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天上那伦可望而不可及的皎皎明月,常宁讪然。曹寅囔囔自语,“我就说为何容若最近忒爱把月字寄情于词里,原是这般意思。”
“哈哈……”
“那要是我招架不住呢?”明月浅笑。
容若道:“常宁,你不是已有自己的府邸么?按道理早该成亲了。你看你不急,你叔叔可为你着急了。”
明月见曹寅如此神色叨叨,不禁对这可爱的徐老头又好奇几分。容若苦笑,拉着明月道,“把你带过去,你得招架得住徐老师哦。”
常宁把这一切收入眼底,顿时有些酸楚,却不得不装成初识的模样,“也不知嫂嫂的名啊。”
“不过我看这鳌拜也嚣张不多时日了,皇上最近似乎在抓他的小尾巴。”常宁深沉一番,目光转向容若,“皇上又提起你了哦,立秋那会的科举你得参加,考个好成绩,好让皇上提拔提拔。”
容若见明月傻愣愣看她,疑惑问:“怎么了?”
曹寅跟着也啐了一口,“他本就是个讲究之人,见怪不怪。”
容若扫了一眼,微微颔首,从她手里拿来看了看,“这是祖宗传下来的,历代传给儿媳,佑福增喜之用。”容若笑着把金约插在明月发髻里,“额娘很看重你,我们也不能让她失望呢。”
曹寅在一旁又道:“纳兰这学识,定是能过,徐老师不是说,若论天资之纯粹,学问之淹通,思维之敏捷,无人能及纳兰。这科举本就是片场之意。我想皇上是早想纳贤了。”
明月了解纳兰明珠暂且只有容若这一个儿子,因觉罗夫人管得严,即使后来纳得两个妾,也并无所出。不过听下人们传两位侍妾中的张氏已怀身孕了。子嗣薄弱的明珠自当是高兴,只是善嫉的觉罗夫人就不甚开心。
最重要一点,容若天生贵胄,皇室必当不会放过。明月虽这么想,却未说出口。她望向容若脸上已有不甚喜,就知他与她想到一起了。
明月眼睛一亮,水灵灵地注视容若。容若刮了刮她鼻子,“可好?”
“他啊,回绝了皇太后的赐婚,也不领安亲王多次的‘相亲’,心心念的就是那秀女,一脑门就扎进去了。”曹寅倒不是冷嘲热讽,只是觉得匪夷所思罢了。
“冬郎饿了吗?给你做点吃的?”明月脸上带着戏谑,似笑非笑的模样。容若不语,知她眼中含笑戏谑他的“非礼”,正身随便瞅了一眼茶几上的木匣子,一愣,“这是?”
果然,容若见来人,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明月见此,顿感大窘,挣扎地下地,甚是不自在。
曹寅却神秘兮兮道,“我也不知,我们可亲和蔼的和硕恭亲王对一秀女念念不忘哦。”
见两人打闹,躲在容若怀里的明月忍不住扑哧一声,抬首将容若望着道:“你这两位友人,还真是有趣,你得多学点,别总温温的。”她虽认得常宁,却还得装着不认识,毕竟这位王爷选择失忆,她也不好异想天开。
常宁回神,反推搡他一把,“纳兰媳妇太美了,看愣了不行么?”
“是啊。”常宁呵呵一笑。
明月见容若甚是夸赞这个和硕恭亲王,也不免好奇起来,“那冬郎赶紧去接见呢。”
常宁白了他一眼,“这次要是再有艳遇,交与你处理。”
曹寅立即鬼哭狼嚎。
“是啊,所以我一直好奇,这般讲究之人,怎会破了自己的章法,提前娶妻?”常宁捋了捋袖子,漫不经心道。
曹寅听后,也跟着一阵感慨,“可不是,那晚小雨纷纷,我们仨对饮说心事,还真是难以忘怀啊。我也真是未想过,纳兰可以喜欢一名女子到那般执着。”
曹寅走上前,一脸好奇打量起明月来,笑得无不灿然,“这就是传说中的纳兰媳妇啊……”他眼神太过好奇,倒把明月弄得有些迷茫。
早就坐上马车的曹寅望着在外的夫妻俩这般耳鬓厮磨,嘀咕道:“这新婚就是缠绵悱恻。还没见过纳兰笑得如此舒心过。”
明月一听,多看了他几分。
明月圆场道:“和硕恭亲王?冬郎好似与我提过?”
“嗯。”她抿嘴一笑,欣喜不已。她一直以为以后出去会有诸加困阻,有容若这番话,不免嘘了一口气,满族对女子的要求还算开明,不算太苛刻。
觉罗夫人今儿赠送金孔雀,想来是别有用意,而这用意自然是让想她早生贵子,拂去张氏带来的喜庆。
“一点规矩都没有。”容若冷下脸,把欲求不满的不快都撒在小厮身上。小厮也只能缩着身子,唯唯诺诺的样子。
“能好吗?以后得管教一番这些不懂规矩的奴才。”容若脸上稍有讪色,看似还是为方才的打扰生着闷气。明月偷笑,欲求不满确实折腾人啊。
容若这才把目光转向明月,微微点头,“也是徐老师的学生,是个为人极其和蔼的王爷。平时国子监就我们仨,久而久之我们仨就要好不得。”
容若似护宝一般,把明月搂在怀里,对着曹寅赶苍蝇一般,“哪有你这样看人的。”
曹寅也跟着点头。明月欠身行礼,“两广总督之女,卢明月。”
“好。”明月点头。
明月哭笑不得。
容若撇下眉,“我哪有温温的,你只是没看过我热热的时候。”说着还朝明月眨巴天真的凤眼。
回到琼楼,明月盯着手中的木匣子发愣。婆婆给儿媳东西本是天经地义,可今儿觉罗夫人的神情总有不一般,难免使她有些担忧。她终究是打开那木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金孔雀金约,上面镶十一颗东珠,镀银镶边,孔雀眼是由红色玛瑙嵌成。
常宁“嗯”了一声,摆手示意他退下。
常宁点了点头,脸上似乎也多了些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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