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们还耽搁了一下,原因是撞车了。
来来往往有牛车有驴车也有马车人力面包车乃至于小轿车,总之不好走。
他们去修车行找磨损严重的报废轮胎,这种轮胎很便宜,然后他们小心翼翼的去路上开,选定被讹对象后便开车撞上去。
乔守信便急忙露出谦卑之色:“还请九少爷指点。”
这次去长乔村他只带上了阿宝、令狐猹和沙老大,沙老大这一趟或许可以起到大作用。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众人铺路者,不可使其困厄于荆棘!”
“怎么死的?”云松问道。
云松说道:“别高兴的太早,水能聚财,也能聚阴,你们村子前面这条河在春夏两季因为多有降雨加上地水丰沛,所以流动的快,能带走阴气。”
乔守信也狐假虎威的表示:“九少爷想要吃,那在城里头什么吃不到?他就是一心想为咱百姓解决疾苦,这是来给咱们送温暖的!”
胡金子惊叹道:“火油烧鬼?你们这是找了个二把刀啊!”
他小心翼翼进入乔家,不多会之后混在乔守信和一个老汉身后走出。
乔守信推门进去,云松出于礼貌等在门外。
沙老大惊叹道:“九少爷,你怎么这么厉害?”
“这你都说过了,长话短说。”云松也不耐烦。
这是阿宝挚友!
啊呜给他留下的记忆是一份瑰宝,里面蕴含了玄学各方面的知识,但很杂乱,所以要想使用云松得整理学习。
村里人对他敬畏无比,然后也不知道乔栋梁怎么传达的消息,最后半个村的人都出来捞虾子。
乔守信迟疑地说道:“知道一点,这好像是说坟地风水的吧?坟地上地气汇聚的地方叫明堂。”
他等乔守信进门立马掏出一张符箓贴在沙老大脑后,说道:“你跟上去听听他们说什么——放心,我给你贴了一张隐身符,你现在隐身了,谁也看不到你。”
这话他喊的很大声,只要村里人认了这句话,那他可以靠这句话吹半辈子的牛逼——嬴氏九太保也给我乔某面子!
他不是不相信,而是没见过,所以想要见识一下这玩意儿能有多补。
“这样即使有阴邪东西偶尔上岸,那它们也不敢进我们村子。”
“九少爷,您懂我,您太懂我了!世人都说我乔守信是个狗娘养的丧尽天良的数典忘祖的杂种,今天终于从您口中得到了一句公正评价!”
当他们行驶到一段窄路段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轿车,两辆车都没有避让,结果轮胎对撞在了一起——
田芳又追着去打他。
乔守信郁闷地说道:“唉,说来你们都不信,他是吃了一口酱牛肉给噎死的!”
随着时节从深秋转入初冬,天色黑的是越来越快。
沙老大说道:“这里的白虾真的很好吃……”
“它确实是个聚气的地方,你看你们村中明堂正对这条河流,河水缓缓流淌,水汽汇聚在你们村中明堂处,水是什么?水是财,所以明堂水聚,钱袋满蓄。”
乔守信心有戚戚的点头:“诸位应当猜到了,不错,他就是被筷子给戳死的!”
当然这是他的托词。
云松往外看天空。
云松沉默不语。
“他一下子撞翻了木架子……”胡金子困难地说道。
后面路上云松才知道这是什么招数,原来这年头车子终究少,一台车动辄一万两万的大洋,即使是老爷车也不便宜。
他推门下车,青年怒气冲冲的要来撕扯他衣服。
乔守信年纪不小了,乔栋梁是他大伯,自然年纪更大,看起来已经六十开外。
“真是晦气,下来下来,你们把我车轮给撞爆了!”
再者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正经的搞过鬼了,得宝银钱好久没给他奖励了,他得找地方磨磨枪。
云松摆摆手:“先进村里去看看。”
这家伙村里可就热闹了,有敲锣打鼓的,有放炮仗的,还有肥莺胖燕叽叽喳喳,把云松弄的脑瓜子是嗡嗡的!
沙老大挠挠头说道:“村长说,这是九太保的一贯手段,杀光了提出问题的人,那就等于没有了问题。”
乔守信直接带他去了村长乔栋梁家里。
虾也能大补?
乔栋梁说道:“对对对,大侄儿你这话言之有理,不过咱们这里的白虾是大大的有名啊,秋天正是咱白虾抱子的时候,鲜美好吃又大补……”
乔守信唉声叹气地说道:“谁知道呢?反正我们村一下子有名了,这下子再去请人来抓鬼,要么不敢来要么狮子大开口要高价……”
乔守信挥手抽自己嘴巴子:“您瞧我这张破嘴,我哔哔习惯了,总喜欢瞎比比。”
他还很豪迈的整了一句文艺的:
乔守信表示这必须得他亲自上:“九少爷来咱们村这是给我乔某面子,我乔某必须得露一手!”
三个轮胎全给干爆了。
青年一听这话急忙仔细看向车牌,然后双膝一软跪下了。
“后面的事你们更是想不到……”
这话说的,云松当场就怒了。
“九少爷,请您允许我记下您这句话,以后我死了,这就是我的墓志铭!”
当地白虾又叫白棉虾,个头很小,最大的也就跟婴儿的手指差不多,通体洁白,恍若美玉雕琢而成。
乔守信露出个很舔狗的笑容:“谢九少爷赐茶,九少爷您既然想听那我给您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可是相当的吓人——当然以九少爷您的胆识自然不害怕。”
苏仲生抓住青年手臂一转将他给压的弯下了腰,然后他抬脚将人踢开,掏出手枪冲着另外三个轮胎“啪啪啪”就是三枪。
就这么三耽搁两耽误,等他们赶到长乔村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
这话好有道理啊。
结果苏仲生看到他露出怒色却误会他发怒的原因,说道:“九少爷息怒,这小赤佬只是想讹两个钱罢了,我去教训他一通,您不必生气。”
“除了吃呢?”
乔守信沮丧的点头:“那一大锅开水当场扣在了他全身上下!唉,他死的最惨!”
余平安听到他们的话后大喜过望,一边飞奔一边喊:“我草我草我草!”
乔守信可不管这些,他当场跪下抱着云松的腿嚎啕大哭:
他车上还有大汉,这些大汉本来看到青年被苏仲生给踹翻在地正要杀出来,结果苏仲生开枪了!
这孩子死的有点惨了!
“这还没完,接下来一天又死了一个人,这人死的更惨!”
“最重要的是看你村中明堂,你知道什么叫明堂吗?”
这下子他们全老实了。
“别拍马屁了,快说吧。”胡金子催促道。
“这他娘什么狗屁话。”云松郁闷地说道。
所以乔守信来的好,他正好可以趁机将家伙什转移走。
“老话说的好,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
长乔村位置颇佳,后面有一座山,正面有河流,还是一条宽敞浩荡的大河。
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战战兢兢来陪酒,不知道谁捣鼓的,竟然还找了一群村姑来服侍云松……
“八十五岁大寿又叫喜乐寿,我大伯肯定要好好操办,可是就在这喜乐寿当天,我大爷爷死了,死在酒席上!”
云松听到这话摇头。
“看村后有小山起伏,这叫背有靠山。可惜山太小,能给你们村里带来的助力不多。”
乔守信钦佩的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以前村里请风水大师看过的,风水大师也是这么说,他给我们出了个主意,让我们村里家家户户供奉菩萨或者佛祖。”
箐口已经乱成一锅粥。
“我大爷爷在过去一年特别小心,就怕出意外,然后他终于等到了八十五岁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