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春天，原来你就在这里（二十一）

很好的人。他们一家都是好人。”

    “你见过了？”嗯，是妈妈。

    “要紧的是两个人过得到一块儿啊。你知道有个女明星，唱歌儿的，比她先生大十多岁呢，不也很好？”这例子举的……

    方晓沉默了片刻，才说：“谢谢您。”

    “嗯。感情很深的老战友。”唐太微笑，“不是都说那几种人关系是很铁的？‘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后面的说的不像话，前面这三种还是很有道理的。老林人耿直，在哪个单位做事都是很有口碑的。他去世之后，老唐还一直惦记他。方晓的妈妈以前还开玩笑，说窈窈给他们家做媳妇最好——窈窈额上有个疤，小时候被方晓用石头打伤的；那时候我急了，就说这要破了相，你家得包着，他妈妈就说，包着就包着，我还巴不得呢！”

    林方晓先伸手过来，“孟医生。”

    “里面怎么样？”唐太脸上倒没有付医生形容的“挺担心的”颜色，看上去还算镇定如常。孟豆豆看了也觉得心安好些。他点头，把杨小树刚刚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又补充道：“树姐在呢，您放心。”

    “要是顺利，一周就能回来；若是不顺利，不知道要多久……”

    “我吧，虽然觉得不错，可是，毕竟是小了几岁。”在说谁？

    “趁着还好看快揉出去祸害人家吧。”妈呀……

    “恩窈到什么时候都漂亮。”谢谢庹妈妈……

    屋子里忽然安静了，只剩下电视机的声音。

    “唐恩窈，你醒了就醒了，装睡算怎么回事儿？”庹西溪你这个坏蛋！

    “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在家里等电话。谁知道等来的是这个……”唐太转头看了一下身边青年男子，说，“我给你们介绍下，豆豆，这是林方晓，下午电话里你们通过话了；方晓，这是孟豆豆。”

    唐太摇摇头，心头有点儿说不出的滋味。

    “爱装老成，其实幼稚的要命；对别人的事很细心，轮到自己就粗心；几分钟就能理顺出那些复杂案子里的复杂关系，想不明白三年期国债和三年期存款利率哪个高……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做饭就是糊弄嘴巴的水平——她怎么留学的呀？难怪看她那时候的照片，脸上就剩下一对大眼睛了……”

    “神经外科的手术比别的手术更费时间些。”豆豆看看时间，说。

    “是，那种情况，太复杂了，再喜欢也得拦着点儿；还有那个小林，小林也不错——我就说，他要是内勤，别是刑事，还真是特好的一对象……”庹妈妈您这又扯哪儿去了？

    “谢我做什么？我应该谢你才是。没你们，现在还不知道事情会发生到什么地步呢。”唐太语气忽然转沉，看着方晓，“我知道你不方便透露太多，我还是不敢相信。”

    孟豆豆点头。

    杨小树笑而不语。

    唐太笑。

    付医生点点头，说：“瞧着悬。”

    杨小树侧了下脸，示意护士给自己擦汗。她看了眼孟豆豆，说：“豆豆，淤血已经清理了九成了——你出去跟他们说，手术顺利，不用担心。”

    “麻烦了。”唐太笑微微的。

    “就不换话题。我听你妈妈说，你和小连差不多了？”小莲，小莲……脑仁儿疼……这是哪个？

    豆豆听了这句话，呆了一下，笑出来，说：“那恐怕反而有点儿困难。”

    “我也瞧见过了，看样子是还可以，我听她姑姑说，也有前途，那天看见，我想也难怪恩窈会喜欢……我在她跟前儿没露……唉……”妈您好腹黑啊！

    “豆豆啊。”

    豆豆拍了拍心口，说：“我后天就得出发了。”

    见他出去，小树才舒了口气。手术室里恢复了寂静……

    时间变得越来越漫长。

    旁边手术室灯灭了，医生出来，患者家属围上去……唐太看着，有点儿出神，问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结束？”

    孟豆豆对着唐太微笑了一下，叫道：“阿姨。”

    “悄悄的说，之前恩窈带着去我们家的那个，也很不错。”呃……

    唐太见出来的是豆豆，好像是松了口气，对他点点头。

    他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是有点儿别的事情，暂时让唐太精力转移到别处还是蛮好的。他去给唐太和林方晓各接了一杯水，默默的立在一边——林方晓讲话非常的简洁，可简洁的叙述，更让他觉得惊心动魄——这中间不知道省略了多少去，那么，她当时面临的险境，该是怎么样的？

    杨小树停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丫头感冒发烧，在我们家都是大事儿。”

    “嗯。”

    “家属都已经到了。”付医生说。他看了孟豆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专门对着他说的，补充道，“挺担心的。”肋

    “说是下面的行程全部取消，刚刚打电话说是在去新机场的路上，今天天气状况不好，飞机可能不会按点儿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