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与白曜分别扬手,接过停在面前的剑。
陵云的相护,却没有收手的意思,婳婳失声尖叫着:“陵霄——你要杀了你的亲生儿子吗!”
婳婳有些恐惧地后退几步,此时的陵霄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虽冷血无情,却不似现在有着一种杀人的癫狂。
但他始终相信,坚毅如月初,她必然会从这段痛苦的过往中走出来。
说罢,她仰着头,迎着无限金光,将目光缓缓投递至白曜身上,“而且,我身为天妃,有责任与义务斩妖除魔,守护这天下安定,百姓不再受妖魔侵袭。”
在抵达雷音寺山腰时,月初却突然止住了步伐,她站在石阶之上,遥望此处一景一物,似乎又回到了千年前,她一步三叩首,乞求能够得到佛祖对陵霄的宽恕,留他一条性命,给他一个从善的机会。
与其将他们留在身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离他而去,不如由他来亲手毁灭。
与当初一样,如今的佛祖脸上依稀挂着和蔼慈祥的笑容。
白曜没有追问,心中亦明白月初之意,默然领着她朝西天雷音寺而去。
婳婳的尖叫声终是拉回了陵霄几分理智,他及时收了手,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他静静望着害怕的陵云,这才想起,陵云是他的亲生儿子!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陵霄撇过头,不再看陵云与婳婳那泪流满面的容颜。
“看来佛祖早就知道这宿命。”月初浅浅一笑,笑的虚无且悲凉,“既然宿命定下月初是终结魔界之人,那月初今日便来完成当日对佛祖所立下的誓言。”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陵霄望着婳婳,残忍地笑着,“留着你们于我何用?称霸三界,我一人便足矣。”
这个天下,他的身边不再需要任何人。
婳婳恸哭地搂着陵云,浑身颤抖着,就差那么一点,陵云就要死在陵霄的手下,想起方才惊魂一幕,她想想就后怕。
陵霄看着婳婳那逃离的背影,面上毫无波澜,只是嘴角扯出一抹凄哀的嘲讽。
婳婳脸上一阵委屈,“我为何要这样做?”
月初则是怔怔凝望手中的剑,喃喃道:“这把不是被陵霄摧毁的天音剑吗?”
陵霄扬手给了婳婳一巴掌,将她打飞在地,陵云大惊,扑至婳婳身上,哭着对陵霄怒吼:“不准你伤害母亲!”
她是多么的坚信自己能够感化他,一心一意想着要与陵霄远离尘世喧嚣,摆脱名利仇恨。
“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不该是问你自己吗?你想要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除掉,为的不就是你和陵云能够拥有更大的权势吗?”
“月初,你终于还是来了。”佛祖的声音浑厚,有着无限的穿透力。
“天诛与天音是天界至高无上的一对神剑,如今因天音的毁灭而重生,他们现在的名字叫天音无相,天诛地灭。只有双剑合璧,默契无间的配合,才能够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佛祖很耐心的为他们二人解释着,“这至高无上的神剑,只有天界至高无上的天帝与天妃才有那个能耐操纵,陵霄已入魔中魔,也唯有你二人联手,才有机会诛杀他。这一次,将是永生。”
婳婳的问话,却许久未得到他的回应,便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如今我魔界损失两员大将,白曜痛失爱女,必然替女复仇,我们应早做准备为好。”
于是,七杀是天界派去魔界的暗人这件事也随之浮出了水面,众仙皆是一阵唏嘘,从未想到,白夜景曾在魔界安插了这么深的一枚棋子,一埋便是六千年,从来没人想到那个陪着陵霄一同征战天下的七杀会是暗人。
更何况,她如今已恢复了月初的所有记忆,如今的她定然心绪复杂,只有时间才能平复她的心。
陵霄,早已泯灭人性。
“你还爱他。”佛祖微微叹息着,语气中似有一抹不忍。
“魔君,下一步你有何打算?”婳婳在七杀与楚韵死去后的第三日,领着陵云一同步入王殿,她的心中没有底,总觉得陵霄一直是个迷,让她无法摸透他的心思,如今七杀与楚韵死去,陵霄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整个魔界变得一派死气沉沉,对陵霄从最初的敬畏变成了惧怕。
婳婳心中一跳,眼珠游离着问:“我搞什么诡计了?”
佛祖缓缓摇了摇头,问道:“你何罪之有?”
陵霄扬手就要取婳婳的性命,陵云再次扑到她身上,嘶声道:“不要杀母亲!”
“这一切,都是宿命轮回。”佛祖表情温淳,“万年前,是你种下的果,万年后,便只有你才去结这个果。”
陵霄的声音冷到极致,变成一道冰冷入骨的嘲讽,“费尽心机抓到玉茗,好巧不巧的将她关在七杀的隔壁,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七杀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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