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沈来道:“周既,当初我们恋爱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有多讨厌男人喝醉酒。”沈存中当年出轨的借口就是酒后乱性,然后她从小就没了爸爸。
沈来喝了口凉下来的咖啡,真难喝,忍不住皱了皱眉。“我怎么欺负人了,周既?我对你做的事,不正是你对我做的吗?如果是欺负人,那咱们也是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鸟。所以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沈来似乎也察觉到了一样,看向了橱窗外,不过她的神情就耐人寻味了,很平静,并没有被抓奸的那种恐慌。
半夜也不知道几点,沈来听见急促的敲门声还以为逼债的上门呢,她揉了揉眼睛,拿过手机看了看,凌晨一点。敲门声还在继续,越来越大,她不得不裹了睡衣起身开门。
沈来看着周既想了想,坦承不讳地道:“一开始是的。不过,男人出轨可能只是为了欲望,但女人出轨就一定是心变了,周既。”
沈来肉痛地揉着手臂,刚才周既的力气真的很大。
周既将沈来拉到沙发边,强行将沈来按坐到沙发里才松手。沈来因为脚伤,也没怎么敢反抗,就怕周既喝醉了酒没个轻重,让她伤上加伤。
“我没这个义务。”沈来冷声道。
周既的力气很大,沈来的肉都被捏疼了,她有些愤怒地回头看着周既,“发酒疯找别人发去。”
周既第二天才约到沈来,不在家里,沈来只肯在外面的咖啡吧跟他见面。
周既有些撑不住了,他虽然没全醉,但也喝得差不多了,晚上他和吕德凯就光比着喝闷酒了。
当初沈来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位就是曹小姐,她爸爸急症入院,周既替她走了关系,找了最好的手外科医生动手术。
周既回望着沈来沉下脸,站起身去了卫生间整理自己,出来后也没搭理沈来,拿了外套和手机径直出了门。
周既看了沈来好一会儿,才笑道:“不然你以为呢?”
“给我倒杯水,沈来。”周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的,双手揉着太阳穴,好像很难受。
从猫眼里看出去,敲门的人是李昶,手里还扶着周既。
李昶一走,沈来看也不看沙发上醉酒的周既,裹紧了睡袍就打算回房睡回笼觉。
沈来没有说错,如果这段婚姻只是周既出轨的话,以他的性子说不定真能死缠烂打到沈来回心转意,但沈来并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那种羞辱、耻辱,周既在黑暗里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沈来!”周既怒道,他受不了沈来的那种轻松心情。
周既挑挑眉,“你问的哪方面?”
站在橱窗外,周既终于看清楚了,蹲在地上给沈来试鞋的人正是裴肖,那种亲昵让人连自欺欺人都不能。
曹小姐三个字一下就撞进了周既的耳膜里。
周既问沈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沈来,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吗?”
“可是沈来……”周既顿了顿,“这个世界并不是只围着你,或者围着我转的。人在社会上混,怎么可能事事如意,装孙子求人的时候大把大把,我也不喜欢喝酒,可是有时候并没有拒绝的权利。”这是周既第一次跟沈来坦诚他的脆弱。
沈来其实是超级讨厌“炮|友”这个词的,非常的随意和放荡,但是她实在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词来定义周既的行为。
沈来皱皱眉头打开了门,李昶骤然看见沈来也吃了一惊,他只知道周既说家里有人,却没料到会是沈来。
李昶也没跟沈来打招呼,直接把周既扶到沙发上躺下,才回头对沈来道:“照顾好他。”
沈来搁下咖啡勺,略有些不耐地道:“行了,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谈的,周既。你的心不在这个家了,我的心也不在,勉强维持下去有什么意思?如果是因为你父母那边或者其他的原因暂时不能离婚,我都可以理解,你能给个期限就行。”
即便这样气冲冲地出门,周既也没忘记从外面反锁,气得沈来想跺脚,如果不是脚疼的话。
“这些话当年为什么不说?”沈来低声问。
沈来默不作声,后来她自己在国外念书,回国创业的时候其实已经真正地理解到了人生的辛酸,偶尔回忆起和周既的婚姻,也知道很多地方做得不好,但是那可以成为婚姻失败的理由,却不能成为周既出轨的借口。
一瞬间所有的血液仿佛都涌上了头顶,周既看着裴肖,裴肖也看到了周既。裴肖的神情先是有些吃惊和紧张,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周既没动怒,颇有点儿唾面自干地抹了一把脸,看着沈来的眼睛道:“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是因为你有什么期待吗?”
“周既,趁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咱们麻利的把婚离了吧。否则到时候别人都知道你头上有一片大草原的时候就真不好看了。”沈来道。
周既握紧了拳头,捏得骨节都响了。
然后,沈来手中杯子里的水都泼周既脸上了。
沈来垂眸想了想,以前相处的这些细节她真的记不得太多了。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