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好看向守卫严谨的大厦入口,沮丧侵袭而来,又想哭了。
尤好回道:“嗯,正准备要出发。”
叮咚一声,好友关切的询问透过屏幕上的文字传达而至。
没等她回答,对话框里好友甩来几张截图,消息发得飞快:
“你是……尤小姐?”助理强过人的记忆力令他在第二眼便认出了面前的人。
尤好闻声抬头,不远处,领班大叔睇她一眼,朝大厦左侧扔去一个眼神:“孟总要离开公司了,车从地下停车场出来。”
“我去,又开始了,这些人没完了还!”
……
尤好打下一行字,想回复又觉得不妥,一个字一个字删除干净,正要编辑第二遍,好友久等不耐,已经弹来语音对话。
那边担忧问:“没事吧?还顺利吗?见到人没有?说清楚了没有?”
“阿好,你去了没啊?已经出发了吗?”
“我哪知道?我去,哭得这么可怜,孟逢这畜生不是吧,连这么小的姑娘都不放过?!”
尤好声音低了几分,却仍旧执拗不改:“我找他真的有急事……”
高耸直挺的建筑像一块巨大的石碑静静屹立在眼前,尤好昂着脖子看了半晌,忍不住低头轻揉酸涩的后脖颈。
“等一等——”
大厦入口的保安们不时向她投来视线,五分钟前尤好试图进入大厦内,理所当然被拦住。
然而听她这一句扯上“孟先生”,不止回话的人,其余几位眼神中不知不觉也带上了些许不耐和轻视。
“我真的有事,真的有很急的事要进去!”尤好微颤声音像拧紧的麻绳,透出一股倔,“我,我有那个孟,孟先生的号码,他说有事可以找他,我就是来找他的……”
要哭不哭的样子着实令人不忍,他们这个年纪,家里的孩子差不多就跟她一样大。领班大叔无奈道:“放你进去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你坚持要在这里的等的话就站到主道旁边去,不要挡着进出的路,不然我们也很难做。”
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两张看热闹的损友脸。
在司机的训斥声中,车库出口亭子里的警卫当即要上前处理,副驾驶座上的人叫停,下车查看。
以至于最开始,荒唐感让她懵然无措,连解释都磕磕巴巴。
从太阳西落等到天边乏起夜色,尤好坐在花坛边寸步未离,眼睛紧紧盯着大厦入口。她没吃饭,肚子开始咕噜叫,周围车来车往,偶尔出入的员工像看奇葩一样看她。
原本见这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虽然漂亮得有些不像正经学生,但气质干净,说话轻声轻气很是乖巧,保安队的人态度尚算温和。即使她在这纠缠不休,也没有说什么重话。
尤好等的公车从远处开来,她扯扯校服衣摆,上车投币。
给她的其实不是孟先生的号码,而是孟先生助理的,是他们自己说有事可以打这个助理的号码联系。
尤好咬唇,满脸失落,拇指微动,不忍让好友担心,顿了顿才摁下回复:“没事。我晚上会回来,你上课吧。”
“你放心,谁敢到我面前乱嚼舌根子,我打爆他的狗头!”
“要不你还是先起来吧?”助理想拉她,她摆手,试图站起来,没能成功。
君诚实业大厦,黎市最醒目的地标建筑之一,就坐落在护城河近侧商圈最繁华之地。
“你没事吧?这么久不吭声,真的在害怕?”
“你听听你这声儿,出息。”那边吐槽一句,语气又霎时缓和,宽慰道,“要不是我请不到假,不然我一定陪你。你别想那么多,我等你回来。还有我呢。”
男人一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叼着根未点燃的烟,眉头微皱,居高临下慢悠悠走过来。
“叔、叔叔——”她一紧张就容易结巴,无法抑制地流露出忐忑。
这一句话惹得一整个保安队的人都看过来,就听有人禁不住笑出声:“孟总?那照你这么说,你既然有他的电话,直接打给他不就完事了么?在这跟我们磨叽什么!”
宽敞大道上车流如龙,鸣笛声一道接一道,机械冰冷,不含半点感情。只请了半天的假,尤好焦灼皱起眉,拿出小手机。
留给她的号码根本打不通,不管打多少遍都只有女声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尤好站了几秒,小声说:“我知道了。”碎步走开前低声道了句谢。
“哇”地一声,积压在心底的难过和酸楚一霎间被她哭了出来。
领班大叔皱眉:“你这么急,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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