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无奈笑了,对老张道:“张见被我派到南部去了,这几天就能回来。”
从岭南到京阳,两个多小时的飞机。
她半气半笑:“人家都说喝母乳好。”
陈迦南看着还有很多没拿的小物件,真的是一样儿都舍不得, 下次回来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不由得撇了撇嘴:“反正在家里也是放着, 干吗不用。”
沈适:“…………”
闻言,老张低头笑了。
陈迦南摇头:“好点了。”
陈迦南听的要笑不笑:“这你都知道?”
陈迦南:“我没事去游乐场干吗?”
老张打开引擎,说:“沈先生,7号公路有些堵车,得从小金山绕过去,可能得一个小时,老太太不晕车吧?我开慢点。”
沈适笑:“我们打个赌?”
陈迦南翻手摸上肚子:“都不知道男孩女孩。”
陈迦南:“……”
陈迦南:“睡不着, 我吵醒你了?”
开车的老张倒是笑了,道:“我记得以前陈小姐就老堵得您说不出话来,现在做了太太,沈先生要当心了。”
那天是周然开车送他们去的机场。
“多带些日子,没事儿。”老张道。
陈迦南将脸扭过来,微微仰脖抿了几口,好像有了些力气,没那么难受了,轻轻笑了笑:“你别大惊小怪,好像我多弱不禁风一样。”
沈适:“我觉得挺好。”
外婆大概因为晕车,刚登机就睡下了。陈迦南有些闷,受不了舱内的味道,捂着嘴也不想说话。
“严重吗?”
“说什么呢?“他问。
沈适笑笑:“我觉得是。”
陈迦南慢动作的偏头:“什么意思?”
他们从VIP通道出来,老张已经等在外头。
“大家都这么说。”
沈适笑:“别老站着, 收拾完歇会儿。”
从岭南出发, 是在初五的早晨。
机场人流攒动,一个个拿着大包小包,大人匆匆赶路,小孩跟在父母身后跑,也有年轻人在拍照留念。
陈迦南翻他一眼。
沈适买的头等舱,待遇实在好。
陈迦南后来有大半时间都在睡觉,再醒来已经到了。外婆完全忘记了这,拉着她的手颤颤巍巍不敢下机,哄了好大一会儿。
看她还有心情调侃,沈适松了口气。
沈适:“别听她的。”
“等孩子大了,不得去玩玩。”老张笑道,“您还别说,我这把年纪就是想去试试,也怕把心脏病给震出来了。”
“赶紧起床。”她没好气道,“误机了要。”
“毛毛说的。”
沈适不紧不慢道:“一个女人最辛苦的时候大概是生产后, 你想想她每天要喂奶, 半夜还要哄小孩, 换尿布, 多少麻烦事儿,正常人都经不起这样日夜颠倒的熬,更何况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所谓的一孕傻三年大都是这样来的。”
她瞧着眼前这个男人,哪里像是生意场上狠厉果决的沈适,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从前的三分笑意,褪去淡漠,已经变的柔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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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适抬手,有空姐走过来。她歪着头朝着玻璃窗,没注意听说了什么,只是很快,空姐拿了毛毯和热茶,还有特别精致的点心。
“一别五年,还是这么漂亮。”老张轻道,又看了一眼靠在她身边的外婆,“老太太还好吧?”
她偏头看了一眼外婆,外婆睡得正好,这些日子是越发的嗜睡,有时候一睡就是大半天。
“还难受吗?”沈适道。
“我不累,老是觉得忘了装什么东西又想不起来, 你说女人是不是真的会一孕傻三年?”
沈适:“这个词谁发明的?”
“想什么呢?”沈适问。
那会儿沈适刚好有个电话,走到一边去接。老张小跑过来接过行李,看着陈迦南,眼圈不知道怎么的有些红了。
沈适低声:“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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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问:“您还有什么要求?”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她看过去。
陈迦南被他的话逗笑,拿起手边的物件就扔他,沈适笑着侧了侧身,直接躲了过去。
哪有人觉得是女孩就生女孩的,陈迦南“嗤”了一声,说:“我想要个男孩,女孩子太事儿了。”
“没有。”沈适看了一眼行李箱,“别装太多, 那边都有。”
“直接走应急车道。”他说。
老张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车后座的这个女孩子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年的棱角和疏离,倒是多了些岁月的温柔。
陈迦南看沈适,他笑了笑。
沈适看了一眼陈迦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