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既然今天让你来参加你妹妹的婚礼,还能怕你耍什么幺蛾子?”
警卫下车开门,鹿敬天先出来。
云松叫道:“别他妈撞我!”
岗哨暗哨的士兵们傻眼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
云松忽然紧张起来,问道:“什么礼物?”
富商抱拳笑道:“道长,刚才贱内有所得罪,这是贱内有错在先,还请道长海涵。”
胡金子不怀好意的看向少妇起伏的胸口,说道:“咋了,你舞舞喳喳的想在这里跟俺们比划两下子?”
“我是鹿家嫡长子,我也有天命在身呀,鹿家就我一个儿子呀,我有天命呀!”
更乱的是大帅府外。
他没想到鹿人王这小子胆挺肥,竟然选在今天来逼宫!
他挥手说道:“慢着!我自己会走,但不是现在走、不是自己走!”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你瞅瞅你身上的男人味,比他娘男厕所还要浓郁,除了鸡婆哪里还有娘们有你这么多的男人味?”胡金子鄙夷。
大笨象不说话,他在琢磨着自己坐哪桌。
钻戒盒子掉在地上。
这时候身穿笔挺军装的金青山出现了,他在警卫陪同下慢慢走上了婚礼台上。
“土澳?土澳是哪里?”鹿人王问道。
他看到了云松,便赶紧伸手:“道长、真人,你真乃神人,您算的真准,我确实有血光之灾,您救我,我愿意散尽家财……”
金青山向鹿濯濯伸出手。
说完他看向大腹富商说道:“这位施主有礼了,小道夜观天象近观你面相,发现你天堂发黑啊!”
于是他赶紧继续看逼宫大戏。
大笨象配合地问道:“搞破鞋的?”
衣着光鲜,肩膀搭绶带、胸前挂勋章、腰上还有一把宝剑,那头发上的摩丝打的可是一个多,油光发亮。
少妇更生气,她习惯性的要撒泼,后面的保镖低声给她提醒:“十三姨太,这是大帅府!”
鹿饮溪完全慌了。
这种场合越是不认识的越不能得罪,他一个老狐狸当然明白这道理。
鹿饮溪愁眉苦脸的点头:“对,我从那天开始再也没见到他们,不过他们今天会参加我姐的婚礼,婚礼上他们会出现的,到时候我带你去问她好吗?”
只有三两个没眼力劲的傻子还在鼓掌。
云松三人跟富商刚了一把,周围的人没敢再风言风语的了。
鹿敬天叹了口气:“老大呀,在你眼里,你爹就那么无能?你以为你爹这个大帅位全靠运气坐上的?”
少妇被他呵斥一声顿时噤若寒蝉,但还是碎嘴了一句:“老爷息怒,我就是看不懂现在的世道了……”
“嘿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事在天啊!”
鹿人王听到这三个字一下子抓狂了。
云松吃软不吃硬,富商这么一说他就感觉没劲了。
他被警卫推着入场,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旁边宾客与他打招呼却得不到回应。
这傻丫头!
但田芳母子身影迟迟没有出现。
更多的枪声响起。
“没意思、咱没任何意思,你别瞎想瞎说!”
他必须得让富商知道自己是个言而有信的真道士,不是个胡咧咧的假道士。
很快有人打听出来云松身份,冲他指指点点:“他就是云松啊。”
“但愿我想错了吧。”云松心情烦躁了起来。
鹿饮溪扑上去抱住姐姐大哭:“爹爹,你别打姐姐,别打她,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姐姐姐姐姐姐,你怎么这样?你为什么杀了青山哥哥!”
不知道哪来的傻逼竟然在吹口哨!
胡金子也在叫:“谁他妈摸我屁股?卧槽,我男的啊!”
鹿人王忽然露出绝望之色:“我没闹!父帅,我是你亲生儿子!我从十八岁就随你在军中征战!”
于是云松心里浮现出一个疑惑:
“但是你不行!”鹿敬天低声说道。
“少将!卧槽你吗鹿敬天,弟兄们,给少将报仇!”
胸口中枪。
鹿人王终于聪明了一会,喝道:“城内有乱军!”
