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的时候带出了那份语文试卷。

    “那个……”宋霄问，“你语文卷子让我用一下。”

    五月的时间像飞鸟，转眼便到月底。

    何东生对她说：“不信你问。”

    母女俩在品牌店逛到了天黑透。

    说完边往回走边骂，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何东生的脸黑成什么样儿。不过吕游自己倒是痛快了，走着走着笑了。

    周逸觉得那是青春要结束的呐喊，她睁着迷蒙的眼看这周围的少年少女有些恍惚起来。很多藏在心底不能揭开的心事在今晚过后似乎埋藏的更深，更长。

    何东生也很意外会在这里遇见周逸，又看了眼她对面那个打扮得体的女人，慢慢移开视线。他一只胳膊倚在手机品牌店的柜台上，盯着对面小哥手里正在捯饬的MP3。

    “你还别说。”李胖子道，“这女生的字真挺漂亮。”

    宋霄：“……”

    “二模的吗？”

    结果下午一放学吕游风风火火过来了。

    何东生偏头看了眼已经走远的人，又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将手从裤兜里掏了出来走进了教室。

    他偏过头在看她，眼睛漆黑。

    何东生问：“找他干吗？”

    “嗨周逸。”宋霄趴在窗户边看着她，嘿嘿一笑，“看什么呢？”

    五月的天气实在闷热，周逸一边在用手扇风一边踮着脚尖往理（10）张望。何东生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走了过去，一手抄进裤兜。

    何东生笑了一下，翻开试卷扫了两眼，作文差一分就满分了。她的字不像她的外表那么秀气，反而透着一种潇洒。

    “又咋的了？”李胖子凑过来看着吕游，“女孩子别老这样。”

    “保不齐哪儿塞着呢。”何东生开始满嘴跑火车，“再去找找。”

    周逸已经在教学楼下等着了。

    小哥拆开看了几眼，给他指了指上头的粤语文字。

    汇演结束后她在操场等吕游。

    “嗯。”宋霄说，“我们班一会儿讲。”

    何东生当初拆开修了很久，有个零件一部分碎裂用胶带粘上影响听力效果。他和那小哥商量了下过段时间来拿，然后便走了。从扶梯而下的时候何东生又抬眼看了过去，她一直低着头在吃饭，那张看起来安静的侧脸和这个热闹的地方一点都不搭。

    她梳着马尾，额头白净，穿着一身蓝白的校服外套和裤子，裤子有些宽松被她卷起裤腿，露出干净瘦削的脚踝。

    正说着宋霄和李胖子走了过来。

    “怎么样？”他问。

    周逸看向宋霄，后者懵逼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啥事儿，接着把脸转向何东生。

    操场安静极了，慢慢起风。

    何东生当时正在做的王后雄被吕游一手抽掉，中性笔在书上划了长长一条线。他还没来的及发火，吕游先发制人骂他闲着没事干折腾人。

    “你这是港货。”小哥说，“零件不好找。”

    何东生问：“什么卷子？”

    “……”周逸犹豫了下，“他拿了我的卷子还没还。”

    吕游眼疾手快抢了过来。

    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有一天她做了套理综高考模拟，物理选择题全军覆没，被打击的一天都没有吃饭。傍晚的时候夕阳落进窗户，周逸看着天边那抹云彩难过起来。

    闻言何东生抬眼看了过去。

    那个夜晚学校筹划准备已久的毕业汇演在学校阶梯教室举行，整个晚会气氛高涨要爆炸。尤其是男女街舞表演，女生队长戴着贝雷帽，挺胸昂头在他胸前轻轻一推，挑衅开始。

    “卷子呢？”

    她并没有注意到百米之外有人在看她。

    何东生没听明白似的皱眉。

    周逸愣了一下：“不会吧？”

    她们边走边说到车站分了手去了不同方向，周逸直接回了家。陈洁在客厅看电视，周逸回房间开始做练习题。窗外的夕阳像着了火似的红，连带着她的书桌都被染上了颜色。

    她愣了一下，摇了下头。

    宋霄寻着机会伸手欲夺，何东生胳膊一挡。

    宋霄气急，李胖子已经消失匿迹。或许是因为课业繁重的缘故，那两天他们竟将这事儿忘得干干净净。直到一个周六的中午，理（10）班的门外徘徊着一个女孩子。

    “你在哪找到的？”她问。

    他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烟草味道，却不难闻。周逸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下意识的轻“啊”了一声。

    她刚想笑陈洁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