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估计是给我绕晕了,说既然同事父母生病‘意思意思’‘表示表示’是这么个‘意思’,那就报销吧……”连璧城笑着,把果篮举起来,“所以我就挑着大的贵的买了。”
许雷波瞪她一眼。
恩窈握着拳,说:“打打打,打豆豆!”
他声音不大不小,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白发老伯伯却恰好露出笑容来。
此刻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走廊上的窗子十分的明亮,一排通透,光线几乎是毫无遮挡的投进来,暖洋洋的,让她想要靠在这里就睡过去。
“哥哥哥,”恩窈迭声儿的叫他,“我已经够惨了,你能不能别帮着孟豆豆给我好看了?我现在想到他就头疼。要是能动手打他我早就打了!”
许雷波和孟豆豆一起走出停车场。
“真的要走?”连璧城告辞的时候,西溪问。她这些日子心神不宁,无暇他顾。
“唐恩窈”三个字,此时好像一剂良药。
只是他更明白西溪。
“或许是,”孟豆豆又摇摇头,好像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一见钟情。”
喇许雷波慢条斯理的说:“按说呢,我是该帮豆豆争取点儿机会。我看得出来他这回挺认真的……”
“嗯,原来我是‘太多人’里的一个。”连璧城故意酸溜溜的说。真的当假的说。眼睛看着西溪。“不想麻烦我们,不是这样的。”
“嗯?”许雷波笑着。
西溪还没完全睁开眼,就叫道:“连璧城,你怎么来了?”
“不好意思。”西溪说。
小树回复的是:二选一。
朴兴南今天早上回国了。走之前,他们一家,和他一起吃了顿饭。和乐融融的一顿饭。
只有几个字:专心开车。晚安。
“喂。”很熟悉的声音。
“迟早让小孩子累着你!我看,你还是先把小孩子的爹的潜在人选定下来吧。”许雷波笑着。
西溪跳起来,牙痒痒的。一时却也说不出话来。想说什么,又止住。确实,她也没想要跟连璧城说。此时连璧城眼睛里那一点点的了解和体恤,倒让她格外的不好意思起来。
“还定下来,我让人家上门拜访都这么难。”恩窈又来了气。
“顺民一枚。”恩窈笑笑,“不过这回,我要民主。”
坐在车子里,手肘撑在方向盘上,静静的,他等着小树的回信。
车窗响,他看一眼,摇着车钥匙站在跟前儿的,是孟豆豆。
“发什么呆呢?不是刚从树姐那儿回来?”孟豆豆笑嘻嘻的,“才分开又想念啊?”
西溪不出声。
连璧城说:“不过我去猴子那里说了,我要他签字报销这个果篮钱。”他晃了晃手里这个煊赫的果篮。
庹宗厚见到连璧城,很是开心。西溪在一边,看着父亲和连璧城聊天,心里惊奇连璧城怎么那么会聊天。以前她总是觉得,连璧城毒舌毒牙,这般逗趣,极是少见。原来他只是对她言辞苛刻罢了。
许雷波还没有走,听到恩窈这一声大吼,忍不住笑。
车子开出去很久,他的手机才响。
许雷波的手机响了一下,他低头。
许雷波笑的更厉害,“还打豆豆?上回的伤还没好利索,打伤了还得豆豆给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