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雨欲来”黑玉虎（三）

    “我知道你和你爸爸就对我掐你们俩花钱有意见。”唐太说着，端了盘子出去，“有意见也白搭，我就是掐——有本事你快点儿嫁出去。”

    她笑：这个时间也该静下来了。你忘了咱们是有名的没有夜生活的城市。

    ……

    一眼看见Aqua的标志，倒要笑出来。心想表面上最看得开的庹西溪其实是最看不开的。

    恩窈忽然想起来，问道：“您不是说找到一把保险柜钥匙？”

    顾斯年说：黑虎堂被横扫，本来就不精彩的夜生活就更要沉寂了。

    顾斯年说：打个赌，明早的头条一定是咱们有兴趣的。

    唐恩窈想想，说：那也好。

    恩窈说：我觉得没有这么快。晚安。

    “这俩孩子真是一家人的心头大石，先放下一块是一块。”

    “嘟嘟”。又两声。

    “太小瞧我们身为家属的政治敏感度了。你这个奸诈的老头子。”唐太笑眯眯的，“我就知道你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比养个外宅还鬼鬼祟祟，一准儿就是有大事——再来一碗？”肋

    “汤汤水水的就好了。”恩窈盯住电脑屏幕。

    吃早饭的时候她只顾了喝那一碗用料十足的紫菜蛋花汤，跟妈妈开玩笑说这汤内里乾坤不容小觑。唐太笑着说那可是，清早去买的活海参，你要是不赶紧好了病都对不起你爸爸和我起这么大早。

    唐恩窈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哦，这可真是，大约是十年一遇地大案了。”唐锦生含糊的说了一句。

    恩窈合上电脑也倒头就睡——什么头条不头条，她才不管，她现在只要明早睁眼不发烧、不鼻塞、不咳嗽而且能有力气去上班就一切OK……睡前没有忘了关机。

    “在你书桌抽屉里。”唐太收拾好了碗筷，临走前戳着恩窈的额角，说，“果真不是你藏的私钱就好了。”

    “少来。”唐太被女儿逗得笑了，“明早想吃什么？”

    她把钥匙重新放回抽屉里，合上，继续看文档。她在线开着MSN，顾斯年也在，两人偶尔交流一下进度，到了关键处便通话。不知不觉已过午夜，恩窈仿佛记得妈妈进来过两次，看看时间已经又到了“不要脸”的时间，鼻子塞的厉害，她拿了薄荷膏通气。顾斯年说咱们休息吧，明儿办公室见。她就说好。关MSN之前，顾斯年冒出一句来：今晚外面静的有点儿不寻常。

    恩窈哑着喉咙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等妈妈出去了，还在笑；接到电话的时候，也还在笑，笑着跟对方说：“喂，您好，我是唐恩窈……喂，喂喂？”没有声音。恩窈移开电话，才发现电话已经断了。

    半瓶子水落肚，几分钟后就觉得饿。恩窈坐下来开了电脑，顾斯年给的那个U盘还在，她一边插到usb接口里，一边打电话到妈妈那儿去，开口就是“妈妈给我口饭吃”——没有丈夫没有儿女呢，还好有老妈在——也不管妈妈在那边直骂“唐恩窈懒死你算了，走几步下楼来你能怎样”？她嗤嗤笑着继续喝水，文件一一打开，继续白天没有做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