他四家全跟进了,特别是土财主,他眉开眼笑的将面前筹码全推了上去,叫道:“老子今天出门时候拜了财神爷,第一手就是天牌!”
庄家在凝视云松。
张邯皱眉。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说完云松刚才介绍的情况后便连连说‘明白’。
不过骰子要换个牌没问题,于是他给沙老大暗号让沙老大努力去看老头的牌,吸引老头的注意力。
张邯走来后笑眯眯的看向云松,庄家站起来恭谨地说道:“侯爷,此子也喝了十全大补汤,您让我再试探……”
并且会让观战的赌徒发现他出千了——一场赌局同时出两套天牌?这闹呢!傻子也知道自己碰不上这样的概率!
他要是给自己叫出天牌固然能稳赢,可是却缺少挑战性,失去了大逆转的味道。
云松看着手里的牌发愁。
众人坐定,庄家将扑克牌弹了出去,每个人面前五张牌,可以交换看牌,看看赌场有没有在牌上做手脚。
云松不看他们看庄家。
骰子也翻开牌,一张黑桃十,一张红桃六!
庄家深深地凝视他一眼,然后又深深的看了云松一眼。
云松点点头。
土财主是8和9,他看清牌数后失望的锤了桌子一把,这次他跟了五十个大洋,自然输掉了。
庄家是对六!
云松搓了搓下巴倚在了椅背上。
他又想到了当日在陈府参加识宝会时候被一个叫刘四的人针对的事,这六国大饭店原来是刘氏产业!
土财主面前筹码已经超过五百大洋,他看了看手里的牌后咬咬牙,同样全给推了上去!
骰子哭丧着脸将筹码全推了上去。
他竟然捞到了天牌!
翻天猿是对八。
他这一局能赢全靠运气,他今晚其实就赌了这一把,结果赌赢了。
他这次赌赢了。
他微笑着向云松抬手,云松一把将牌给掀开了。
徐杰看清壮汉面容又听到众人的称呼顿时胆寒:“老大,这时斧头帮的帮主,西乡侯张邯!”
张邯说道:“九少爷,您若是想玩几把那跟我说,我一定安排最好的房间最好的妞儿去服侍您,您看您来我这小庙也不通知我一声,给我打了个突袭,让我心里好不慌张啊。”
这时候沙老大接到了云松的暗示,便蹲下努力的去查看庄家拍在身边的牌。
张邯这么一句话把他的期待感全打崩了。
而老庄家要吃定他,那对九肯定吃不了,恰好之前两人对话的时候老庄家喊出了‘天牌’和‘底牌’的话。
云松翻开牌悄悄一看,双眼顿时冒出精光!
这个道理他很清楚,所以他在得志之后果断抽身离开。
至于前面他之所以会连输了几局,那不是他看走眼了,而是给后面这局大的铺路。
十七点自然稳压底牌。
张邯面色顿时变了。
顶楼修建的更是金碧辉煌,里面简直贴了一层金箔,但金箔上全是各种神秘文字,看起来是布置成了一个法阵。
站在云松身后的徐杰低声说道:“老大,你今天手气很背啊,是不是上厕所没洗手?”
庄家静默的看了土财主一眼,说道:“跟。”
重回赌桌,他示意庄家继续发牌。
双吃里面,天牌即是对十,除了同花A和2之外,这两张牌就是最大的了,而同花A和2出现几率很低,所以拿到这两张牌基本上就能通吃全局。
张邯微笑道:“九少爷您这是客气了,张某人对外说是斧头帮帮主、饭店老板,对您来说我是个屁?我屁都不是!”
不过云松对他背后的刘氏起了兴趣。
其他四个位置很快又有四个赌徒上桌。
倒是同花色呢,可以杀对子。
A和2!
“但刘家无论如何是有点面子的,对吧?我知道您和嬴氏跟刘氏关系不睦,可是请九少爷高抬贵手,您这位大菩萨别来折腾我的小庙,我张某人混口饭吃而已,九少爷可不能砸我饭碗!”
云松则阴阳怪气的说:“原来是十全大补汤的‘叫’字汤啊,今天我算是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