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再看小丫头的表情明显是不信的,在她看来这东西还能叫水果?明明就是个刺球嘛。
“来收拾吧”季维根说道。
要说有人不喜欢吃牛排,那就有点假,这玩意是纯肉啊,而且还是用黄油煎的,这种肉脂类的香气,哪里是这时候的人可以忍的?
乡亲们都吃过牛排,但大多数只吃过一次,那还是民宿的餐厅开张的时候吃的。
“你也觉得臭啊?”
吕庆尧也知道桑柏是说笑,跟着就说起了正事。
“做这东西一定要用菜油,还得是土法榨的油,机械榨的都不行,味不香!……”一边说一边季维根沿着锅的一圈往锅里淋油。
季维根摆好了之后便冲屋里问了一声。
又给小丫头来了半块,剩下的半块叫来了大愉,姐俩一共造了三块牛排,把两个小肚皮混的圆溜溜的。
“老师人挺正直的,听说教的也还可以。如果不是性子太过于直也不会被人给弄下来”吕庆尧道。
“那不结了么,我被臭的都不行了,但是我姐说特别好吃,看他们吃,我觉得他们像在吃屎诶!”。
“谁去生火?”
“好,小乐你去生火,大愉帮我拿个篾排过来”。
一边说一边给郭长友、德间苍介演示如何做,总算是两人还不笨,一会就学会了。
桑柏仨出于好奇,也跟着进了屋里。
进屋的时候发现锅的确热了,不光是热了还冒起了白气。
真到了开吃的时候,两孩子已经回堂屋去了,锅屋这边就剩下大人了。
季维根说道:“你们一起去看那水果吧,锅我看就行了,你们我不放心”。
“喜欢的只能是少数人,一般人真吃不住这味”吕庆尧说道。
季维根也点头。
郭长友一看立刻笑道:“来,打来给你打开,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美味”。
小乐丫头用筷子叉住了牛排,往嘴里塞,没一会功夫,一百五十克的牛排就被她给撕扯完了,只留下半边沾着酱脂的脸。
“太臭了!”
小乐一边说一边扇着鼻子。
嘿!这手艺真是绝了,鱼在排子上的时候一条条的围着圈,经季维根这手一推,到了锅里依旧是个完整的圈,一条条排的十分整齐。感觉像是看人家做牛肉锅贴似的。
桑柏笑了笑,捋起了轴子:“算了,不管他们,我来煎牛排,维根伯,您帮我把小锅给烧起来,火别太大”。
听到这话,季维根托着排子进了屋。
大愉丫头很快把菜油壶给拎了过来。
于是说道:“这是水果,叫榴莲”。
因为是打厅伙,也就是没什么讲究的,所以煎好了一块,桑柏就给盛到了碗里,然后拿了双筷子让小乐到一边坐在小板凳上造去了。
季维根又问了一句:“菜油在哪里?”
桑柏听了随口一问:“还有内幕?”
打开了盖子,桑柏这些人都闻到了菜油的香气。
“没什么,小手艺”季维根脸有得色。
什么正事,当然是学习的事情。
“这东西只需要两样东西,一种是盐,一种就是菜油,其它的什么都不要,煎出了锅就是一锅美味”季维根说道。
有了两个小丫头的加入立刻快了起来,两三分钟之后,五六斤的小鱼就被处理好了,季维根拿着竹篮子把小鱼用清水洗了洗,这后稍稍放了一点盐。
桑柏一说,没两分钟把两老头给弄懵了,觉得桑柏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明的,摆一起串成话,他们居然都弄不清意思了。
季维根没有办法开始赶上了。
“其实不必,咱们只要是学校办的好,在哪里读都一样。您让大愉去了县城,那么现在这些孩子到了读书的时候怎么办?家家都送到县城去读,七八岁的孩子没人看顾着怎么行”桑柏说道。
“这不挺好的么,人家不要咱们就接了呗,不会是您打算贪污也怕了吧?”桑柏开起玩笑来。
大愉这丫头立刻带着小跑进了屋里,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个篾排,其实就是一个高梁杆做的一个圆形的排子,可以放东西,一般农家用来放发好的镘头坯子。
呼!呼!
连喘了两口大气,季维根说道:“真是太臭了,一股子酸脚味道”。
桑柏几人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围坐到了季维根的旁边,学着他的样子收拾起了小鱼。
这事刚说完没两分钟,小乐捂着鼻子跑回来了。
吕庆尧道:“我那么没眼力劲?就盼着短乡亲们那点钱?”
小乐立刻举起了手:“我”。
郭长友道:“没事,我们这个慢点归慢点,但不耽误”。
吕庆尧道:“我们村现在该上学的适龄儿童就一个大愉丫头,别的不是太大就是还没有断奶呢”。
还剩两块,几个人一分也没什么了,东西很多,还几乎全都是肉,牛排什么的自然没人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