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sp;“高阿姨。”

    白陆过去关门，没走几步的高娴又突然回身，随口问了句：“今天跟你一块在图书馆那女孩子，是叫南柠吧？”

    “你就有，”她说，“我让你出去玩你不理我，我给你发短信也不回。”

    她在喜欢这事上没完没了了。

    高娴没追上去，带着白季冬回白家，掏出手机给白陆打电话。

    倪晗晗也学着叶子瞪他：“才不是你媳妇！”

    “南柠，”他一字一顿，回避了喜欢这个话题，“对不起。”

    “……走了，去吃饭。”

    她底子不好，很多知识都需要反复讲几遍。要不是碍于白陆那张脸，南柠分分钟能把书给撕了。

    “还没。”刚才跟叶子他们一直在吃零食，大家都没进主食，还在外面冻得瑟瑟发抖。南柠说，“你想吃什么？介意再多几个人吗？”

    南柠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家、学校、图书馆三点来回跑。其实也只有她跟白陆知道，她实在是累得没法再出去疯了，身心俱疲。

    南柠靠近他一点，“你都不理我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我们现在是和好了吧？”

    南柠又说：“不道歉也行，说你喜欢我，你说喜欢我我就原谅你。”

    叶子抖了个激灵，抱着倪晗晗打趣：“小白兔快暖暖我，单身狗快被冻死了！”

    他们约在冰河广场见面。

    “……你个没用的！”

    “就牵一小会行不行？”南柠双手合十放在鼻尖，眼巴巴地哀求道。

    果然，真的是南柠。

    “嗯，谢谢，”南柠皱了下鼻子，略不情愿地回，“现在可以问了。”

    圣诞过后，学生们再次投入到无边的学习生涯中。

    “你先松开我，”白陆说，“我有个事要问你。”

    “……一会多点几个补肾的菜。”

    高娴发完短信还是不放心，对顾希芸说：“希芸，你帮我把季冬先送回家，我这会有点事。”

    但他只匆忙回了句先回市里，就挂了。

    “好好好，我是你媳妇行了吧。”他过来扯了半天扯不开叶子的手，俩人又拌起嘴来。

    晚上到家的时候，刚过九点。

    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会去哪。

    “小陆，”她倚在门边，看着儿子在桌上收拾，“你老实告诉妈妈，是不是跟人谈恋爱了？”

    她迅速反应，一挥手，“没关系，我知道我好看，你喜欢我不是你的错。”

    顾希芸冲他笑了下，视线又重新投放到道路上。

    对比之前白陆的态度，他现在对南柠在学习上的要求越来越严格。

    白陆把她手从兜里拿出来，掏出口袋里的红色手套帮她戴上，“吃什么都行。”

    “不练。”

    下雪了，空中洋洋洒洒飘下羽毛般的雪花。

    “我没什么事……”

    “哪个叶子姐姐啊？”白陆有叫叶子的同学吗？还是个女生？

    白季冬诚实地眨眼看她：“那我告诉你了，你不能告诉我爸爸。”

    “南柠，我到了。”风从身后吹来白陆的声音。

    “嗯，”顾希芸朝她身后看一眼，“小陆哥呢？”

    叶子抬脚踢他，“谁是你媳妇！”

    白季冬脚往上踮了下，嘿嘿笑两声。

    她脑袋上戴着黑色线帽，偶尔往下拉拉遮住被风吹红的耳朵。

    “这个我有玩过！”白季冬说着蹦了蹦，“哥哥的同学教我玩的！”

    “嗯，”他说，“你也早点睡。”

    顾希芸穿着浅青色的短款羽绒服，俏生生地站着。屋檐下挂了盏灯，灯光虚虚实实映在她脸上，明暗不一。

    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南柠分明不懂一些定理，但是有些填空题也能靠取特殊值猜对。

    “……”

    在白陆没到之前，他们就提前订了家饭馆的包间。

    “等得我快冻死了。”她瓮声瓮气地说。两手往他外套兜里伸。

    “什么事？”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宋成彦的手。

    “麻烦了。”

    “就是小草莓姐姐的好朋友啊，叶子姐姐还说哥哥和草莓姐姐正在……”他突然用手捂住嘴，记起白陆的提醒，犹豫了。

    他慢慢走过去。南柠吃完最后一口，起身把盒子扔进垃圾桶。

    家里已经吃过晚饭。白陆看到高娴站在自己卧室门口。

    为了能拉一会白陆的手，她每堂课都坚持不趴下睡觉。下了晚修，还得陪白陆去操场跑两圈。

    高娴眉眼一松，笑道：“这么紧张干什么，妈妈就是想提醒你，无论你们是不是在恋爱，都不能让你爸知道。”

    白陆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满脸笑容的南柠。

    夏昀和周恭临也要过来抱，宋成彦一手拎住一人衣领往后拉，“喂喂喂，注意点行不行？都当我是死人吗？一个个往我媳妇身上扑？”

    南柠嗅了嗅，手套上有薰衣草味的香气，洗衣液的味道。

    当时哥哥让他不要把出去玩的事告诉爸爸，那能告诉希芸姐姐吗？

    白陆两只手揣在兜中，走在上风口，“我没有不理你。”

    顾希芸拉拉他的手，“想玩吗，下次姐姐带你出去玩？”

    “嗯，你过生日，你决定。”他放开她的手。

    “嗯？”

    “妈。”他低低喊了声，过去开门。

    “嗯，”南柠点头，“我表白了。”

    白季冬两眼放光，兴奋地盯着那几个过去的孩子。

    手套在他兜里放过一段时间，暖暖的。

    白陆到达指定的地方，目光寻了一圈最终停在穿白色呢大衣的人身上。

    南柠脸色凝重，“姐姐我走心，不走肾。”

    倪晗晗怕痒，被她抱得咯吱笑。

    “不过不要问我有没有骗过你这种问题了，”在他开口之前，她先打了个预防针，“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你就没有对别人撒过谎吗？”

    她蓦地转身，眼睛登时发亮。顾不得沾了冰淇淋的手，下一秒就冲过去抱住他。

    老爷子今天请了庄客，顾家也在其中。

    白季冬说：“叶子姐姐比他们玩得好，她还会打圈！”

    顾希芸却已经捕捉到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