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四十分钟,车子停下,南柠被人背出来。
她闻到什么转头,鼻子蹭在白陆衣服上,嗅了嗅抬头看他:“你用的什么洗衣服啊?好香。”
河边蚊子最多,她不爱在这久待,虚晃着身子起来。
还没说完,南柠突然夺了手机愤愤回头往里走。
“南柠。”他在身后喊她。
通往宿舍楼的道旁,是躯干壮硕的两排香樟树。微风送来树叶的味道,繁茂树叶间的路灯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头胀得厉害,车子走走停停弄得想吐。
周边有车子的鸣笛,女生嬉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陆说:“手机给我,我帮你打电话。”
“头晕,你别说话。”
白陆两眼微垂,声音恢复冷静说:“没事了,你先站那别动,一会有人来接你。”
白陆要跟上去,被门口的宿管拦住。
她睁眼一看,白陆好像把她送回学校了。
刚站稳,白陆就被一波冲击力给撞得踉跄后退几步。
白陆静静由她抱着,“是,我回来了。”
她愣愣点头。
胸膛被她手掌重重拍了几下,“是不是觉得我醉了?我跟你说了我没有醉!”
她忽然矮身由下至上打量他,捏了捏他的下巴,又捏捏自己的,“你是真的白陆?”
她语无伦次,白陆却听懂了。
“当然听得懂!”南柠哼一声,“我真的没有醉!”
她一句话都没说,看着白陆一步步慢慢靠近,然后在身前站定。
两人无言坐下,面前就是情人河,河中倒映出满天繁星。
谎话连篇时她能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他,而现在,她却不敢抬头。
白陆跟着起来,安静落后她两步走着。
“其实我胆子很小,我也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坚强,说我任性也好,耍无赖也好,从很久以前,我就想听你说一句,你喜欢我。”南柠额头蹭在他下巴上,用尽耐心慢吞吞开口,“可能我没那么聪明,不喜欢别扭地猜来猜去,我需要一个承诺,哪怕是口头承诺也行。我知道你有你离开的理由,可我也需要听到我想听的解释,哪怕你随便扯个谎,我也会打消之前所有的疑问——”
一秒、两秒——
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他微微发怔,倒是没料到南柠会突然来这么个动作。
“——真的,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他没往女生宿舍楼方向走,一进学校大门便去了操场方向,绕过东操场对面的‘情人坡’。
“对不起,以前所有的事是我不对,我没有希望你能原谅我。”白陆抬起她下巴,四目相对,他望进那双坚定的眼睛里,“不过如果你要是想听什么,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会讲。下面我要说的,也是真话。”
街道旁的霓虹灯在车窗上迅速闪过。堵车情况有所好转,车子穿过隧道,刹那间光线顿暗。
她又点了点头,像是不会说话了。
南柠的学校这两个地方以‘约会圣地’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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