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佶屈聱牙”顾斯年（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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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窈冷哼一声，问：“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程小虎呼吸粗重。

    诽许雷波看着恩窈的样子，忍不住想要笑，他倚在车身上，看恩窈到底要做什么。

    许雷波看了看周围，除了海浪，和偶尔公路上经过的车辆，没有别的声响。

    程小虎忽然问道：“你是李添添的人？”

    “哪样？！”恩窈卡住他的喉咙，低声叫道。

    “真不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你相信我……”他额头上、后背上都在出汗，“我最后接到他一个电话，他说他在胶州老家……你可以看电话记录、还有短信记录……三月底以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

    程小虎死盯着恩窈。

    程小虎顿了一下，说：“不知道。”

    “丫挺的当然给我们堵床上了！添添眼睛当时就红了，抽了把高尔夫球棍就抡……就那样。”程小虎说。

    “是嘛？”恩窈很慢、很慢的问。

    “不知道？”恩窈手里那管枪，贴在了程小虎的下巴颏儿上，一路下移，抵在他的喉结处。程小虎心里一阵慌乱。

    “你胡说！”恩窈用力，程小虎顿时觉得喉咙被什么卡住一样，“你也躲起来了！你躲在什么地方，以为我不知道？”

    恩窈拍了拍他的腮帮子，淡淡的问：“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猜这回李帅回来，会跟警察怎么说？”恩窈微笑，“程小虎，你给了李帅那么多的封口费，威逼利诱，还告诉李帅说，李董事长会不惜代价捞她的儿子，会请最好的律师……李添添一定会没事的。程小虎你是没错儿掐的准李添添的性子，但李帅是没料到，你的供词，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李添添，李添添却是一力承担了所有责任——程小虎，你好样的！”恩窈拍了下巴掌。

    昆许雷波晓得大概恩窈不会跟他解释她到底要干什么，不过他决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就是相信恩窈不会闯祸……或者说不会闯很大的祸。

    “按说，在南区这一片儿，你‘小飞虎’的名气还是不小的——你说若是人都知道你关键时刻弃兄弟于不顾……以后你在这街面儿上，还混是不混了？我都替你脸红。”唐恩窈语气讥刺，“嘛？！不就是两三年嘛！你至于嘛，这点儿担当都没有？小飞虎，你真让人瞧着替你磕碜！”

    “那又怎样？我后来查过李添添高尔夫球具，他之前有一只3号球杆坏掉，拿回店里修理了，他嫌修理太慢，又补了一只，所以他的球具里，有一阵子，3号球杆应该是有两只的。警方调查的时候，证物里，球具齐全，但是那曾经拿去修理的3号球杆，不翼而飞了，程小虎，那只球杆去了哪儿，还需要我提醒你？”恩窈嘴角一扯。

    “就是他打的，他当时眼都红了！”程小虎大声说，“我还想拦着，可是根本拦不住。”

    “就把那两人给打重伤了！”程小虎叫道。

    “你胡说！”唐恩窈也叫道，“李添添当时醉的站都站不稳了，是你和李帅掺他回家的！”

    程小虎似是怔了怔，忽然转过头去，盯着黑漆漆的天空，说：“我只是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程小虎眼睛一闭。

    “认识。我跟李帅是中学同学。”程小虎说。

    恩窈笑了一下，说：“如果不是你躲起来，我倒是应该早早儿的就见你一见，过堂？听审？我现在就要听！说！”

    “我哪儿也没去。”程小虎说。

    “就哪样？”

    两个人一点儿也不像刚干过坏事的人。

    “李帅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