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己主持公道，“小女子无以为报，但求能在大人跟前服侍，做牛做马也甘愿。”

    连玉道：“如何？”

    “郁结于心？”季泠喃喃地念了一遍。

    “是啊，夫人至今也没给楚大人诞下子嗣，心里怕是着急了吧？”谢氏道。

    戴文斌摇头道：“大公子，如果是其他人在你这年纪，遇上这样的绝色，就算不怜惜也不会将人往坏了想, 你倒好, 直接怀疑上了。”

    原本拿捏住季泠只是一步闲棋，可有可无，之所以想对她下手，更多的还是想羞辱一下新来的这位心狠手辣又果决干练的巡抚，但自从见过季泠后，连玉就舍不得放手了。如此殊色，若不能收入帐中，只怕一辈子都会遗憾。

    季泠的气性没芊眠那么大，她是个顺从的性子，随遇而安，在梦里楚宿那般冷落她，她当时还身为唯一的二少夫人呢，也没见她奋起挣扎。现在的日子过得如此顺遂，季泠就更没道理会跑去争取楚寔了。

    “你等着吧。”楚寔道。

    戴文斌笑道：“那大公子这艳福可是不享都不行了。”

    连玉胃里一阵翻涌，却将谢氏搂得越发紧了，等马车行到一间僻静民宅的时，他将谢氏从马车上抱了下去，直奔卧房。

    却说楚寔这边有窦五娘接近，季泠那边谢夫人也没有消停，楚寔一走，她便借着探病的借口又上门来说话。

    所以任由谢氏口灿莲花，季泠也没点头。

    芊眠上前低声道：“大公子也真是的。”放着家里千娇百媚的少夫人不要，却在外头安置女子，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但这后面的话她却不敢抱怨。

    只是这回季泠想进去伺候时，却被楚寔转身拦住了，“我自己来就行了，想静一静。”

    谢氏说了会话之后便开始进入正题，“年初的时候，夫人才到济南，我就想来看望的，结果听说夫人一直卧病在床，我也不好打扰。怎的，如今又病了？”

    芊眠低声道：“等大公子回来，少夫人脱|光了往他被窝里一躺，我就不相信大公子还能做柳下惠。”

    连玉厌恶地皱了皱眉，他对一个半老徐娘能有什么心思，却还不能不做出深情模样，安慰这位知府夫人，“最近府里可有动静儿？”

    季泠苦笑道：“是我自己的身子骨不争气。”

    季泠点点头，从净室退了出来。

    却说窦五娘有心接近楚寔，自然会想方设法出现在他面前，果然第二日就上门求见了。

    “我家老爷都被你们义教给打怕了，如今楚中丞又去了兖州，他自己一个人能做什么？”谢氏娇滴滴地点着连玉的胸口道。

    楚寔可没想过戴文斌心里把自己归成了不解风情之辈，否则定要嗤之以鼻，他只是审美和戴文斌不同而已，戴文斌就喜欢胸大的，要不然也不会盯上珊娘了。

    权, 义教给不出, 在财和色上自然就不能吝惜。而兖州有于德江在, 义教的触角屡次在此地受阻，这案子正好可以挑拨楚寔与于德江的关系, 可谓是一石数鸟。

    楚寔看着季泠，心想他们会死心才怪。这几日下来，楚寔已经把雪寂庵的底细给摸透了。

    楚寔有些无奈，戴文斌这话还真是说中了，为了顺藤摸瓜这毒药他还真不能不吃，眉宇间难免带出了些厌恶, 搞得自己好像反而成了卖身了似的。楚寔不由又想起了在成都府时被强塞的魏氏, 又是一阵厌恶。他极度讨厌别人给自己安排女人。

    正闹着呢，却听水丫在外头喊道：“大公子回来了。”

    谢氏却摇摇头，“夫人正年少能有多大的病候，我瞧啊恐怕乃是夫人郁结于心滋生心病导致的。”

    季泠摇摇头，“没有，府里好好的，我听表哥的，也没出过房门。只是那莳花婆子前日里送了一捧花来，想来还是不死心。”

    楚寔在打义教的主意, 难道义教就不想打他的主意？杀了他，朝廷还会派第二个, 第三个巡抚过来, 所以义教最想的还是收买他, 或者想办法拿捏住他, 而使用的方式么不外乎钱权色三者。

    季泠眨了眨眼睛，是因为她身体的缘故？

    谢氏也不是蠢的，也知道连玉是为了什么才跟她燕好的，可惜等她醒悟时都已经上了贼船，想反悔却也来不及了。好在连玉人生得俊美，言语也温柔，比家里那迷恋小妾的糟老头子可好了不知多少倍，于是她也就任由自己泥足深陷了下去。

    芊眠跺跺脚，“大公子怎么会不愿意？只怕是顾忌着少夫人你的身子骨才忍着的。”这是芊眠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理由。

    “你说表哥从兖州带了名女子回来？”季泠倒也没觉得多惊讶，楚寔在外做官，当然得有人伺候，至于季泠自己却是不作数的，他们都没圆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