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1章 端着老怪的架子

    现在的阿妮塔，就能以相对公允客观的角度去看那些过去让她感到恶心的、手握权柄的老政客了。

    当然，如果非要抬杠，确实有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真王八蛋，但那毕竟是特例，不具普适代表性。

    某巫师没见过凯恩，忍不住问：“这是谁家孩子？有些无礼啊。”

    并且他刚拿到1853年的神战红利，又直升圣灵阶，心态难免有点小膨胀，这种时候更应该多约束自己。

    思路很纯血，堪称禁忌，但初衷是好的，最重要的，阿妮塔遭遇的事、最终做出的选择，担的起‘好姑娘’的名。

    凯恩用另一项神的专业能力——神念交流，在跟阿妮塔直接交流。这是一种无视距离的交流方式，只要目标类似信徒般对神打开心扉，就可以沟通。

    就这样，凯恩等于完成了一个传奇级的任务，直接将自己在阿妮塔心目中的好感度刷到了崇拜。

    凯恩顺势将阿妮塔玩了，玛丽娅这边基本不会有减分，但高尚了一把，哪怕是装比，却也有加分。

    凯恩和阿妮塔一起踏上回忆之旅。

    尽管他们少小就经历磨难，远比同龄人成熟，但仍旧是青涩的，甚至比阿妮塔还偏执。

    也有不乏带拈酸吃醋的相关议论：“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未来诸神都跟这位过不去了。神裔仆从，真够狂的。”

    经历这场旅行，阿妮塔不觉间潸然泪下。

    所以大部分时候，能真正让他动心的，一个是权力助益，再一个就是有温度而又绵长细腻的情感，比如关怀、理解、忠诚。

    而且凯恩这么处理事情，这对玛丽娅也有相当的影响。

    凯恩品味着、思忖着，一小会儿后。

    他是会给予对方回报的，无论对方是有夫之妇，或是一个姬女。这是人与人感情的互动，也许综合的看，终究不过是一场交易，但节选片段，却可能出现一些相对纯粹的东西。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凯恩抿嘴一笑，对这个结局挺满意。男人和女人的碰撞，不光是只有交易和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但世上不只有黑暗，也没有那么多的所谓死角。

    放纵容易，自我约束难。他跟黑暗原力坚持不懈的作斗争，心理没点自我约束的警惕心，是玩不长的。

    威尼斯事件就发生在不久前，他赢了脸面，打开了局面，却在黑暗原力那里输了时光，侵蚀程度增了几点百分比。

    “我更担心的，是这次公审会不会扩大化，而导致社会动荡。”

    “神的视角啊，高高在上，左右命运，不靠对事件的干涉，而靠对心灵的影响。”

    玛丽娅跟在凯恩身旁，总是带着这种傲气。

    以他的道德标准去衡量，他发现阿妮塔其实算是个好姑娘。

    有人善意提醒：“那就是凯恩·沙菲克。今次集会盛大且牵连深广，稀奇古怪的人会多些，少议论，小心得罪人。”

    阿妮塔已经站在命运的岔路口，而自己是指路牌，这种体验让凯恩感觉很有意思，以前就算能影响一个人，也很少这么戏剧性，更是没办法感触这么清晰的。

    见过天，才知道泥地里滚爬也是种生活，超凡过，才明白平凡的可贵。这里边固然有‘这山望见那山高’的成分，但至少有一定的真的成分在里边，这就是装比的资格。

    无论是巫师界，还是凡俗的军政界，的确有很多人面兽心的货色。长期的欲求不满，导致心态扭曲，靠转嫁和发泄来解压。

    而这仅仅是一个点，她的观念改变是方方面面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现在她等于完成了一个系列的实践课，有些深度了。

    玛丽娅、汉克，其实都是靠着这种信息灌输，迅速成长起来的。

    “我只能说，某些人，在几年前，确实对沙菲克家族落井下石了。”

    “然而我不会给你想要的。”凯恩道：“这个世界上充满了讽刺，真正懂得爱的王子，从来不白，同样，真正的好女人也没有一个是纯的。人因磨砺而成长，而磨砺就意味着被用过了，身体上的、灵魂上的。”

    “这就要看凯恩·沙菲克的态度了。”

    此时厅堂中，前来参与这次盛大公审会的人已经很是有一些，就像参加冷餐沙龙般，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儿，拿着酒杯或餐盘，吃喝谈论。

    “谁说不是呢，这也是我们需要联合起来，抗议公审扩大化的原因。”

    而现在他所做之事的本质，就是帮阿妮塔绕过这个坎儿。

    缺什么补什么，经历的太少，那就补经历，这些事件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如今生动再现，已经非常接近亲历的效果了（主要差别是缺乏视角自由度和足够的互动，大部分情况下只能看）。

    像是观看主视角画面的纪录片，最棒的地方在于，能感受到当事人当时的情绪和想法。真实、诚实。

    “这正是我们所担忧的。欧洲巫师界经历巫师战争的创伤，到现在才算刚有了些恢复之相，动荡再起，受伤害的将是所有人。”

    “听阁下的意思，这次接受公审的巫师中，有几位属于没看清形势，撞凯恩·沙菲克枪口上了？”

    “谢谢！”她有些羞愧的不敢抬头。

    对阿妮塔，甚至对所有人而言，最高的礼遇回馈，莫过于尊重。

    “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凯恩·沙菲克强大速度而庆贺一下。大家还未醒过味，他就已经要上天，极大的避免了因为眼睛不够亮、而一头撞上去成为祭品的可能。”

    这是拥有神格后的新本领，记忆窥视。

    阿妮塔的终极计划很是极端。她打算将自己还算年轻、且温柔贤惠的母亲卖给他做情人，诞下男孩继承克劳迪奥家族。还打算让妹妹做他的妻子，而她做他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