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同居”的第二个晚上,在愉快的气氛中过去。
这个逆转思维让女编剧惊呼起来,知道谢导突然改变方案肯定有他的用意,她用特别期待的眼神看着木鹤,或许有意外之喜呢。
话题是怎么从纹身跳到领证的?
领证?!
果然,他还是要跟她清算那笔账。
木鹤思绪清明后,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鄙视道:“你行情也太差了吧,只能找我去当挡箭牌?”
“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咯。当初她虐待助理,扎心可可粉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啊,她动了吗?
嗯?
照片上的木鹤一袭白裙,妆容精致,美得轰轰烈烈,大家先入为主地以为她就是懵懂纯真的犀音,只顾着存图、舔屏,大嚷着啊啊啊美美美,啊啊啊这美貌我死了……
于是,木鹤就去换了一条仙气飘飘的白裙,在谢导的亲自指导下,完成了定妆照的拍摄。
碗碗趴在地毯上,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了看沙发上的两人,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会以后它要改吃狗粮了吧?
难道他……无师自通了?
“长得也就那样吧,还以为真是什么天仙下凡呢。这热搜买得我真尴尬。”
“不可以。”
等等。
还有,令她困惑不已的是,热搜为什么久久不撤?!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没有炒作的必要,越炒脱粉的粉丝越多,现在都糊得不能再糊了,为什么公司至今还没有行动?
第二天,事先没有接到任何通知的罗丽看到星宇官博发了一条微博,称公司已和赵亦可在走解约程序,给出的理由是,经纪人能力有限,不足以和艺人的野心匹配。
霍斯衡准确捕捉到她乱飘的余光,狭长的眸子微敛,深不见底,不辨情绪,修长的大手搭上她肩膀,稍一用力,便把她整个人转了过来。
“绝了绝了,最清纯无害的外表,最阴冷决绝的眼神,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什么时候穿上衬衫的?!
木鹤瞬间回神,眸子涌上欣喜之色,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吗?”
还以为真的能看呢。
“别动,”霍斯衡抬高她下巴,“我看看。”
霍斯衡的声音低下来,却听得很清楚,像带着一点调侃,又很认真的意味:“只有我老婆能看。”
木鹤花了一分钟,终于理清楚,只有我老婆能看,你想看也不是不可以这两句话之间的联系,立刻就明白过来他是在拐着弯儿地逗她了。
说起来她也差点有了个纹身,只是当时旁边的女生边纹边哭,她看着都觉得疼,所以就临阵脱逃了。
想象着他此时的反应,她心情大好地往外走,进厨房准备晚餐了。
笑意渐收。
“可可粉都走光了吧,剩下的几百万粉丝应该都是僵尸粉。”
某种程度上,她是有纹身情结的。
木鹤睫毛重重往上一颤,是她理解的那个领证吗???
“天啊仙女真的下凡了!”
和试镜那会儿不同,这次光是化妆做造型就用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由于她之前穿黑裙演清纯犀音的形象太令人惊艳,于是直接上了这套拍摄方案,经过服化师的一双巧手,木鹤看着镜子里清丽生动,眼波盈盈的人,简直有些不敢认。
“对不起,我也……瞎了。”
木鹤小小地纠结起来,另一种声音渐渐占据上风,唔,既然他都不介意了……那她就勉为其难地看一下吧。
而且似乎还是她主动撞上去的。
定妆照拍到一半,谢导也抽空来瞅了一眼,他对拍摄的效果可以说满意,也可以说不满意,倒不是说木鹤表现得不好,而是他觉得还可以更好。
木鹤一怔,某些并不陈旧的记忆被瞬间唤醒——
赵亦可抹掉眼泪,不停安慰自己,星宇花了高价才把她挖过来,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木鹤还在做最后的努力:“真不可以?”
“哈哈哈我真不行了,你还是当没有感情的台词机器吧。”
“帝君这时开始喜欢上犀音,你的语气不能那么凶啦……”
不对劲。她败得太快了!一定是有人要搞她。
旁边的霍斯衡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木鹤听得云里雾里,谁还没下班?看个纹身和身份证有什么关系?她问:“为什么?”
可这种时候,除了逼婚对象,其他哪个女人和他去领证,都是绝对的勇气可嘉,光是他家里人的眼光飞刀都足够把她射成筛子了。
霍斯衡看了一眼天色:“这个点应该还没下班,你先去拿一下身份证。”
其他的主创人员早就拍好了定妆照,也在微博上官宣过了,所以,她进组的第一件事就是拍定妆照。
“野心这两个字很耐人寻味啊。看星宇公关这截然不同的态度,很明显木鹤才是亲女儿啊,我不负责任地猜,会不会真像之前传的那样,木鹤被全网黑是赵亦可在背后搞的鬼?”
他现在可是逃婚在外,尽管只是家里长辈的口头之约,他也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反抗,她和他立场相同,那份婚约是不作数的,他仍有自由恋爱自主婚姻的权利。
晚餐准备得很丰盛,木鹤照例还是吃得不多,吃完后,她拉着郗衡帮忙对戏,他几乎是本色出演清冷帝君青离,可演到彼此暗生情愫那段,他皱眉念着稍显肉麻的台词,惹得她频频笑场。
勾人而不自知的桃花眼。
吃瓜群众们在震惊后,纷纷对星宇官博发的微博做起了理解:
她的猜测全中了。
木鹤从谭绵那儿听说了赵亦可和星宇解约的事,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在跟着老师苦练近一周的武术后,她顺利进入仙侠奇缘剧组。
“只能说都是修图师的功劳,化腐朽为神奇。”
木鹤都已经做好准备,除了纹身,锁骨腹肌什么的都不看,坚决不多占他一点便宜,谁能想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冷沉的黑色。
然而,对正在医院里吊着点滴的赵亦可来说,这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向来被可可粉捧在手心里宠的她,终于体会到了被全网黑,墙倒众人推的痛苦滋味。
“右眼皮跳得厉害,我还是觉得是胸罩。”
只要,她再往前一点,就能亲到他。
她捂住眼睛的手非常遵循本心地放了下来,嘴上却还矜持地问:“真的可以吗?”
可是,那个位置会不会有点私密了?毕竟是在腰部。
霍斯衡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低眉浅笑。
女编剧听说木鹤在拍定妆照,特地跑过来围观,再次折服在她那仿佛不染纤尘的清灵之美中,越发肯定自己的选择没错,再没有人比木鹤更适合犀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