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人走错门?那可好了,他们巴不得有人进来。
他意识到屋子里没有呼吸声后突然吓一跳。
刀子急忙叫道:“真的,不是眼花,就是一个脑袋在外面,然后眼睛一花又没了!”
烟囱冒黑烟的不能去,这是刚做上饭。
“不信你就滚蛋,最快今晚最迟明晚,哼哼。”云松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他今晚运气好,找上的第一户人家后窗就有油香味。
去的晚了也不行,人家都吃光抹净了,去了只能跟狗抢着舔盘子底。
他挤着水泡眼看的很仔细,专门看屋顶上的烟囱。
然后就往脚腕上扎了两下,再然后抱着小腿开始惨叫:
等等!
吃过饭的人家来到路口巷子口乘凉。
有些人家嫌家里闷,晚饭吃的不熨帖,便在门口拉一把小桌子,一家人围着小桌子吃几口。
有些惨淡。
黑暗在浮动,天地之间好像泼洒了浓墨。
癞蛤蟆指着他手里包袱道:“要咱滚蛋行,你把里面的酒肉给咱,然后咱从这里给你滚到巷子口……”
他跑远了想撂一句狠话,却看到那道士和身边的小兽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他。
小鱼在院子里。
他咽了口唾沫,说道:“行了,你肯定看花眼了,算了睡觉吧,娘的,还以为今晚能吃个大的,就从早上一直没吃饭,结果吃了个屁!”
就在他准备转身跑的时候,床上响起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嗯?”
但他不敢骂曹家。
癞蛤蟆不废话,爬起来一瘸一拐就跑了。
去的早了不行,人家看你来了不开锅,一直熬到你走。
癞蛤蟆本想蹭点吃食,结果镇上人防他跟防洋鬼子似的,他人影一出现不等靠近,一个个闪的更快。
浓郁的寒意从他心底往全身发散!
“道长老爷放狗咬人……”
这是小鱼的声音。
癞蛤蟆一脚踢翻桌子吼道:“闭嘴!我他吗跟你们这些狗逼说过多少次?那件事跟咱没关系!”
他这下子腿上伤口也不疼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准备开吃。
癞蛤蟆听到这话噗嗤一下子笑了:“道长你这套说辞糊弄那些傻逼大户吧,我这样的江湖人不信你这一套,哼哼……”
天色不算很晚,还有夕阳余晖撒在山上。
剩下三个泼皮坐在破落堂屋里,月亮升了起来,银白的月光照进屋里。
太压抑了。
屋子里依然死寂。
因为他看到对面的道士从身后抽出一把驳壳枪。
癞蛤蟆吓到了,这什么玩意儿?浑身长毛怎么眼神还这么媚呢?
家里穷的耗子进门都得心疼的嚎,所以绝对没有小偷上门。
太黑了。
这会刚好月色升起,一阵夜风吹过癞蛤蟆打了个哆嗦,他慌忙低头看去。
屋子里更是死寂,除了他的呼吸声之外再没有别的声响。
“与杀人有什么区别?”
两个泼皮一言不合吵了起来,吵了没两句挥拳要开打。
枪口黑洞洞的。
刀子怒道:“那脑袋没有脖子!就是个脑袋瓜子!”
“蛤蟆哥别生气,你不是去曹家找曹大少了么?我们寻思曹大少出手阔绰,怎么也得请你下馆子喝大酒玩娘们吧?所以我们自己摸了个鸡炖上过过瘾……”
一人一兽的眼神很吓人。
大热的天,他感觉一阵凉瘆。
癞蛤蟆一下子坐倒在地捂着脚腕叫道:“云松道长,你的守山神兽刚才啃我一口,吓得我腿抽筋了!”
你被鬼缠住了……
屋子有两个房间。
鸡翅膀!
他骂了句娘阴沉着脸回家。
他阴沉着脸进屋。
“咱那天去嫖妓喝酒了,没他吗撞见什么城里姑娘!”
另外两人急忙往外看。
黯淡的夜空死气沉沉。
你体虚……
他有些恐惧,又有些急眼:“日你吗,小鱼!我叫你呢!”
“但咱没杀人!”
“没有,滚蛋!”
听到这声音癞蛤蟆松了口气。
他正要走进去。
听到这话癞蛤蟆下意识抖了抖。
这眼神有点似嗔似怒的味道。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施主且留步。”
他努力往小鱼身边挤了挤壮胆叫道:“外面是谁?”
那自己身边……这是谁?!
小鱼这孙子睡着了。
他瞄了两家烟囱冒白烟的赶紧去后窗使劲抽了抽鼻子。
蹭饭这种事有讲究。
这声音让他忍不住打起寒颤!
他躺下后闭上眼睛。
剩下的二流子年纪最小,他长得相貌清秀,身上穿着干净,形象上与其他三人格格不入。
恰好乌云蔽月,夜色变得异常浓郁。
这把他给高兴坏了。
有油香不是炒菜就是炸货,不管是炒是炸,那这顿饭都错不了!
癞蛤蟆回身倒退两步,看见一个年青道士面色肃穆的出现在他面前。
“刀子你一惊一乍干什么?”癞蛤蟆怒道。
“那你到底眼花没有?”另一个泼皮问道。
烟囱冒白烟的等一等,这是停了火准备开吃了。
于是他试探地问道:“小鱼、小鱼?”
房子没门,去年冬天天冷,他们没柴烧就把门给劈了烧了。
他身上黑色的是皴,一身老皴养了好几年,跳蚤都咬不动!
“蛤蟆哥你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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