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蹙眉,侧目,极其厌恶甩手,奈何却被他抓得用力无比。明月一时来气,复转身严厉指责,却未发觉脚下磕绊的石子,重心不稳欲跌下去。还好阎罗顺手一抄,把她带进他的怀里。
哎!瞧她,典型的见色忘义。原谅她吧,前雨,此时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什么也不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阎罗耸肩,做出无奈状,“在下那包裹何时奉还?”
明月勉强扯出微笑,“阎罗公子可是管太宽了?”
他为何这般去看她?
阎罗看她脸色不对,正欲问时,身后,顾贞观便叫道:“阎老板。”
她呆呆望着手中的丹青,心中酸楚起来。这画中的女子身型打扮与她初来京城多次去诗社时的着装打扮,不谋而合。她极力平息心中的震撼,甚至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容若眼中留有一丝倩影。微微欠身,“多谢纳兰公子的画。”
明月一怔,好奇问道,“收藏物?”
“略知一二吧。”
阎罗无比无奈,然他却眯上细长的眼缝,似有促狭之意,“想买来赠与明月姑娘的,那丹青明月姑娘要是看了,一定会喜欢。”
“此次大会甚多才子作品,有些甚是值得好好收藏观赏一番。”
阎罗一怔,轻轻一笑,并不作答。
“纳兰公子也知家父?”
“就是今日在正堂上见到的那位着粉色长袖旗装的女子。”
阎罗却及时抓住她的手腕,“就这么不待见我?”
顾贞观微微侧头望向阎罗身后的明月,煞是一惊。顾贞观清清嗓子,泰然笑:“阎老板,去正堂再看看其他字画?”
阎罗微眯着眼,望着一旁愣怔注视明月的容若。他微微蹙眉,随即微笑转脸对顾贞观道:“可是我就看上容若公子方才绘成的那副。”
明月见容若这般可爱,心底又不自禁乐了,她美好的公子,原来是这般害羞腼腆的男子。明月表面装着淡定,“有劳公子了。”
“明月姑娘以后一直居于京城吗?”容若忽然转头,逆光中,她见不着他眼神的闪烁。
阎罗只是含笑,突兀转身看了眼明月,再转向容若,“那副丹青,太过神韵,每一笔每一划,甚至曲线勾勒都似用尽所有感情。”
他还真有自信,知晓她定会喜欢?她明月长这么大,还没倾心什么东西。这阎罗倒是自信她一定会喜欢?明月撇头冷哼,“阎罗公子,你太自负了。”
明月眨巴眼,一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把前雨给忘了,此时的前雨还在正堂等她,而她却跟容若一起从花径小道穿过正堂,错过了。
容若听到这名字,顿了顿,“姑娘可是苏州人士?”
容若微露出似有温度的暖和微笑,稍有迟疑的欲说还休,微低着头道:“能问姑娘芳名吗?”
“阎老板为何这般喜爱那副丹青?”容若把目光移向阎罗,语气淡薄,眼神亦无波澜。
容若思忖片刻,随即笑了笑,“过冬之时刚满十三。”
“只是很不巧与明月巧遇而已。在下是来买些收藏物。”
明月欠身,“多谢纳兰公子。”起身,从容转身踏上门阶。
明月看他自信的模样,心有些不快,“有钱也不定能买的到别人的作品吧,别把钱当万能了。”
阎罗摇头,“明月姑娘此言差异。此次大会其实是一场义卖活动而已。筹集资金为南方一地区山崩损失赈灾。”
握着手中那副丹青,她会心一笑。明日见,她的公子!
夜色将要降临时,会友大会还显得人声鼎沸。明月觉得甚是无聊,便想去□看看,顺便琢磨自己会不会与容若来个邂逅。她遣前雨先在正堂候着,自己便去□书斋走走。虽此次大会全方面开发,但大多数人还聚集在正堂,□就显得安静许多,只有寥数几人来回走动。她一人踱步□池塘边,晚风寒峭,明月抱拳搓搓双手,顺道打个响亮的喷嚏。
明月俯在他怀里,脸一红,刚一推开,抬首竟见眼前不远顾贞观与容若偏不巧看向这边。明月心跳似要停止一般。怎么这等不堪之事偏巧被容若见到了?
“明月姑娘。”容若先于开口。
“不会。呆父亲整理好一切就差不多该回去了。”
两人不知不觉便到了总督府。见到总督府大门,容若就作揖道,“明月姑娘,到了。”
他星眸闪烁,目光深邃,嘴角牵起一丝微笑,“在下想赠与姑娘一份礼物。”
阎罗煞是惊讶,笑着走进她,“明月姑娘怎独自一人?”
听她语气便知他把她和“卢式微”联系起来了。
见明月低眉心不在焉,容若道:“总督府离此不远,我们步行前去可好?”
两人走至稀疏的大街上。
明月缓过神,“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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