云松帮他解释道:“是国外一个海岛,以前被欧罗巴的白皮洋人流放犯人的地方。”
他的出现让全场氛围达到了第一个高潮。
金青山颓然的跪倒在地。
金青山身后的警卫怪叫一声扑向他。
鹿敬天下台,主持人上台。
鹿人王听到这话古怪一笑:“扶苏可不是我爹的儿子,嘿嘿。”
唯独鹿家人是例外。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是咬牙切齿!
这时候枪声越来越多,金青山的警卫跟大帅府的守卫交火了!
富商气的大肚子抖动。
“哎哟,你的意思是?”
周围赞叹声、掌声太杂乱,鹿饮溪说道:“道长哥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鹿饮溪脸上的欣喜换成了忧愁:“不行噢,我二娘被我父亲给关起来了,我父亲说她和我大哥想要联手害他!”
他接受了这一切,摇着头连连苦笑:“不出意外,满大人说的对,除了五饼确实再没人真心对我了。”
金青山出现没多会,一辆烤漆闪亮的小轿车开到。
云松听到‘吉时已到’的声音时正在喝啤酒,听到这话他一口啤酒喷了出来。
他伸手一试金青山的颈动脉猛的又扑向鹿濯濯。
鹿人王听到这话后露出悲哀的笑容:“洋鬼子流放犯人的地方?你竟然让我去这么个地方!爹呀,儿子是真心想壮大咱鹿家基业的!”
礼炮轰鸣。
惊恐的尖叫声、被踩的惨叫声、哭爹喊娘声顿时响彻天空。
他一下命令,鹿人王终于死心。
云松难得大方了一回。
他开始在心里盘点自己遇到公孙无锋和鹿濯濯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然后越是盘点心里越是不安。
鹿敬天叹道:“这一耽误还真是把良辰吉时给耽误了,行吧,开炮!”
旁边的人下意识说道:“少帅,大帅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位是小小帅。”
云松说道:“我上次进府查白雾事件后,他们便被关起来了?”
鹿饮溪情绪低沉地说道:“刚才公孙大哥也来了,他让我给我姐姐送了一封信和一件礼物,说是贺礼。”
“你一个当鸡能看懂个屁。”胡金子扭头怒视少妇,“俺们修行界送的礼物你一个鸡婆能看懂?你要是能看懂俺们修行界不成鸡笼子了?”
鹿人王指向鹿敬天说道:“爹,这些叛徒今天能背叛我,明天也能背叛你!”
于是他拍拍富商的肩膀说道:“福生无上天尊,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有心求救,小道不能不救。”
云松也在鼓掌,这时候鹿饮溪忽然穿过人群快步走来,皱眉嘟嘴,看起来有些忧愁。
说起来鹿濯濯这把枪是袖珍枪,子弹杀伤力并不能一击毙命。
掌声更响了。
自己人。
叹气之下,她几乎有泪水掉落。
“你打听的肯定是假消息。”
掌声又响起,鹿敬天微笑着向左右挥手致意。
云松无法安慰她。
金青山胸口连中好几枪。
云松护住她往外走,周围人群互相撞击、胡乱践踏,如果不是他护着鹿饮溪,那小丫头这会早被挤倒在地不知道踩上多少脚了!
今天的防卫力量是很到位的。
胡金子恍然地说道:“对,那我可能看走眼了,她或许是个搞破鞋的。”
美人已经不见踪影,富商中了流弹倒地嚎啕大叫。
人群溃散逃窜。
他呆呆的看着邱疯子说道:“叛徒、你这叛徒!你们都是叛徒!”
若不是有结婚这件喜事让他情绪激昂,那他现在早就该躺在医院里了。
“父帅,今天的礼炮已经被儿子换成了火炮!如果你不立儿子为少帅,那今天这里的人,谁都走不了!”
鹿濯濯跪在了地上。
不过他无暇思索,鹿饮溪撕扯着他赶到了婚礼台。
鹿濯濯抬起手。
这时候鹿濯濯与鹿敬天背靠背。
他被人群裹挟着往外流淌,压根无暇救人。
胡金子看到后来兴趣了,他说道:“这个打扮好,小马甲大皮鞋,以后我也要穿这身打扮。”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云松身体很虚、患有不育症?”
公孙无锋是个痴情的人,但他对鹿濯濯真有这样的感情?
但是没用,鹿濯濯对准的是他胸膛,她带着凄凉的笑意开枪。
鹿敬天也说到了这点,他沉声道:“老大呀,你快下去吧,你不适合当少帅,爹在土澳给你买了一块地,你余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听爹的,你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