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需要投入精力、进行闪躲,那肯定是会牵扯他的注意力的。
灵活性就更别说了。
而这,也就让他变得越来越愤怒、越来越急躁,也越来越惶恐了。
阳逻的瞳孔猛然一缩,哪怕是在阳逻后面追逐着的波完,也同样有所触动。
当他们找到第二位海底大妖的时候,那只白色蛟龙,还不知道阳逻死了。
陆朝熙回答道:“惟云前辈,暂时不用我们插手。这是个很好的考察这种海底战舰的实战能力的机会,尤其是面对法相层次的高级别修士。当然,您也得做好准备,在此压阵,给波完亲王兜底,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他们要拜访另外两个客人了。
先是开始有一批,觉得战斗已经打不赢、或者被海底城军团首当其冲,正在挨揍的海洋部族,开始发生崩溃的情况,再接着,这种崩溃的迹象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进而直接引发兵败如山倒的态势,大批量的海族战士,开始逃跑。
大家本来就痛恨他,眼看着它都要完蛋了,那这些痛恨着它的海族们,也就更加没有战斗意志了。
波完精神一阵,嘴里大骂着,追在其后。
而且,这条大海蛇,在海洋环境之下,跑得还真的就挺快的。就连波完,追在后面都挺辛苦,速度比对方差了一筹,只能一边追着,一边发动着攻击,尝试将其拦截下来或者拖慢速度,但是效果也不怎么好。
当然,主要问题在于,命中率确实不高。不然的话,仅仅只是这些个海底战舰,围着轰上几轮,怕就能够让阳逻这头法相层次的海底大妖,狠狠的吃上一壶了。
如果有,那就两炮。
惟云法相的面容,并无半分的波澜。她随手一招,如金龙一般的灿烂的水之剑,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双方的海族大军,避开了中央战场,在周边展开了接触。
跑不掉就得死的情况下,他这肯定是拼上性命了。
在这处没有第二个法相修士的战场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海底战舰一炮解决不了的。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宫装仙女般的法相,就正面拦截在了那条大海蛇逃跑的路线上。
同时,他也远远比阳逻要更懂得审时度势。
但尽管是如此,阳逻也非常的不好受。
而这一拼,就代表着它彻底的失败。
海底世界的消息,确实要闭塞一些,消息传播得并没有那么快。
看到这里,陆朝熙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唉,还是有些缺憾啊,后续得下点力气,争取能够改造的更好了。”
但尽管是如此,有了这艘战舰当核心,海底城军团的作战能力,却有了一个非常大程度的提升!
紧紧追在其后的波完,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趁此机会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为求效率,波完只是留下了一些部下,和一艘海底战舰,朝着曾经阳逻所掌控的这片区域前进,镇压此处。
“用我出手么?”鹦鹉螺号海底战舰上,正在观战的惟云,向着旁边的陆朝熙如是问道。
“嗯。”惟云应了一声,随即身体就消失不见了。
纵横东海深处的一位法相大海妖,就这样死了。
而惟云,则再一次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金龙之剑,再一次狠狠斩下!
随后,陆朝熙又对着惟云说道:“惟云前辈,还是得麻烦你出手了,还请务必不要让这只大海蛇跑掉。”
这样一来,形成的结果就是,虽然海底城军团,在数量上,远远要比阳逻率领的海洋部族少得多,但打起来,就宛如捏成一股劲儿的拳头,狠狠锤在了一团沙上面。那沙的数量,就算是多很多,也只有被一拳打散的份儿。
而另一边,他自己,则率领主力队伍,和大部分的海底战舰,以及惟云、陆朝熙、陆茗朝等人,转而向南。
他从理智上,情知自己已经很难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了。他突破不了波完的手段,既不能给播完造成比较致命的、严重的打击,也没有办法越过波完,去破坏在波完身后的那些海底战舰。
就算是阳逻的性格,再怎么残暴好斗,它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意识不到,自己若是再任由局势如此这般的发展下去的话,今日恐怕就是连自己的性命,都要丢在这里了。
这些海底战舰的攻击能力,让人大开眼界!
忽然发力,猛攻了一阵,这头大海蛇忽然抽身便走。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它们没有办法反抗,也就只能听从命令了。
惟云微微点了点头。
它现在,仍然保有作战的余力,然而绝对算不上是全盛状态了,甚至身上都带有了不轻的伤势。
而在大批量的发生溃败的情况下,很多对阳逻非常非常不满、的乃至于本来就有仇怨,只是过去因为它的强压,而不得不跟随着一起来拼命的海族部落,干脆直接选择了在战场上,倒戈相向,投向了海底城这边。
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只要波完自己不出太大的昏招,那基本上也不可能出什么太大的问题。仅仅固守的话,波完恐怕能守上很久很久。
金龙之水剑,狠狠的斩在了阳逻那巨大的蛇头之上,它的一只眼睛,直接被斩瞎,连带着半个脑袋都差点被劈烂了。
说实话,这些阳逻带过来的海族部落,本身的战斗意志也就那样。在他的高压、残酷的统治之下,这些海底部族,对这只大海蛇根本谈不上什么爱戴、忠诚之类的东西。他们之所以愿意跟着它一起作战,完全是因为它太过于强大了,也太过于残酷了,不听从他的命令,那就会面临非常惨烈的下场。可能都不止自己死亡,大概率整个部族,都会被它抹去。
仅仅只是波完,战力就已经与他相仿了。两人在修为底蕴上,是基本差不多的,大海蛇阳逻在战法上可能会更加凶猛、更加有侵略性一些,所以理应能够占据一些主动。
更何况,这建立在恐惧和残酷上的统治,基础是非常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