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是在村里混了半年,这类事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了。
等着食草的吃完了桃,桑柏把它们赶出院牲口圈,由大牛带着吃野草去,桑柏则是回到了院子,坐在了秋收的腚上,托着腮想着今天早上吃点啥。
“怎么不知道,他论起来还和我有亲呢”吕庆尧说道。
大胜这边也不多话,心里嘟囔了一句:柳树庄这帮人真是抖起来了,以前买板油都是论两买,现在都敢张口说包圆了。
第二天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抱着床头柱子,圆溜溜的柱子上还一圈很明显的口水,这让桑柏不由的抹了一下嘴角。
大胜以为桑柏这边要卖贴着籽排的五花肉,这到是不大胜难为桑柏,而是现在就这卖法,要不然肋骨就砸手里去。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于是桑柏干脆老样子,煮一点粥,配上小咸菜填一下肚子得了。
“好嘞!”大胜觉得手中的刀都轻了二两。
“原来是他家啊”吕庆尧笑着说道。
最少的是狸花,捡了两块掉在地上的籽排,舔了几块秋收剩嘴根子,也混了个肚儿饱。
等着排骨一熟,桑柏先捞了一个籽排,放到嘴边这么一咬一扯,一圈肉下来了,咬了两口发现这味道还成,原本那点小味道可能被香料给盖住了。
“到了,就是这家”
吕庆尧并没有提怎么不比以前了,大胜到是问了,不过被吕庆尧含糊过去了。
大胜一听乐了:“你要是包圆的话,大脊我给你两毛,肋骨我给你四毛,不能带外面的五花膘的,只有骨头那里的肉……”。
“来啦!”
大胜站到了井沿边上,双手拉住了绳子用绞轱辘这么一绞,然后半扇猪就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大胜,大胜!”
还有在乡下有句老话叫的死了姨断了亲,也就是说姨去世了,那么姨这头的亲就断了,不像是姑表亲,好几代之内都算是亲戚。
“你还记得我啊”吕庆尧也感慨地说道。
这时候没有冰箱,水井就成了天然的冰箱,家里的剩饭剩菜都能放进去摆着,最少能摆上一夜。
这排骨不能再放了,因为这一路走来,上面的味已经有点不那么正了,所以桑柏这边挂起了马灯,开始洗排骨,然后烧水,加上小葱和姜开始煮排骨。等着水开了,撇去浮沫之后,摸出来冲洗一下。
“你要是脊排便宜我也要脊排!”桑柏说道。
洗好之后,把锅烧热,开始放酱油,花椒什么的开始炒,这些东西都是桑柏带来这个时代的,一直也没有拿出来过,现在有了排骨那可不得使劲造啊。
此刻大胜的心中想道:哪里来的傻子,买肉都不会买,排骨一没肉二没有油水,这吃的个什么劲儿!
小王庄离着镇子不远,半个小时出了山口,遇到的第一个镇子就是小王庄了。
两人心中都认为对方是傻蛋,自己占了大便宜,于是生意做的自然顺畅无比。
两人聊了一会儿,吕庆尧便进了正题。
桑柏不是个吃独食的人,尤其是对秋收这个过命交情的家伙,于是所有的大脊归了秋收,小排归了自己,至于狸花唆个骨头吃个味也就行了,屁大点的家伙吃的哪门子肉哇!
吕庆尧两人也没有多问,见桑柏回来便赶走往小王庄去。
接过了余泽山手写的条子,桑柏好奇道:“你在外贸工作?”
“七毛一斤!”大胜说道。
吕庆尧道:“三十斤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到了村里各家都分一下一家也就是大几两,没多少”。
吃完饭,天也到了濛濛亮的时候了,桑柏这边正准备出门去自家的田里看看,谁知道一出门便看到吕庆尧隔着老远过来了。
“啊!”
不说别的只说这地人家这边都是平平坦坦的,无论是耕还是灌都比柳树压好上几个档次,产的粮多了,压力相对来说就少一些,生活条件自然比山民们好。
大胜愣住了,心道:就你们村穷的那模样还买肉?
说好也就那么回事,柳树庄半年稀粥半年瓜菜,小王庄时不时的还能吃顿米饭。
“还要搭?我就要籽排,我要那些东西干什么?”桑柏有点不乐意,心道:怎么这时候卖肉和四十年后一样,买个籽排还得搭点大脊骨啥的。
出得院来的中年男人望着门口的吕庆尧一下子便有点恍惚,看了约一分多种这才试探着问道:“尧二叔?”
桑柏嗯了一下:“一周内我给你消息”。
吕庆尧道:“看你怎么卖,我们要五花肉便宜就多买一些,贵呢就少买一些”。
鲁献国问道:“你知道?”
几十块钱的排骨一顿全光了,主力是秋收,连肉带骨只要是能嚼的碎的,一点也没有浪费。
第二是桑柏,半扇籽排绝大多数进了他的腹中。
于是大胜把仨人送一门口,东西捆上了板车,又给了一些遮凉的东西,还洒上了一层粗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