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真的会看这种?”
钱唯重新低下头看诗集,可没过一会儿,那男生又来了,这次手里多了一本书:“这本也想借一下。”
她径自走到了陆询面前:“你出来。”
然而大概因为陆询要借阅的书也不少,刚才的那个男生恐怕也不想等,等钱唯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陆询鼻孔里出气道:“我不看,我借给别人看的。”
她先把原文馆里搬运下来的书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又把近期一些归还的书也放回了该去的书架上,这之后才坐回了东二馆的借阅台前,钱唯随手拿了本诗集准备平和下心情,最近的情绪起伏实在太大,钱唯总觉得,是该清心寡欲一下了。
钱唯被这么看了一个小时,手里的《飞鸟集》就停留在同一页也整整一个小时。
“你真的要借这些???”钱唯抬头问陆询道。
陆询默默地看着钱唯,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他才突然一扫刚才的臭脸,清浅又无奈地笑了笑:“算了,你这个脑袋和这个粗神经,我有什么好气的,反正不管人家怎么示好你都感觉不到,更别说这么含蓄幼稚的方式了,又不是几年前,还搞这种,老土。”
钱唯把双脚从陆询的脚上移开,有些扭捏:“我本来一直很想体验一回冷酷帅气霸道人设是什么样感觉的,好不容易刚才有个场景挺适合,我本来应该把你推进小树林,然后按住你的双手,对你说出类似‘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下次再打扰我学习我就要对你这样那样了’之类的台词,然后就开始不容分说地强吻。”她有些遗憾,“好不容易能体会到了,结果……”她叹了口气,“其实我还挺好奇被霸道高冷的我强吻时候你的感受的……”
因为有人排队借阅,刚才那男生借完书后就不好再继续站着和钱唯聊天了,然而他似乎还很想讨论《飞鸟集》的模样,竟然只是往边上让了让,但并没有走。
在陆询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就拽着陆询的袖子把人拉出了图书馆。
陆询走后,钱唯捂了捂发烫的脸,终于可以开始不分心的工作了。
钱唯稳了稳心神,她有些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指着陆询的身后,突然惊讶道:“陆询!后边有人在朝你招手!”
今天这书是看不下去了。
“哎?”钱唯愣了愣,才将信将疑地道,“我?喜?欢?你?”
是亦舒的《喜宝》,钱唯有些意外,男生看亦舒的,倒是不多见,她忍不住好奇又看了眼男生。
这并不是一个长吻,然而即便陆询很快放开了她,钱唯却还是觉得呼吸困难体温升高,就算表情可以伪装,但吻是骗不了人的,一个人的想法一个人最原始的欲念,只要接吻,都能知道,钱唯看着眼前微微有些气息不稳的陆询,她突然极度害羞起来……
“没有流过血的手指,弹不出世间的绝唱;没有经过艰辛历练,难以创造人生的奇迹。”
陆询看着钱唯:“你亲我一下。”
“这样就可以亲到我了。”陆询揉了揉钱唯的脑袋。
就在自暴自弃的钱唯准备索性放弃了形象维持跳起来亲陆询的时候,陆询却径自俯下身来,他抱起了钱唯,让她的双脚踩住了自己的双脚。
钱唯压低了声音辩解道:“也不一定呀,人家没准就是借完一本突然又发现另一本也挺好的挺想借阅的呢。”
钱唯利索地为那男生办理了借阅手续:“好啦。”
这下轮到钱唯笑了,她抬头促狭地看了陆询一眼:“这种暗示的方式幼稚?老土?”
钱唯一抬头,就看到陆询捧着几本书板着张脸站在自己面前。
《她比烟花寂寞》、《是男人就别怕》《我变成一只喷火龙了》《的字的由来》……
陆询没好气道:“就刚走的那个啊。”
钱唯盯着这一句看了整整一个小时,她终于站起来,合上书。
虽说装模作样地拿了本书,然而过了整整一个小时,钱唯也没见陆询翻过哪怕一页,他自然没时间看书,因为钱唯不用回头,也能感知到他正看着自己。
钱唯放下书,抬头,是个高个子的男生,浓眉大眼的,人长得挺周正。
“我要借书。”
钱唯的话还没说完,陆询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抬头,这次又是刚才那个男生。
“有些有非分之想的人。”
“四本书名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一读。”
钱唯看了眼他递来的书,是杨绛的《我们仨》。
陆询把他手里的几本书往桌上啪的一放,他故意似的,把这几本书又拿起来翻来覆去在手里倒腾了一遍,那模样,不像是自己有兴趣看,倒像是故意拿出来给别人展示似的。
说罢,钱唯就踮起脚尖,想要给陆询一个强势的吻,然而十分破坏气氛的是,她没料到,自己和陆询的身高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即便踮起脚尖,竟然只能堪堪够到陆询的下巴……钱唯面上继续学着陆询绷着那种高冷的表情,脚上却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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