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茹庭的生日宴（二）

老公明儿个就送小妾你高仿真红外线冲锋枪。”

    我换了个坐姿，把一只脚搁屁股下，继续想：问：茹庭最喜欢什么呢？答：最喜欢方予可。问：方予可最喜欢什么呢？

    “去哪儿啊？”

    方予可打量了我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像保姆，不过上哪儿找这么笨手笨脚的保姆啊！”

    方予可握回我的手：“谢谢组织终于把我认领回去了。”

    我蜷在沙发上傻乐。认识这小子也没多长时间，从原来冷面杀手慢慢变成阳光男孩，是我调|教有方吗？不过出门在外，我们两人相依为命，他不对我好对谁好去呢？

    方予可扫了我一眼，最后把眼光落在我的棉拖上，嘴边扯出一丝笑意，却又不好大笑。

    酒足饭饱，我挑着根竹签发话：“方予可，你不肯娶我，但你一定要娶我的胃。今年我的胃受太大的委屈，还没怎么开荤呢。茹庭要嫁你也是好事。看美女的身材如何一步一步变冬瓜，也是一件人生畅快事儿啊……你说我要是送她盒减肥药当生日礼物，她多年后会不会特佩服我有先见之明啊？”

    方予可：“玩具枪。小时候玩的那种。”

    “不然呢。千金小姐啥也不缺，多让我们这种穷人为难啊。你给我提供点参考信息。”

    方予可抬头盯着我的眼睛：“周林林，你这习惯怎么到现在还没改？每次感谢都要把自己嫁出去，你对别人也这样吗？你都嫁我两次了，也不见你有什么举动……”

    方予可推着购物车继续往前走，而我跟在他身后，看到好吃的好玩的，就往车里扔，不一会儿，小购物车便盛得满满的。

    跟在方予可身后，我就连炮灰命都没有了，炮灰至少还是个有形物质，我和他站一块儿，只能化身为空气。

    我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啊？不许穷人穿破鞋啊。”

    不过到了海鲜区，对方予可完美形象的定义立刻就被画上大叉叉：这家伙居然抓了条长得有点像蛇的黄鳝，张牙舞爪地来吓我，还得意地在一边奸笑，等着看我好戏。我无聊地抓住黄鳝七寸，警告他：“老娘我是吓别人长大的。小底迪要乖哦～下回要吓也要抓条眼镜蛇才过瘾哦～～”方予可失望地拿出纸巾擦手，边擦边嘟囔：“唉，忘了你小时候是个比我还调皮的人……”

    方予可不高兴：“也就在你前面像个小媳妇。别人要吃还吃不到呢。”

    上次的风波事件后，我再也没进过方予可的宿舍了。现在“旧地重游”，好生亲切，只是再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躺在方予可的床上了。

    “茹庭喜欢什么生日礼物？你打算送什么？”我问正事的时候还不忘挖掘一下人家的隐私。

    “女孩子喜欢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如果你生日，你希望收到什么生日礼物？”

    方予可打断我：“你怎么这么好对付啊？不趁着生日打劫一把？”

    我从案板上捡起片黄瓜塞嘴里：“你要想这么理解也可以。我的出发点是我们做个兄弟，但你只要能搞定你的正房，我无所谓。”

    我顺手捞起盒饼干砸到他身上。靠，不损我会死是不是？

    我立刻问方予可：“方予可，你最喜欢什么？”

    方予可轻轻拍醒我：“林林，起来吃饭了。”我极其不乐意地睁开眼，游离地起身，坐到餐桌旁。

    我撇嘴：“哼，大名鼎鼎的藤堂静你都不知道，赶紧看书恶补去吧。”

    方予可思考了一下：“冲锋枪。”

    “两次？我怎么可能跟同一个人说两次呢？小时候把善善的冲锋枪弄坏的时候说过一次，同桌小银期末考试借我答案抄的时候说过一次，其他时候好像没说过了呀。莫非我上次喝醉酒的时候说了？”我疑惑地看着方予可。

    “当然是物，谁要你在我面前秀恩爱说最喜欢的人啊。”

    跟他斗嘴半天，我才想起来还没有说正事儿呢。

    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拌着嘴，我们已经从生活用品区走到了蔬菜、肉食区。我对买菜之类的是没有什么兴趣的，除了品尝一些超市免费提供的食品，我只能默默地看着方予可在一堆绿色蔬菜中穿梭，心想这家伙简直就是完人：出身上得了台面，长相上得了厅堂，手艺下得了厨房，跟十指不碰阳春|水的茹庭公主真是绝配。当然出于女人的私心，这种男人还是永远单身比较好，但是客观地说，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茹庭，还真找不出更与他门当户对珠联璧合的人了。

    我愁眉苦脸地走到阳台，看见方予可正站在阳台打电话。我真是笨啊。茹庭喜欢什么东西，直接问方予可不就知道了。我直接在阳台上吼了一嗓子：“方予可，我有事找你，你给我下来。”

    排队等着结帐的时候，我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我们是一对多年的恋人，老夫老妻地出来购物，斗斗嘴磨磨牙，然后貌似要手挽手地准备回家。而且我还手插着裤兜，抖着腿，理所当然地等待方予可结账。

    “采购。”方予可头也不回地说。

    方予可笑，没说话。

    方予可在厨房里忙上了：“你哪里有保姆的样儿啊？明明就是个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