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他之后就跟自己一起离开筑城去往锦绣山区了,自己没有察觉到金青山有对付公孙无锋的意思。
因为他没脸留在这里。
不过手里头多了六十块响当当的大洋。
所谓土地野就是个野蛮生长的土地爷,跟他昨夜诛杀的那位是一个性质,都是野神,而且是小神。
自从金青山成为鹿家军少将,金氏一族没少横行乡里,如今对于他们的凄惨遭遇,其他坝子表示喜大普奔。
金青山摇头说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这四五天,我这四五天一直在筑城,我哪里也没去,我谁也没有得罪……”
最后他们交谈一番,事情变成这汉子不但没赚到拉车钱,反而连车子也没了……
鹿濯濯皱起蛾眉:“二小姐?你又叫我二小姐?公孙怎么了!”
公孙无锋苦笑道:“抱歉啊,道长,我这个样子怕是吓到你了。”
“这是报应吗?”
“掉脑袋。”
当天云松一袭崭新道袍进大帅府。
如果这是真的。
其他警卫闻言暴怒。
也无言以对。
他裹着一床被子说道:“我真希望这船不要停,它就一直开下去,要是能开一辈子该多好。”
他没有回答。
可是他该怎么去做呢?
公孙无锋失笑道:“我是鹿大帅麾下的作战参谋官,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离开?”
旁边的警卫很机警。
云松唉声叹气。
还有一个水桶在床头,里面也全是血水!
云松心里有许多念头在转。
如果他猜测不错的话。
公孙无锋给他解释了一下:“我在天师团里当差,大帅们的天师团跟野战部队不一样,我们相对自由,因为很多弟兄都是各门各派的弟子,他们平日里要待在门派里的。”
结果还是没人说话。
云松纳闷问道:“怎么了,你们小两口闹别扭了?”
那他就要替天行道!
有黄包车跑过来问道:“这位少爷,您要车吗?”
他们解下皮腰带要打人。
自从金青山做了鹿家军少将,他们全族哪一家没有沾过光呢?
难怪它们源源不断。
他想起苟文武曾经提到过的朱允炆,或许他可以从朱允炆这条线下手,这样即使不能回家,那也好歹可以见到一个历史名人。
他送啊呜回到了家乡,他也铲除了一个野神,这样他该去做他的事了。
鹿濯濯问道:“腾伯,您怎么了?”
有知情人道出隐情:“族长不许我们透露寨子里的事,他说只要少将回来,寨子就没有危机了。”
所以如果不是他一心想回地球,那他其实可以留下在山精水怪、妖魔鬼祟里头搞诈骗。
他要见田芳得再入大帅府。
可这又有什么用?
他都忘记公孙无锋还扛着军衔呢。
拉车汉子看了眼大笨象说道:“道长,这位好汉身板真粗壮呀,我们、我们兄弟拉不动他!”
这时候阿宝推开他,上去就是一爪子崩到了门板上。
算了。
横行黔低多年的鹿家军要垮了。
她急忙进去。
云松下车与鹿濯濯打了个照面。
云松愕然的看着他。
坝子被毁的责任很复杂,说起来他也得承担一点。
云松哂笑。
大帅府大前院被连夜布置成了礼堂,支起了桌子、铺上了红地毯、摆好了椅子。
右侧的手臂没有了!
而且以自己对金青山的了解,这位少将不是那么凶残的人。
有些事不问了。
云松说道:“倒是吓不到小道,但是、但是不对吧,金青山这么狠?就因为你搂过鹿濯濯的肩膀就砍了你手臂?”
他不能等待族人了。
汉子旁边的兄弟羡慕的眼红了:“大哥,你那车买的时候才花了五十块大洋,如今你使唤了三年多,转手一卖还有六十块大洋,你今天是开门撞上了财神爷呀!”
岁阳庙被大炮给轰平了。
路上大笨象拉着黄包车兴致勃勃的跑。
鹿濯濯双眼泪水哗啦啦的流淌。
大笨象笑道:“你拉我家真人就行了,我和胡兄弟可以跟在后面跑。”
结果打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想传宗接代了有人给老许送媳妇,当天警卫送来一封邀请函。
大门门栓硬生生被崩断了!
