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革命就是请客吃饭

    我用力抱抱王婕：“等老娘我首战告捷，回来请你吃肉。”

    “就得是闭月羞花的。刚才我看你发春发得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王婕笑笑。

    王婕笑了笑：“行，没问题。”说完就开始往我脸上抹东西。边抹边说，“你这皮肤有点干，T形区有点油，恩，这有颗小暗疮。”“姐姐，你能不能别这么打击我啊。你再说下去，我就是一黄脸婆了。我这几天水土不服才这样的。这不是考验你化妆功力吗？我这晚上还有约会，你给我点信心好不好？”“呵呵，什么黄脸婆，黄脸婆脸上怎么会有青春痘呢。你绝不是黄脸婆。哈哈。说正经的。第一次约会化个淡妆吧，看着舒服柔和些。”

    方予可脸一下子拉得很长：“你那笨脑袋就别往这方面想了，总共就那么点脑细胞，都不用在正道上。”

    点菜的时候，我问小西喝什么。小西问：“你们喝啤酒吗？”

    我换了条裤子出门，方予可已经在洗手间外面等着了。我拍了拍他肩膀，说：“走吧，辛苦你了。”

    方予可轻声嘀咕了一句：“说你不像个女生，也不用这么证明吧。”

    方予可没吭声。我心里其实乱极了，早知道我就不喝冰水了，倒霉的大姨妈，怎么提前这么多天就来了呢，估计她老人家也水土不服呢。这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狐疑地掏出手机，不对啊，手机没问题啊。

    我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恼火了，腾地站起来，大着嗓门问：“什么女人的事情？你说清楚了。老瞎捣乱什么啊？”

    “高手啊，绝对的高手。你怎么知道？”

    “你们这是暧昧着呢还是你单相思啊。看你笑得这么淫|荡，估计你是单相思。”

    “嘿，怎么说话的呢，凭什么我单相思就笑得淫|荡啊？暧昧着得是个什么笑法啊？”

    方予可说：我所谓。我连忙摆手：“你们喝吧，我就不喝了，我不会喝酒，呵呵。”

    “是是是，林林，我就祝你马到成功吧。”转身王婕就走到自己座位上，端个镜子开始化妆了。

    我自己也觉得说错话了，连忙说：“呵呵，我也真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用太担心。”

    小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方予可，笑着说好。

    方予可拉我坐下，跟小西说：“真的有事情。她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打她电话没打通。”

    方予可和小西已经在郭林门口聊上了。远远看去，两大帅哥在郭林门口做门神还真是有点浪费。我调整一下呼吸，走过去，举起手：“Hi，不好意思，来晚了。”

    小西笑了笑，眼睛眯成可爱的月牙，嘴边的酒窝更深了：“看你追求什么了，要是想过平淡点日子，你就按照高中一样好好学习也行；如果你想过充实点的生活，你就可以参加各种社团。北大社团很多，有‘百团大战’之称，一开学，各个社团就开始招新了，你可以根据你的兴趣参加一两个社团，或者你也可以去找份实习。有些人进校之前就想好要出国还是考研了，不同的目标可能日子也过得不一样。”

    方予可扭头看见了我，怔了一下，冷漠地转过头说：走吧。我自动忽略他，走到小西旁边说，“小西，等很久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这暧昧阶段的笑绝对是羞涩的，得是目光柔和又深远，我给你表演一个。”说完，王婕就托腮做淑女。

    小西没说话，过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我打算出国读金融硕士，争取能拿个奖学金。不过我爸现在身体不好，我不太放心。”

    方予可点点头。

    我感觉全身血液都沸腾着往脸上涌，小西在旁边我又不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地说：“你等着，方予可！”

    方予可指了指我裙子：“你那后面……红了……”

    我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条黑色的裤子，黑色的裙子，各种牌子的卫生巾。我嘿嘿地幸灾乐祸，臭小子在便利店，恐怕磨叽了很久才仍了一堆卫生巾出门的吧。老天爷啊，虽然我跟你说砸死他，但记得别砸伤我，干嘛拿我做引子呢。

    我跑回去偷偷问方予可：干“嘛这么仗义帮我掏钱啊？”

    后来回忆起来，我觉得这人的审美观真是千奇百怪。明明我认为方予可长着方大同的脸，为什么老妈和服务员都说是元彬呢？元彬有酒窝的好不好……

    “我谈恋爱的时候你还在背aoe呢。唉，初恋就有点麻烦了。这要是不成，轻则伤心，重则自残啊。”

    我觉得我的脸烫烫的，气势汹汹地对他吼：“这个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知道不？”

    我笑：“知道知道。以后万一你家茹庭碰上了，你就有经验了。是不？”

    “呦，是哪家公子啊？介绍介绍啊。”王婕的八卦耳朵已经唰地竖起来了。

    我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和小西说：“吃饱了吗？吃饱了的话，我们走吧。”

    方予可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我，低头下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到方予可的短信，浓缩的不能再浓缩：郭林餐馆，7：00 p.m.，门口集合。靠，发电报呢，还p.m.我回道：好，他也去吧？等了N久，臭小子也没给我回一个。估计是和女朋友谈情说爱去了。

    八九点时，我假装上洗手间起身准备结帐。服务员说，刚才那位先生已经付过钱了。我转过头看他们几个，压低声音问：哪个啊？有酒窝那个还是戴眼镜那个。服务员指了指方予可的方向：“长得像元彬那个就是。”

    我乐了：“你怎么知道我脑细胞不够用啊？我平时就是懒得调用我的脑细胞，要一调用，就是一爱因斯坦，懂不？我高考数学140呢。140！你考了多少啊？”

    再过两天学校就要开始选课了。虽然这个暑假从六月到八月有三个月那么久，但眼看着要结束了，我心里也恋恋不舍。在和室友去采购完一堆生活用品之后，我决定去大吃大喝一顿以庆祝我嫁入豪门。可初来乍到，室友的父母还没走呢，我也不好意思拉着人家吃饭，更重要的是，我已经两天没见着小西了，我怎么着也得创造个机会和小西吃顿饭啊。单独约他显得我不够矜持，我心里小算盘一打，拿起手机，找到那个被我取做“冷面杀手”的名字拨了出去，手机那边传来了好听的音乐声。真烧包，花钱弄个彩铃让人家享受，我暗暗地骂道。那首歌都唱了一大半了，方予可还是没有接电话。挂了电话，我只好无所事事地躺床上睡午觉了。

    我咬着牙问：“哪里不像了？”

    方予可说：“150。”

    饭桌上，凡是胳膊伸直才能夹到的菜我都放弃了，甭管放着的菜品多诱人，我都自动过滤。我喝一口冰水，吃一口菜，慢慢咀嚼慢慢咽，电视上淑女都得这么吃。虽然肚子很饿，但我更担心我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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