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今朝明月”杨小树（十二）

恩窈“啊”了一声。

    “喂！”恩窈瞪他。

    “我用不用帮你把自行车扛上楼去？”恩窈嗤了一声。

    子桓睁开眼，懒洋洋的说：“听你们俩说话，跟听《刑警803》似的。”他坐起来，迈到前面来。

    淡绿色的纸币，整整齐齐的码着。最上面一叠，用双面胶粘了一颗黄澄澄的子弹。

    林母在外面听着，忍不住骂他，“胡说八道些什么。”就听见方晓在里面没了声响，林母怔了怔，走到方晓房门口，“晓晓？”

    “谁爱这么放假啊。”方晓笑着，“对了，上次你还说要组织一下去爬山，哪天有空去呗？”

    子桓沉默，点点头。

    “你说话怎么跟参禅似的，钓鱼钓的啊？”恩窈酸了方晓一下。

    楼梯间里的感应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很快他便到了家门口。

    “你看看，鼠肚鸡肠了吧，小心眼儿了吧？”恩窈笑着，“我就知道你绷不住的。那也是顾斯年的工作好吧？”

    “……”恩窈看子桓一眼。

    “都写脸上呢。放心，我去动黑玉虎，就料到有今天。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林方晓直说了。

    “恩窈。”方晓听到这里，不笑了，“做好了你的事就成了……回头看看这哥们儿，春暖花开的，你们一起去看看花，其他的，甭操心。该过去的都会过去；暂时过不去的迟早也会过去。”

    “是啊。小时候最喜欢听的。很上瘾。”子桓说。

    的确是。

    “我想唐叔叔一定提早警告过你。”林方晓平平的声线，听不出什么意味。

    恩窈笑着，“你也喜欢那广播剧啊？”

    “嗯，车停了我就醒了。今天还好。这酒不上头。”子桓笑了笑，说，“方晓很少这样。我反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话一出口呢，我可能都觉得起鸡皮疙瘩。”

    恩窈开了车灯，给他照着路。看着他把车子推进了单元门去。然后回了下头，笑着说：“该起来了吧？林方晓说你半小时一准儿醒酒。”

    “现在你知道了，有时候破案也讲机缘巧合。有可能所有的线索都摆在你面前，像珠子似的，可是没有一条线穿起来，白搭。蒋晓琪这里就是。”方晓平静的说。

    往西部走，路上的车子不算多了。

    斡恩窈还是没接腔。

    林方晓把自行车锁好便上楼去，跑到二楼的时候，看到子桓的车子离开了。他脚步顿了一顿，才继续往上跑。

    “嗯。”林方晓下了车，“正好这段时间我有空，我再想想。”

    “嗯。”方晓看着妈妈，笑。

    “嗯？”林方晓皱眉，“恩窈，和皓皓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盒子打开了。

    “你要小心些。”恩窈说。

    “他很聪明。不过，至少对我来说，没什么危险性。”恩窈笑着说，“放心啦。我知道走到哪一步该向警察求救。别忘了我是干嘛的。”

    林方晓笑着，光线昏暗，他的表情，恩窈看不太清楚，只听他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恩窈，你看看我现在，水深火热之中，差不多的人都要躲着我。你晓得？”

    “你呀，什么时候也能那样正正经经谈谈恋爱就好了……对了，下午有个快递送来，是给你的。”林母说着，指了指方晓的房间。

    “下个路口右转吧。”子桓笑了。笑的好像蛮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