死去的人回不来了。
这警卫反应很快,他对金青山叫道:“少将,你这些族人不怀好意啊!他们其实想用咱的死来解决这件事!”
他上来愤怒的撕扯住一个金氏族人问道:“你们族里既然不断死人,为什么我们来了这么久,没有警告我们的?”
筑城内外交困,鹿敬天没法大搞这场婚礼,事急从权,第一天送邀请函、第二天准备,第三天就是婚宴!
人彘这个词太可怕。
村里老人孩子几乎都死了,五十多个幼童,只有云松救下这个活了下来!
她哆嗦着问道:“怎怎怎——怎么会这样?”
小火轮回到码头,然后立马一车警卫赶到,匆匆忙忙将金青山给带走了。
“不回的呢?”
他用森然目光扫视族人,继续说道:“以往你们作孽但没有遭到报应,那是跟着我、跟着鹿大帅家的龙脉沾光了。”
公孙无锋又露出苦笑表情:“道兄,你应当祭过大帅府里的老灵树了,也拜访过我了,那你在筑城应该没有可留恋的了吧?”
“段氏钱庄段大先生送金条十根、大洋一万!”
云松伸出大拇指。
阿宝鄙夷的回头看他们:这不就行了吗?费那么些劲干嘛?叨逼叨、叨逼叨,你们能把门叨开还是怎么了?
只能先建起被焚毁的房屋。
再去寻找一条龙脉吗?
金青山疲惫的摆摆手,他病恹恹地说道:“算了,大家伙还是去城里讨生活吧,趁着我现在手里还有权力,我给你们安排个活计。”
恰好鹿濯濯在大城市里待过,所以这场婚宴是西式的。
金青山猛然暴怒:“闭嘴!”
土地野不是战斗系,它战斗力不强,它的本领是驭使小鬼,擅长跟当地的山精水怪搭话。
汉子反应过来后也是意气风发,一挥手喊道:“兄弟,走,今天不干了,下馆子,大哥请客,喝、喝到吐!”
她呆呆的看着公孙无锋,然后满怀希冀地问道:“我们、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是吗?”
大雨停歇后坝子还在燃烧,这个坝子算是毁了。
云松看向胡金子和大笨象。
公孙无锋没有看她,低着头淡淡地说道:“不是,不关少将的事,少将日理万机,哪有空管我这样的小角色?是我自己砍掉它的,因为这条胳膊碰了不该碰的女人。”
而床上地上则全是血!
一个铜盆放在旁边,盆子里是绷带和红彤彤的血水。
四五天前云松带走了陨龙脉,鹿家和依附于鹿家的所有人都失去了龙气庇佑。
一个汉子说道:“大山子,故土难离,咱家里人都在这里呢,怎么去城里?”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毕竟昨天他并没有一直跟金青山在一起。
鹿濯濯半是害羞半是欣喜的捶了他一拳,说道:“道长你说什么呢!”
鹿濯濯踉跄着离开,最后就留下一句话:“那我嫁给金青山好了。”
汉子们心动了。
“你们族长肯定得到了那个野神的暗示或者明示,他们故意欺瞒咱们,想让野神害死咱们、害死您,以此息事宁人!”
李腾咬牙道:“公孙少爷说,更不见二小姐!”
老子跟你在一艘船上待一辈子?
云松明白了去找金青山那些冤魂的来路。
大笨象琢磨了一下后说道:“这事简单,你继续拉我家真人,你哥们上车我来拉他。”
胡金子上去叫门:“管家伯、管家伯,你在里面干啥呢?大白天反锁门干啥?过来开门,否则我翻墙进去了。”
每次变回法身它都要操纵村里人磕头让它施展邪术,后面的伤害太大,孩子遭不住。
李腾摇头叹息道:“二小姐,你走吧,你放过公孙少爷吧,难道你要看着他被人做成人彘么?”
又有人红着眼睛说道:“不错,昨晚咱们这里被火烧,他妈的,其他坝子全在看热闹,没有一个来帮忙救火的,所以咱们去抢他们坝子也没话说!”
“云松子道长送、送《龙虎双修养生经》、《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各一本——嘿,好活!”
“早点离开筑城,现在筑城很乱,马上筑城会更乱!”
他回到船上,金青山很快也带着残余警卫归来,然后他们乘坐一艘小火轮离开。
云松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