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您忘了,林秘书回家侍奉母亲,和您告了些假。他找了一个年轻人临时顶上,现在楼下候着呢。”
“男人三十而立,您正当年。”张见斟酌道。
张见蹭的站起来:“沈先生,我是通过公司考试一层层筛选出来的,林哥最后选择我是因为我专业够硬,并无其他干系,这一点请您放心。”
有人敲门。
楼下的暖气没有楼上好,时而有风。
沈适抬眉:“我说过这话?”
“出现过,又走了。”
沈适扬扬下巴:“坐着说。”
“丰汇的凌总早上七点开始,接连打了三通电话,一直想找您谈七环那块地,我说您暂时不见客。”
隔着长长的客厅轻微颔首:“沈先生。”
“还不小呢。”老张说,“沈先生要是想看雪,可以去嘉阳,那边的雪下的正好,还有楼台流水,现在去晚上就能回来。”
“看他造化吧。”老张笑道,“别让您见笑。”
厨房里这会儿也安静下来,择菜的声音都轻了。萍姨闻声松了口气,推了推老张的胳膊,看着客厅那两个男人小声对老张说:“就算做错了沈先生也不会发火的。”
香烟半燃,烧到了手。
“是吗?”沈适轻道。
沈适淡淡“哦”了一声:“忘了。”
走到楼梯拐角,停了下来。
张见没听太懂,跟着道:“沈先生还年轻,正是做事业的好时候,再说这种事得看缘分,您二位是不有些太心急了?”
“少啥?”张见问。
正在厨房帮着择菜的老张,闻声和萍姨对视一眼,默默的看了过去,目光在那两人之间徘徊。
“林郁一会儿到,让他去处理吧。”沈适说。
沈适笑笑,侧头:“你去过?”
沈适笑道:“紧张什么,坐。”
算上今年,沈适已经三十七岁了。印象里,三年前起,他身边也没再出现过别的女人,常年在梨园住,新闻上很少再见到他的消息。
沈适的声音忽地低而沉:“你信林郁吗?”
“和我儿子去过。”老张嘴角微扬,声音多了些轻松,“他考上大学那一年出去的,想着毕业了就没机会一起出门了。”
张见微怔。
萍姨拍了一下张见的头:“这年纪人家儿子都该读初中了。”
沈适回过头,没再说。
老张微低头:“响很久了。”
沈适笑,转而上了楼。
有一个电影叫《黄金时代》,讲萧红的一生。有一本书也叫《黄金时代》,王小波写的。这一章的主题,是王小波的书。我想了很久,在几本书里挑选,觉得这个名字最合适。王小波写的这本书简单,有趣,幽默,还有点流氓,有点小黄书。你也许很难想象这本书居然是以文|革为背景而写,这是王小波对那时候那样一种生命的对抗,读完让人深思。大概很多人印象最深还是那句话:“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命就是一个缓慢受锤的过程。”
张见说完,看着眼前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还是有些忌惮。虽然他看起来温和无害,脾气很好的样子,可他的冷漠也是骨子里的。张见从未见过一个人身上同时存在这两个词,甚至还能拿捏的这样好。
老张半摇着头:“沈先生这样迟早把自己搞坏。”
老张缓缓叹了口气,开始还会劝两句,后来说多了也就不再说了。这男人现在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愈发冷漠温和。
“张见。”
沈适漫不经心道:“推了。”
老张欲言又止。
张见悟性好,似乎明白了什么。
萍姨“哎?”了一声:“你跟着这么久了,真的就没有合眼缘的女孩子出现过?”
电话旁站着一个年轻人。
沈适:“想问什么?”
张见:“……”
张见不禁疑惑:“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张见:“信。”
张见:“还好。”
沈适笑道:“我用了很多年。”
沈适听罢,背后窗口有风渗进来,他咳嗽了一声,惊得楼下三人抬头,行起注目礼,一路跟着他下楼来。
沈适不答反问:“喜欢喝茶吗?”
这几年的烟瘾是越发大了。
“您似乎并不好奇我的学历和专业,也不担心我能否胜任您私人秘书这个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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