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工俭学。”
蒋愿安闲说几句,叮嘱她一定得跟朋友一块回去,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见她连连点头,这才转身入内。
本该闲适的时间在烦闷中磋磨而过。
舍友们早已习惯,道声“好的”,并未多问。
引客入内的事是别的服务员的工作。
尤好反问:“您来这里干嘛?”
蒋愿安摇头,给她一个“你太年轻”的眼神,“所以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容易被骗。这还不简单,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呗!你劝劝你朋友,那样的男朋友还是趁早别要了吧,这很明显就是脚踩两条船的前兆!”
“对。”
“下班了,等我同学。我们一起来的。”
关逸顿了顿,“不用!我已经见过领班了,他说人不够让我叫上一两个同学。你在哪?我们一起过去就行。”
“你喜欢鹅蛋脸那个姐姐?”尤好看见他给那个姑娘递水。
尤好继续说:“你觉得,她男朋友为什么这样呢?我……我们都挺生气的,有话不能直接说吗,他有别的事情,一定要见另外的女生,那为什么不能跟自己女朋友说呢,为什么要撒谎?”
“已经走了。前面十点多钟的时候她就下班了。不过她好像跟她两个同学一块,要是实在找不到,去茶庄找老板试试,找到她的同学应该就能找到她。”
末了,封越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起:“你就等着孟逢来取你狗头吧!缺心眼的东西!”
“你怎么在这里?”
蒋愿安从台阶上下来,“问什么?你说。”
那边沉默三秒,封越道:“不是我,是孟逢。”
“我说,这样的男朋友要来干嘛,趁早分了完事儿。”
原来是他自己勤工俭学,没忘捎上她。
被她叮嘱“好好玩”,蒋愿安一阵别扭,还要说话,她忽地看过来,带着犹豫开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面前经过的身影突然顿了一刹,倒回来。
刚才进去了四个姑娘,她都看在眼里。蒋愿安咳嗽一声,“陪朋友打麻将。”
“我碰见尤好了,就今天晚上,在淮南路我常去的那家茶庄。她在那做服务员,说是出来勤工俭学。我问她,她说孟逢是知道的。”
她似应非应哼了一声。
没有理会一旁的手机,书上的内容尤好倒也看进去几页。时近傍晚,舍友们商量着晚上去哪吃饭,尤好隔三差五外宿,和她们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多,大多都是中午。当下其他几个人便问:“尤好,等会我们去校外美食街吃鸡公煲,你去吗?”
走廊上没有人,到前台一问,才知道尤好已经下班,她换下工作服,在店门外侧边站着。
……
“我在!”蒋愿安立刻提步赶过去,临走前朝尤好一指,嘱咐,“别走!”
她摇头。
“需要面试吗?”尤好打断,“还是直接去就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四个姑娘被领着入内,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男人,尤好本分站着,闲来无事垂眼瞥自己的衣领,抬手理了一下。
尤好说不用,“你还有朋友在,跟朋友好好玩就是了。”
蒋愿安气得想戳她脑袋,“孟逢知道你在这么?”
“尤好什么时候不见的?”
“你说什么?”
尤好靠着墙,不知在出神思索什么,蹭了一背的灰也不予理会。她忽地扭头,“关逸,我有话跟你说。”
“……”
“没空!下回再说,没事先挂了……”
蒋愿安好说歹说,尤好就是不愿意进包厢歇息,他拗不过她,之后便一门心思泡妹。
“那我不跟你多说了,我现在给孟逢打电话。”封越说着就要挂断。蒋愿安叫住他,“等等!你刚才说孟逢和尤好吵架?”
封越着急,“那现在人呢?!”
蒋愿安心下生起不妙的预感:“晚上尤好问了我个问题。”
尤好正好烦着,道谢,说:“寝区外的亭子集合吧,我现在收拾一下就下楼。”
“不忙。”
“你说什么了?”
茶庄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客人来之前,布置好包间,客人来了之后,用托盘将茶具茶叶等物送进去,其余时间只需要站着,等客人有其他需要再上前接洽。
“你缺钱花?孟二干嘛使的?赶紧回去,你不累啊!”
尤好抬头,和蒋愿安大眼瞪小眼,都愣了。
尤好略作思忖,摇头婉拒,“不了,我等会有事。”
电话没挂断,封越大概是听到他后来的那句话,及时停手。
包厢里传来一道女声,呼唤蒋愿安的名字,听脚步声似乎要出来找他。
尤好和关逸在说好的地方碰面,除了他,还有一个女生,互相打过招呼,三个人出发去茶庄。路过便利店,尤好进去买了个面包,省去吃晚饭的功夫。
“五十?来来来,我给你五百!赶紧回家去,别站了。去跟老板说你不干了,找罪受可还行……”
“蒋先生——”
她板着脸岿然不动,蒋愿安瞧了半分钟,信了三分。
孟逢和那帮朋友并非天天黏在一起,是以,他和尤好闹别扭的事,除了参与整个过程的封越,其他人并不知情。
没多久,蒋愿安从包厢里出来,不由分说拽着尤好到角落问话。
“孟逢他哥让他和张家那个——你知道的,张依——他俩一起吃了个饭,孟逢怕尤好多想,就拜托我支开她,结果好巧不巧在餐厅碰上,被尤好亲眼看到,回去两人就吵架了。”
“你在这?走吧,去后面休息室,领班在算工资……”
尤好一愣,眼里暗下去。
那头的确是关逸,他问:“学妹你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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